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让她杀人,确实不切实际!”萧月生点了点头,眉头渐渐松开:“那让她把人方了!”
“大哥,真的要放吗?!”郭芙娇艳如花的面庞露出惊奇之色,打量着丈夫,显然与自己所料想的大相径庭。
小玉倒是对丈夫的难以捉摸不以为异,点了点头。。
“再派几个人去唐门,将唐门的家主请过来!”萧月生冷冷一笑,哼了一声:“我要与他好好谈、一、谈!”
惹到了自己的女人,萧月生也顾不得低调行事,不警告一番,怕是会没完没了,终要逼得自己大开杀戒。
小玉松了口气,连忙应是。生怕他在去抚动那枚看不到的隐杀令,若是小凤知道又杀人了,定是会气得几天不吃饭。
“公子,老童昨天过来诉苦,说是朝廷的人已经快成了王府的主人了,整天呆在那里,......能不能想个办法打法了他们。”小玉冲正想多问的郭芙打了个眼色,很快的转开了话题。
“呵呵......,看来这个国师大哥是非做不可了!”郭芙不由捂嘴娇笑,将到嘴的好奇咽下,打定注意等会儿找小玉好好问个清楚。
萧月生也苦笑着摇了摇头:“好,我会把他们打法走的!”
垂拱殿内温暖如春,淡淡的香气缭绕,令人心神倏清。
理宗坐于御案后,一手握着清髯,支着下颌,剑眉紧蹙,呆呆出神,身旁年轻俊雅的内宦站立不动,殿内寂静无声。
这几天他一直不太顺心,倒并非国事,如今枢密院与中书省皆是精干之才,他需要耗的心力,与以前相比,无异于天壤之别。
有宋一朝,道教乃国教,历代天子,皆笃信甚诚。
但理宗却并非如此,更注重儒家理学,但自从见到了子虚先生,方知历代先祖为何如此笃信道士。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位山野奇人子虚先生的神通理宗亲眼目睹,若非他的仙丹妙药,太后如今早已入土。
而练了那位子虚先生的玄功,只觉自己日渐强健年轻,精力充沛,浑身是劲,夜御两女而不疲,若非亲身体验,听到旁人说,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练功真有如此玄妙。
虽然御史台的那帮大夫们极是固执,对待子虚先生如同不共戴天的仇人,动辄劝谏,颇是烦人,却仍无法熄灭理宗欲封国师之心。
但如今的问题却是,那位奇人子虚先生竟避而不见,显然他是真的淡泊名利,不欲受封。
叶青蝶以前还是去半天,如今是一天见到晚呆在王府,而且完全住了进去,一待见到子虚先生,便要请他进宫相见。
理宗继位之后,一直忍辱负重,不与史弥远争权,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听话的天子,免不了纵情于酒色。
这两年,他已感觉到了身体的衰弱,不禁心生恐惧,自己励精图治,渐有中兴之势,便要撒手人世,实在不甘。
萧月生所扮的子虚先生的出现,便是他的一颗救命稻草。
他做法救治莲揉郡主,其威势临安城内皆可闻,而奉丹救太后,更令理宗对这位子虚先生的信心大增,以致练功甚为用心,功效显著,更增其兴趣。
“管家,该歇息了!”厚厚的紫褐毡帘被掀开,一位绝代丽人袅袅而进,湖绿色的百褶裙款款而动,如同绿荷浮水。
这位身形高挑婀娜,艳光四射,令人不敢直视的贵妃,正是理宗最为宠爱的贾贵妃。
自从练了萧月生所授的心法,她的变化日新月异,其美丽比原来陡增几倍,皮肤细腻光滑,如同玉琢,越发动人心魄。
垂拱殿乃处理国事之所,本非妇人能进,但理宗对贾贵妃的宠爱实是已达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之境,不但不反对,甚至还喜欢得很。
“涉人,替我揉揉,真是头疼!”见到容光若雪的贾贵妃,理宗紧皱的剑眉松了松,笑着向殿下招了招手。
贾贵妃云鬓如雾,在丹墀下盈盈一蹲,裣衽一礼,随即笑着迈着莲步踏上御阶,摆了摆手,示意小内宦不必多礼,来至理宗身后,伸出纤纤玉手,按到他脑后的风池,柔声问道:“陛下,莫不是还在为子虚先生之事烦心?”
理宗微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声:“唉——!......青蝶至今未见到子虚先生,他去了临湖居,却也未曾见到人影!”
“这是子虚先生躲着官家呢,......要不,就不要封国师了?”贾贵妃与理宗极是亲密,也常讨论一些国家大事,虽然她不想多嘴,但理宗经常会在与她的讨论中寻得灵感,故喜欢与她闲聊。
“是啊......,看来,子虚先生确实是不好虚名!”理宗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是夜,理宗留在涉华阁,搂着贾贵妃酣然入梦,竟做了极为奇异的一个梦。
睡梦中,两人仿佛身处一座雾气缥缈的楼阁内,楼阁与垂拱殿相仿佛,周围的景物有些模糊,想要看真切,却也不能,但俱能感觉到周围的清灵之气,身体仿佛变得清虚通透,如羽如风。
两人转头之际,忽然看到殿中央盘坐一人,向他们温煦一笑,正是他们欲见不得的子虚先生。
“终于得见先生!”理宗大喜,踏前两步,拉着贾贵妃上前。
盘腿坐于蒲团上的王子虚并未起身,仅是抱拳一礼:“多日不见,陛下贵妃一向可好?!”
随即右臂伸出,示意两人在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