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云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日,便又出现在后花园,与萧月生斗了几句嘴,算是烟消云散了。
她一晚上将萧月生所送的秘笈看完,便过来演练一番,让师父指点几下。
她穿着一件红缎劲装,看似松垮,但绸缎乃喜欢贴人身体,顿时将她玲珑凹凸的曲线尽显无遗,高耸的玉峰,浑圆的香臀,纤细的腰肢,颇显夸张,只要是男人,看到此景,定难免脸红心跳,不克自制。
昨夜忽然下了一场暴雨,宛如天被捅了一个窟窿,然后有人在上面倒水一般。
但也仅下了一阵子,第二天清晨时,天空蔚蓝,草木翠绿,空气清新,还残存几分淡淡腥气。
此时,虽然阳光明媚,气温却并未升高,不冷不热,温煦适宜,人们的心情也不自觉的变好。
后花园的花圃中央,江南云身随剑走,剑光闪烁,将自己笼罩其中,水泼不进,煞是好看。
她身材诱人之极,举手投足之间,皆蕴万千风情,即使挥剑,使的是杀人之术,仍旧美如舞蹈,令人陶醉。
萧月生坐在空地旁的长椅上,淡淡看着场中的江南云,微微点头,对江南云的聪慧颇感满意。
江南云使的并非一套剑法,倏忽之间,身法一变,剑光散去,手上长剑舞得极慢,化出一道匹练,又如一尊大旗,席卷周身,剑法大开大阖,气势雄浑。在娇娇怯怯的她使来,却丝毫没有勉强,反而气势宏大,更胜寻常男子。
一盏茶时间过去,长剑归鞘,她走向萧月生,玉虚步轻迈,袅袅娜娜,体内气机随着步法而运转,转瞬之间。已是运转了一个大周天,气息调匀,脸色恢复如常。
“师父,如何?”江南云抿嘴微笑,一阵幽香之中,靠近萧月生,明眸波光流转,妩媚娇艳。
萧月生笑着点头:“尚有几分生涩,不过,仅是一夜之间。能练至此境,也算难得。”
说罢,他一招手,江南云纤纤柳腰上的长剑倏的飞出,落入他掌心。他向前迈了两步,站在场中,一招一式,缓缓演练。
他出剑不快,步法亦不显精妙,似是闲庭信步一般,挥剑如拈草,轻松自如,东一剑西一剑,乍看上去。宛如小孩挥木剑一般。
江南云先是笑了一声,慢慢的,玉脸上的神色沉肃下来。明眸越来越亮,盯着萧月生地身形,白玉似的柔荑轻轻颤动,似是在暗中模仿。
她随在萧月生身边,日日受其熏陶。已渐入武学殿堂。萧月生脑海中的剑法之广博,常人难以想象。每两日与她对招时,皆以不同的剑法试之,喂招,故她剑法精进之速,一日千里。
萧月生剑招看似缓慢,却精练得多,盏茶时间过后,已然使完,仍旧气定神闲,轻轻一抛,剑光闪过,隔着一丈远,插回江南云腰上的剑鞘中。
“这一门越女剑法,虽然算不上精妙,但其架子,却与女子极为适宜,你应仔细揣摩,不可因其威力不大,便失去了深究之心。”萧月生边说边回到椅子前,坐下来。
江南云弯腰将椅旁桌上的玉杯端起,送到他手上,笑道:“是,我回去好好揣摩一番便是。”
萧月生横了他一眼,端起玉杯,轻抿了一口,道:“咱们的酒快要出窖了,你且去看看罢。”
“还没到时候罢?”江南云明眸一睁,臻首摇了摇,道:“好像还需一阵子。”
“你去一看便知。”萧月生微微一笑。
江南云绝美的脸上满是疑惑,却没有再问,知道师父这般神情,定是不会再说的。
师徒二人正聊着闲话,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寻常高手难察,江南云功力越发深厚,听得出乃是小荷地声音,转头望去。
小荷自花丛的小径中走来,莲足轻盈,飘飘如御风,一身彩衣,衣袂飘荡,宛如天宫的花仙子。
小荷的武功乃是刘菁亲授,加之有培元丹,功力亦是非同小可,只是她性子单纯,也不喜欢打打杀杀,仍专心做自己的小丫环。
“老爷,小姐,”小荷如一阵轻风飘过来,盈盈对萧月生一裣衽,娇声道:“外面有两个男的,要找小姐。”
“哦----?”萧月生顿时一笑,瞥了江南云一眼,又望向小荷:“都是什么人?”
“一位公子姓杨,另一位公子姓程,都等在大厅呢。”小荷脆声答道,好奇的偷瞧了一眼江南云。
江南云轻哼一声:“又是他们!”
“他们已经找过你了?”萧月生笑眯眯的问,脸上的颇是奇怪,带着莫名的笑意。
江南云一瞧他这般模样,顿时羞怒,狠狠白了他一眼,嗔道:“这两个家伙,像狗皮膏药一般!”
“南云,这两个小伙子俱是英俊不凡,要不,挑一个?”萧月生笑眯眯地问道。
“师----父----!”江南云跺脚,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一幅好皮囊有甚用,一幅自命不凡的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唔……”萧月生点头,没想到弟子不注重外貌,倒也难得,神情嘉许,道:“世人皆以貌取人,你能不滞于表像,甚好,甚好!”
江南云快速的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极力掩饰玉脸上的羞意,对小荷道:“将他们轰走!”
“……是!”小荷瞧了萧月生一眼,点头答应,盈盈转身,便要出去。
“慢着。”萧月生忽然开口,摇头道:“何至于这般失礼,就说南云不在,让他们改日再说罢。”
“师父……”江南云不解的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