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更是戒惧,如此功力,竟仅是水云派的三代弟子。其二弟子弟子地实力,可想而知。如此的水云派,再有高深莫测的萧南秋在后撑腰,委实难惹。
唐文亮忽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到萧月生跟前,在众人的惊异目光中,抱了抱拳,郑重说道:“萧先生。既然你已金盆洗手,那敝派与水云派的恩怨,自此一笔勾销!”
“如此,多谢了!”萧月生笑呵呵地抱拳。
其余众人,不由心中大骂,好一个狡猾地崆峒派!竟借此机会,消去了与水云派地恩怨,委实厚脸皮。却又善钻空子!
在不知情的眼中,看上去似乎是崆峒派宽宏大量,自动的放弃这段恩怨,尽量名门大派的恢宏气度呢!
萧月生自知自家事,能够少一事,最好不过。毕竟崆峒派是六大门派之一,根基不凡,水云派虽然不惧,但能不为敌,最好不过。
“既如此,那昆仑与水云派的恩怨,也一笔勾销!”何太冲也站起,拱了拱手。
“多谢何掌门!”萧月生呵呵笑道,抱拳拱手。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看了一眼班淑娴。眼中露出不齿之色。对于他们的作法大是不以为然。
灭绝师太善恶分明,眼中揉不得沙子。况且自从习得《九阴真经》,武功精进,自觉当世除了萧月生与温玉冰之外,难有匹敌,更是不惧小小的昆仑派。
班淑娴权当作没见到,如今是在峨嵋派地一亩三分地,若是一言不合,动起手来,这个亏便是吃定了,索性来个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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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自然又是一番宴席,水云派的美酒佳肴,足以令众人大赞不虚此行,有人一生怕也没有吃过这般美味地菜肴,没有喝过这般醇香难言地美酒。
寒湖之上的沧澜亭中,萧月生与宋文清彼此对坐,月如玉盘,悬于天上,映在水中,寒湖之水越发地清亮,将小亭照亮,山上水云阁中的喧嚣隐隐可闻。
这些武林人物皆是功力不俗,酒酣耳热之际,吵嚷起来,不自觉的功力外放,声音自是传得极远。
“宋姑娘……”萧月生端着白玉杯,微啜一口,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去说。
宋文清定定看着眼前地茶盏,目光朦胧,若有所思,对于萧月生的话充耳不闻。
半晌之后,她抬起头,明眸瞥他一眼:“要离开水云派吗?”。…。
“……不错,”萧月生略一迟疑,点点头:“在下要去遥远之地,数年之内难以返回。”
宋文清默然,臻首垂下,重新盯着雪瓷茶盏。
萧月生纵使神通广大,在这般沉默之下,仍觉压抑,强自一笑:“咱们再见之期,怕已是数年之后……”
宋文清抬头瞥他一眼,淡淡说道:“嗯,知道了……”
萧月生手指轻敲白玉杯,委实不知如何说,心中迟疑不决。
默默坐了半晌,萧月生决心已下,放下白玉杯,自怀中掏出一只白玉佩,涩声说道:“若是你遇到了意中人,在下却难亲自道驾,这方玉佩,便算是贺礼!”
宋文清蓦的抬头,明眸绽芒,定定望着萧月生,目光先是惊讶,随即是淡淡的幽怨,虽轻淡,却深入骨髓。
她贝齿紧咬下唇,深陷到唇中而不自觉,鲜血缓缓流出,将檀口染成鲜艳。
“女人宛如绽放的花蕊,韶华稍纵即逝,在下一别数年,岂能贪心不足?!”萧月生摇了摇头,无奈苦笑。
他虽然决心已下,但见到宋文清的幽怨,却又不忍,忍不住多解释了一句。
“嗯,知道了!”宋文清慢慢站起,转过身去,看也不看他一眼,盈盈而出。苗条秀丽地娇躯弥漫着凄然与萧瑟,渐渐消中。
“唉……”萧月生扶栏而望,久久凝立,最终,发出一声长叹。
没想到又无端惹下一场情债,心中颇是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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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贝锦仪与周芷若两女,萧月生心中最是歉疚。虽然已成为了自己地夫人,但论及感情之深厚。却不如对于完颜萍她们。
可能是先来先到,完颜萍诸女早已在心中抢占了一大块儿位置,留给贝锦仪与周芷若的并不多,也远不如对她们一般的亲密。
况且,距离他们大婚,也并没有多久,如今却要分开。想来,实在一件痛苦之事。
他想了想,将临安城的观湖居托付给两女,让二女到西湖边上生活,开一家酒楼,消遣日子。
临安城如今是钱塘帮的天下,而钱塘帮的帮主刘子兴却是萧月生收伏之人。
两女有峨嵋派与水云派为靠山,再有钱塘帮可供驱遣。倒不虞有性命危险,况且有他所用秘法及玉符,足可万无一失。
除了温玉冰与李若云,对于其余诸女,萧月生皆以闭关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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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灵鹫宫
如今的灵鹫宫已然大变模样,数道大阵相辅相成。灵鹫宫温暖如春,处处是绿色地植物,生机一片盎然。
萧月生的身形蓦然闪现,两手各揽一女腰肢,是温玉冰与李若云。
两女身穿月白地水云袍,玉脸皎皎无瑕,一个清冷如冰雪,一个冷艳如女神,难分轩轾。
萧月生也是一身月白丝袍,转眼四顾。目光在周围地每一处缓缓流光。目光中满是眷恋。
两女沉默无语,只是仰头定定望着他温润的脸庞。目光盈盈如水。
“师父,二师妹,咱们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