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弟子受欺负,身为掌门的温玉冰自然气愤难当,但当看到范存义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却难免泛起了同情。
如今,堂堂的霹雳堂堂主。竟然登门负荆请罪,已然表现得诚意十足,难得得很,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已是足矣。。
“秋儿,帮范公子解开禁制!”温玉冰淡淡说道,目光掠过范希圣的脸庞,无喜无怒。
“是,师父。”萧月生毫不犹豫的点头,恭声回答。自锦墩上起身。再次走到躺在月白地毯上地范存义身边,伸出虚虚一提。
宛如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范存义缓缓托起。升至萧月生手边,被他虚虚吸起,随即轻轻一拍,再次拍中范存义的膻中。
范存义陡然一颤,像是打了个哆嗦,让一旁呆呆望着的范希圣心中一紧,目光紧盯着萧月生的手掌,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
凌空摄物,如此功力,怪不得将那些客聊们惊得神情恍惚。果然是可畏可怖,匪夷所思。
而他的举动,也恰证明了自己的担忧,他先前的那一下,果然没有完全解开禁制,留了后手。
如此,这一次,他更不会放心,说不定。对方故技重施,仍留着尾巴呢!
“哼——!”一声呻吟,自悬浮在空中地范存义口中发出,他仰躺于空中,四肢伸展,像是平平浮在水中。
范希圣精神一振,忙探身望去,范存义正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自散乱渐渐变得集中,渐渐有神。
他眼睛忽然大睁,呆呆望着萧月生,呈现极度的恐惧,人在空中,像是溺水之人,手舞足蹈,拼命的向后划,仿佛想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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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再次拍出一掌,击中他的膻中。
当他收回手时,范存义的惊叫方才发出,眼睛睁得更大,面容扭曲吓人,他只觉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恶魔,能让自己生不如死,一见之下,滔天的恐惧涌上心头。
随即,他觉身体陡然一震,一股温暖的气息将自己包裹,滋润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处,舒爽难言。
在范希圣眼中,自己的儿子仿佛泛出淡淡地光芒,转眼之间,竟变得神采奕奕,与刚才判若两人,实在有些诡异。
高兴之余,心却直沉海底,对方地每一手,皆是神乎其神,让自己不由泛起难以匹敌的无力感。
“小兄弟,以后好好做人,莫要再让你父亲操心了!”萧月生顺手拍拍范存义的肩膀,对徒然变得僵硬地他温声而道。
范存义勉强拉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身体微颤,止不住的恐惧再次攫住了他的身体,忙望向父亲范希圣,目光透着求救之意。
“萧少侠放心,回去之后,范某定当严加管教!”范希圣忙拱手,重重拍了儿子一下。
“范堂主,这里不接待男客,无法留两位歇一晚,实在抱歉!”温玉冰淡淡说道,她知道大弟子是故意吓唬人家,对他的恶作剧也是无可奈何。
她冷漠如冰,即使说话,也毫无感情,加之直接逐客,范希圣习惯了高高在上,心中自是愤怒异常。
但看了一眼淡淡微笑的萧月生,只好压下怒火,努力笑了笑:“无妨,范某去大圣镇歇上一晚即可,……犬子顽劣,劳贵派烦心,在下惭愧!”
这些客套话,温玉冰懒得多说,只是淡淡摇了摇头,盈盈秋水般的目光转向萧月生。
萧月生转头扬声道:“小情,你替我送范堂主下山罢。”
“是,公子。”小情一身白衣,轻灵活泼,柔脆的回答,自屏风中转出,袅袅而出。
范存义色心难改,刚刚被萧月生放下站地,便怔怔的望着小情,目瞪口呆,魂飞天外,恨得范希圣牙根发痒。
望着范希圣父子消失在房门口的身影,萧月生转身对冷漠如冰地温玉冰笑道:“师父,这可是放虎归山啊——!”
温玉冰气质渐渐变得柔和,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对你来说,还不是放犬归山?!……说——!是不是又在那人身上作手脚了?”
萧月生缓步来到圆桌旁,坐到温玉冰身边的锦墩上,嗅着她身上幽幽清香,摊了摊手,笑道:“没有!……师父的命令,我岂敢违抗?!”
“真——的——?!”温玉冰明眸微斜,睨了他一眼,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也就说得好听,自己这个师父的话,如今对他可是越来截止不管用了。
萧月生用力点头,抚着唇上的八字胡,带着莫名的笑意:“我倒想看看,这个范希圣到底有没有胆子报复,他隐忍的功夫了得,嗯,也难怪霹雳堂独大!”
“我倒不是怕霹雳堂,只是少林派可惹不得!”温玉冰玉容郑重,神色严肃。
萧月生有些无奈地苦笑:“师父,少林派固然不可小觑,但咱们也不必妄自菲薄,没什么可怕的!”
一时半刻,自己的师父还脱不去小门小户的意识,总觉得那些名门大派高不可攀,神秘莫测,而低估了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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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希圣父子到了大圣镇,已有人恭候,便是副堂主赵昭南,长老李慕风则留在堂内坐镇。
赵昭南早已安排好了客栈,派出两名弟子,守候在大圣镇的入口,算准了水云派不会容他呆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