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推了她一把,摆摆手,示意不必搀扶。
江南云却紧咬红唇,露出倔强之色,仍扶着他,他的脸色实在吓人,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看着宋长老急步走进去,萧月生长吁了口气,慢慢往后花园走,。
“师父,我帮你调息一下罢!”江南云没好气的说道。
萧月生摇摇头,呵呵一笑:“这一次,能将你潘师伯救回来,总算是苍天保佑!”
江南云忙打断他:“师父,还是少说些话,先去歇息罢!”
她心中甚是气恼,恨萧月生不知自惜,将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如今气息微弱,显然受伤不浅。
想想便知,他本就散去了内功,全靠着培元丹的药力支撑,培元丹那狂暴的药性,他内力全无,岂能受得住?!
“不可对你潘师伯提起我受伤!”萧月生叮嘱江南云道。
“知道知道啦!”江南云连忙点头,黛眉紧蹙着,不耐烦的催促他赶紧去调息,莫再耽误。
三。
三楼的练功房内,屋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温暖如春,地下铺着月白的地毯,周围是轻纱幔帐,低低垂下,一阵风吹来,幔帐飘拂,带着几分温馨。
萧月生盘膝坐在榻上,神情平静,江南云坐于他身后。右手掌心轻抵他背心,神情庄肃端严。
她一身月白罗衫,微阖明眸,垂帘观心,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似是观音大士一般。
萧月生脸上紫气若隐若现,不复原本的氤氲之态。偶尔飘过,似是极不稳定。随即消逝。
随着运功时久,江南云修长地黛眉慢慢蹙起,眉宇间泛着疑问与不解。
但正在运功疗伤,江南云又不能说话,以免分师父的心,故只能将疑惑放在心底。
刘菁坐在两人身边,紧抿着薄厚适中的红唇。明眸如不,紧盯在萧月生脸上。
她不时轻轻叹息一声,萧月生受伤甚重,不能以双修之法医治,还好江南云如今的内功不浅,难免帮得上忙,不必他慢慢调息。
慢慢的,萧月生与江南云两人渐现异状。江南云头上渐渐升起了袅白气,白气先是极淡薄,后来逐渐变浓。
到了后来,白气蒸腾,她喘息声加重,额头香汗淋漓。涔涔而下,滴到了丰盈的yù_tuǐ上。
再后来,喘息如风箱,颇是吓人,她身子微微颤抖,乌黑发亮的秀发被打湿,贴于粉背。
刘菁见势不妙,顾不得怕惊忧她,盘膝坐到她身后,玉掌伸出。按在江南云地背心。缓缓渡去内息。
她内力雄浑,虽然不敢用力。仅是丝丝真气推出,江南云却如久旱逢甘霖,很快平息下来,呼吸匀长,香汗消去。
一个时辰过后,萧月生微微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刘菁放下手,江南云也慢慢放下玉掌,双手在空中结印,做了一个收势,开始闭眼调息。
刘菁没有什么感觉,直接下了榻。
萧月生解座下榻,冲刘菁比划了一下,两人慢慢走出屋子,来到旁边的房间。
这间屋子与刚才迥然不同,地毯是粉红色,幔帐亦是粉红,整间屋子弥漫着浓浓地女子气息。
这是刘菁的闺房,平常萧月生甚少来此,两人多是在二楼的卧室休息,而这间屋子,算是刘菁单独的房间。
“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刘菁一进来,便焦急的问。…。
“已经无碍,菁儿不必担心。”萧月生摇头轻笑,大手伸出,拍拍她香肩。
“大哥,你怎么闭关这般久,可是让人担心死了!”刘菁娇嗔着白了他一眼。
“事世难料,我也没想到会费这么大力气。”萧月生呵呵笑道,平和而亲近。
刘菁也慢慢感觉到了丈夫的变化,仿佛更多了几分温暖地气息,更能亲近了。
两人说着话,还没多说几句,江南云匆匆赶了过来,她仅是稍加调息,便忍不住心中好奇,赶了过来。
“南云,你内力进境不大,是不是偷懒啦?!”萧月生劈头便头,轻哼一声。
江南云白了师父一眼,眼波流转:“师父,这些日子我哪有时间练功呐?!”
“南云说得不错。”刘菁在一旁笑道:“潘大哥中毒,南云一直替他运功逼毒,极是辛苦!”
萧月生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想到了潘吼所中的毒。
刘菁与江南云二女与他朝夕相处,已是了解,摇头一叹,没有说话。
“南云,知道你潘师伯中的是什么毒吗?!”萧月生冷哼一声。
江南云摇头:“这毒诡异得很,弟子从未见过!”
“这种毒,名叫玉肌断魂散,原本是出自四川唐门,没想到,它还存留于世!”萧月生摇头叹息。
“唐门?”江南云有些惊异,明眸泛出疑惑,好像并没有听到这么个门派。
“唐门乃四川有名的大门派,以暗器与毒药独傲当世,传承了数百年,如今却已是没落了,唉……”萧月生轻轻叹息,感慨世事无常,聚散有定。
“是,弟子会去好好查的。”江南云点头,随即又道:“师父,你的伤……?”
“不要紧,慢慢调养便是。”萧月生摆摆手,满不在乎。
“师父……!”江南云气急,明眸狠狠瞪着他。道:“这般伤势,万耽搁不得!”
“是啊,大哥,还是治伤!”刘菁也跟着说道。
“好罢好罢,你们去探望一下潘大哥,我马上疗伤!”萧月生无奈的点头。
江南云与刘菁这才露出笑意,两人直接将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