令狐冲眉头一皱,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低头沉吟:“嗯……。二师弟……,三师弟……”
江南云抿嘴一笑,摇摇头:“看来,你真的不是做掌门的那块儿料呢!”
令狐冲没理会她地讽刺,低头苦思,忽然一拍巴掌:“有了!”
“有人选啦?”江南云笑盈盈的问。
令狐冲重重点头:“这个人,最适合不过!”
“你不会说的是林少镖头罢?”江南云笑盈盈的道。。
“不错,正是小师弟!”令狐冲轻轻一笑,志得意满的点头。
江南云摇头失笑:“你也真能异想天开呢!”
“怎么。不成?!”令狐冲眉头皱起,问道:“小师弟们剑法精绝,性子稳重,比我更适合做掌门!”
江南云摇摇头,叹息道:“少镖头虽适合,但他拜入华山派太晚,资历太浅,难以服众。”
“管不了那么多,我去跟师父说!”令狐冲摇头。腾的起身,抱了抱拳,歉然一笑,转身便走。
“岳掌门怕是不会答应呢!”仪琳担心的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说道。
江南云微微一笑,抿嘴不语。
傍晚,夕阳西下,斜晖将整个小院映成了玫瑰色。
萧月生端坐在竹林前的小亭中,拿着一卷书。悠然观看。手旁是一只白玉杯,不时拿起轻抿一口。
桌上还有一只银壶。被斜晖映成一半玫瑰红,一半银白。
院门被推开,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盈盈飘进来,脚下无声无息,宛如水上莲花。
“师父!”她轻唤一声,曼妙地身子一晃,蓦的出现在小亭中,坐到萧月生身前。
“练完功了?!”萧月生慢慢抬头,目光书卷,缓缓移向她。
江南云香汗淋漓,刚刚消去,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幽香,宛如洒过香水一般。
这是她地体香,乃玉虚诀之妙。
玉虚诀有伐毛洗髓之妙,她如今境界极高,身体中浊气尽消,纯净如琉璃,体香幽幽,泌人心脾,又会随着她的心绪而变化。
“放心罢,师父,”江南云玉手拍拍饱满茁怒的胸脯,眉开眼笑:“我快能使全清虚剑法了!”
“哦?”萧月生略微惊讶。
江南云得意的一笑,却暗自后悔自己嘴快,在师父跟前存不住话,本想练成之后再吓他一吓的。
她忙岔开话题:“师父,令狐兄真不想做掌门,可是麻烦了。”
“嗯,今天下午,在那里闹了一气。”萧月生点点头,放下书卷,拿起白玉杯,轻抿一
“岳掌门可答应了?!”江南云忙问。
萧月生横她一眼,轻哼:“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鬼主意?!”
“没!”江南云忙否认,抿嘴笑道:“是他想出来的,想让林少镖头接任掌门!”
“真是胡闹!”萧月生摇摇头,没好气地横她一眼。
江南云小心地偷瞟他。慢慢说道:“我觉得罢,林少镖头做掌门,也未尝不可……”
萧月生只是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江南云胆子大一些,继续说道:“如今,华山一派,唯有令狐兄与少镖头剑法最强,虽然他拜入师门晚。但论及武林名声,却是远超其余师兄,他们不会不服。”
萧月生沉默片刻,摇摇头:“算了,这些乃是华山派内务,咱们不宜插手。”
他喝一口酒,又道:“你何时去嵩山?”
“我想趁着华山传位之前,先去办了这事。”江南云道。
萧月生摇头:“过后再去罢,估计这两天便会传位。”
“这两天?”江南云明眸微睁:“下请帖来不及呀!”
萧月生笑了笑:“这一次。可不会如恒山派一般,会是低调得很,通传武林一声便罢了。”
江南云露出思索之后。她冰雪聪明,很快想明白缘由。
岳不群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武功被废之事,若是当场有人不服捣乱,怕是华山派镇不住。
他唯今之计,便是直接通报武林,让他们疑神疑鬼,虚虚实实,如今单论剑法,令狐冲与林平之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群雄反应过来后,掌门之位尘埃落定,再起不了什么风波。
“也不知究竟谁会是掌门!”她玉脸露出盈盈笑意,觉得颇是有趣,好戏连台。
岳不群卧室
灯光通明,屋内宛如白昼,淡淡的药气缭绕,宁静安祥。
岳不群与宁中则坐在榻上,各自忙着事。
岳不群手拿一卷书。慢慢翻看。
宁中则手上捧一件雪白衣衫,看样式是林平之平日所穿,低头穿针走线,娴熟轻盈。
她侧头用牙咬断了线,摊开衣衫,打量一眼,满意地点头,将针收起来。
“师兄,就让平之做掌门罢!”她轻声道。
岳不群放下书。皱眉看她。脸色不豫。
宁中则柔声道:“冲儿确实不是做掌门的料,虽然这些日子稳重一些。但性子还是太软了。”
“冲儿聪慧,他是当之无二的掌门!”岳不群沉声道。
宁中则一点儿不急,摇摇头,轻声轻气的道:“他性子散漫,这些日子,是被萧先生刺激到了,被江姑娘打击得厉害,所以才勤奋练功,……但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冲儿他的性子,师兄你做师父的岂能不知?!”
“做了掌门,他便身不由己了,会变稳重地!”岳不群眉头皱起,不耐烦的道。
“若是不会变呢?!”宁中则紧声问,清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