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婷对那位萧南秋确实好奇,最重要的,却是自己明明看到过他,却记不住他的模样,心中不忿,欲再一见。
她更想看到的,却是李若云,世间罕有的美貌,如此万种的风情,即使身为女子的自己,也不得不赞叹。
李若云的仪态举止,无不动人,她想,若是自己能够与她相交,能够学得几分,沾上几分风情,也便足矣。
杜秋月艳若桃李,却是雷厉风行的性子,随后便去找师父,禀明情况,很快被准许,她精明干练,只有别人吃她的亏,其师甚是放心。
于是三人结佼,下了华山,直奔川蜀而去。
一路上,两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岳敬亭的话很少,是个闷头葫芦,手脚却不安停,坐在马上,不停的比比划划,表情时喜时恼,看着颇为可笑。
宋玉婷知道,他正在练剑,也不去打扰,只是拉着师姐说笑,两人有讲不完的话。
他们脚程极快,毫不停歇,短短的十数日,便已到了川蜀境内,又过了两日,便进了成都府内,恰在傍晚时分,住进了一家客栈。
他们急赶了这一阵路,即使武功在身,也感疲惫,终于到达,心里松了口气,反而不着急去水云派了。
夜晚的成都城,闷热难当,他们三人皆无睡意,搬出竹椅,坐在小院中纳凉。
天空明月皎皎。银辉遍洒,却没有一丝凉意,叽叽的蟋蟀声响个不停,也赶来凑热闹。
“师姐,好像有人盯着我们呢。”宋玉婷素手执一折仕女团扇,不停扇动,秀发挽起,素洁利落。一双明眸在月光下闪动,如粼粼波光。
他们的内功修为,尚难达到寒暑不侵之境,这般闷热的天气,即使内功护体,也作用有限。
杜秋月也扇动着仕女团扇,高挽秀发,别有一番风韵,她点头黛眉,修长的凤眸扫了周围一眼:“嗯。我也有这般感觉!”
“师兄。你觉没觉得?!”宋玉婷见七师兄仍旧心不在焉,手指颤动,魂游天外。不由杏眼一瞥,娇哼轻问。
“嗯,啊?……什么?”岳敬亭大梦初醒的模样,停下了颤动的手指,转头望向宋玉婷,神色迷惘。
杜秋月不由吃吃一笑,横了他一眼,转首对宋玉婷笑道:“我们在他旁说话,他都不知不觉,还能知道别人?!”
“师兄。像是否感觉后面有人盯着咱们?”宋玉婷知道,七师兄的内功比自己高明得多。
“嘿,我没注意,……有人吗?”岳敬亭抚了抚后脑勺,面露愧色,不改憨头憨脑。
宋玉婷白了他一眼,怨他粗心大意,即使是沉浸于剑法修炼,也不能丧失警惕。武林剑恶,一不小心,便会害了自己。
“七师兄,你在练什么剑法呢,要不要师姐点拨点拨啊?”杜秋月笑盈盈地问,闷热的天气,令她面如桃花,更增娇艳,只是月光朦胧,旁人无法看清。
岳敬亭忙不迭的摇头:“不……不用……不……不敢劳烦师姐。”
宋玉婷又白了杜秋月一眼,却也好奇,娇哼道:“七师兄正在练玉女剑法呢,师姐最精,不如切磋一下。”
她聪慧万分,知道总与自己切磋,对他无益,他对杜师姐心怀畏惧,与之交手,也算一种磨练。
“哟,是玉女剑法?”杜秋月颇为意外,凤眼微眯。
这套颇为粗浅的剑法,只因名字好听,她才练得起劲,在华山剑法中,实算不上什么高明之术,没想到他也练得这么起劲。
“那可真的得比划比划!”杜秋月放下团扇,拿起身旁长剑,盈盈站起,款款走出两步,站在院子当中,轻跺青石,剑柄一指他,娇嗔道:“男子汉大丈夫,别磨磨蹭蹭的!”
夜风阵阵,吹拂着她湖绿的轻薄单衫,明亮的月光下,喷火地曲线若隐若现,惹人血脉贲张。
岳敬亭是心中忌惮,但毕竟不是泥人,火气犹存,听杜秋月如此相逼,自是应战,况且,修练了这一阵子,自觉剑法精进,也想看看究竟如何。
宋玉婷随着他起身,心中兴奋,并不紧张,杜师姐的无影脚只对付sè_láng,比武之时,不会伤他。
“杜师姐,请——!”岳敬亭缓缓来至她跟前,浑身放松,脚步从容沉稳,慢慢拔剑,朝前一递,沉声轻喝。
宋玉婷微愣,不禁称赞,果然大是不同。
岳敬亭自从起身,脑海中便反复闪现萧月生的身影,不自觉的模仿着他的仪态,已是颇有几分气势。
“好好,有点儿像模像样了!”杜秋月咯咯一笑,花枝乱颤,令青涩的小子不由失神。
“看剑!”杜秋月偏偏趁火打劫,趁他一愣神间,长剑陡然出鞘,直刺而出,一点寒芒闪现,快如闪电。
岳敬亭蓦然惊醒,日思夜想的剑招自然施展,剑尖微挑,直刺杜秋月皓腕,逼其变招。
本是极为普通的一式,此时施展,却恰到好处。
“好!”杜秋月娇喝一声,透着兴奋,再次变招,仅以玉女剑法进攻,她精擅此剑法,凌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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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敬亭从容应对,与脑海中的玉女剑法相比,杜秋月所施,实是小孩与大人之别,太过简单。
“好,好!”几招过后,杜秋月娇声轻喝,剑法陡变,不复玉女剑法,华山诸多剑法一一呈现,威力宏大,令岳敬亭一番手忙脚乱。
他虽然资质驽钝,但有萧月生的奇术相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