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如兰似麝的芳香朴面而来,那是贝锦仪的气息,此时的她恰是一个女人的黄金时期,宛如刚刚成熟的果实,恰是采摘之佳时。
这般近处观看,贝锦仪的脸颊越发细腻雪白,像是一块羊脂白玉,毫无毛孔的痕迹。
此时,这块细腻的白玉上,正涌出一股酡红,宛如清澈的泉水中落入一滴鲜血,艳红缓缓扩散,直至整个脸庞,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贝锦仪羞得红到了脖颈下,却眼波一闪,垂下眼睑,娇躯动也未动,毫不闪避,宛如飞蛾扑火,情不自禁。
萧月生的目光在她娇艳的脸庞巡视几番,不为已甚,转过脸庞,轻声道:“是崆峒五老之一的宗维侠?”
贝锦仪只觉他的目光放肆而灼热,自己仿佛是一团雪,正被他的目光融化,身体微微发软,几乎无法站稳。
他清朗的声音传至心中,令她神智一清,脸颊热得烫手,不敢抬头,忙低声“嗯”了一声。
旋即又有些患得患失,咬着下唇,蹙着柳眉,暗自忧心,刚才自己应该躲开,他是否为以为自己不端庄矜持?似是任人轻薄?会不会瞧不起自己?
对于她复杂矛盾的女儿家心思,萧月生只是瞥了一眼,略有几分了解,却并不理会,任凭她胡思乱想,柳眉时紧时松,忧喜变幻,却似散发着一股动人的容光。
两人的异状,温玉冰与周芷若尽皆目睹,心情各异。
周芷若极为敏感,看到师姐的模样,心中又酸又涩,知道师姐果然是喜欢萧大哥的,且已经情不自禁了。若不然,以她的性子,又有哪个男人能够靠她那么近?!
温玉冰心中微有几分不舒服,不过很快消散,萧月生平日里便行事不羁,对女人过于亲密,对于几个师妹也是如此,不时的调笑一番。她说了他几次,没甚效果,便也不再白费口舌。
“师父,咱们出去见见?”萧月生转身,望向正蹙眉想着心思的温玉冰,轻声问。
温玉冰胡思乱想中惊醒,看了看远处盘坐于树荫下的崆峒派众人,点点头:“……见见罢。”
宗维侠坐于松树下,打量着大雾茫茫地紫山,愁云密布。本就微驼的后背更驼厉害。
即使他内力深厚。却仍仅能看到六尺途远,在这般迷茫的大雾中行路,即使是走到悬崖边上。怕也发觉不了,若是埋伏人马,更是易如反掌,以暗器招呼,自己一行人绝无幸理。
他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高声喊话,无人回答,只有寂寂的空山回音,硬下心来。闯了闯,但走来走去,仍走到这里,根本无法向上一步。
他略有些恍然,怪不得水云派竟敢得罪自己崆峒派,实在也是有几分凭仗,奇门遁甲之术,在如今几乎失传,自上一代大宗师东邪黄药师以下。丐帮的黄帮主与郭靖大侠双双殉于襄阳城,东海一脉,再未见有传人出世。
唉,崆峒派近些年来,没有出现什么天才人物,显出几分颓势,自金毛狮王谢逊上山盗去七伤拳谱以来,更加严重,令人忧心。
葛正明天资绝佳,练功拼命,武功进境极快,是这一代弟子的个中翘楚,这一次,他虽私自前往金宁城寻仇,损了崆峒派的颜面,回到派中,却并未受到太多的责罚,但他练起功来,越发地拼命刻苦,可能是固祸得福。
但崆峒派毕竟是武林名门大派,弟子被人打败,断不能轻易揭过,须得讨一个说法,方能服众,否则,任何人都能欺上门来。
对于这个水云派,崆峒派并非一无所知,毕竟是名门大派,绝非一般武林人物可比,武林中的任何一个小门小派,崆峒派中皆有记录。
了解了这个水云派的底细之后,他们更感愤怒,崆峒派何时落至这般田地,小小的一个水云派,竟也敢捋虎须!
这一次,他代表崆峒派前来登门拜访,便是要切磋一番,找回场子,挽回崆峒派的颜面。
实未想到,水云派竟来了这么一招,闭门不见,充耳不闻,委实无赖之极,但有阵法庇护,自己竟是无计可施,只能守株待兔!
坐在树荫下的过维侠暗暗决定,若是再等一日,仍不见水云派的人影,就返回崆峒,然后,多带些人回来,扫平水云派,也让世人见识一番崆峒派的雷霆手段。
正当他想着心事,耳边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他精神一振,终于有人出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出现在他眼中的,是三女一男,步履从容,缓缓而至。
宗维侠心中惊异,目光微滞,实没想到,世上竟有这般美貌的女子,她身段儿丰腴,五官精致而娇艳,神情却冷若冰霜,宛如万事不荧于心地冰山女神,不食半点儿人间烟火,这种绝世地冷艳竟令他生出顶礼膜拜的冲动。
其余两女,姿容虽不如她,却亦是美貌如花,容光逼人,观之自惭形秽,不敢直视。
那男人却平常得紧,容貌普通,只是举止潇洒出尘,宛如看破尘俗的fēng_liú才子。
“这位可是崆峒地宗长老?”萧月生走在温玉冰身侧,距宗维侠不远,抱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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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位崆峒弟子上前,护在宗维侠身侧,警惕的望着他们。
“正是老朽,不知几位是……?”宗维侠抱拳点头,暗中微皱了皱眉毛,他已认出贝锦仪她们是峨嵋派弟子,有峨嵋牵涉其中,须得小心处理,灭绝师太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