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们何必怕官家呢?”方雪晴不解的问,蹙着黛眉。
萧月生摇头微笑:“咱们生活在这里很舒服,身处繁华中,宁静安祥,实在不想改变,能交好还是交好。”
方雪晴撇了撇小哺:“官家也不想打扰公子的,他也会害怕,万一惹怒了公子,小命难保!”
萧月生哼了一声:“胆大妄为!我可不想与天下人为敌,……杀了西夏的皇帝,顶多麻烦些,若是再杀了大宋的,那天下之大,咱们只能退隐山林了!”
“嘻嘻,隐退山林也没什么不好的。”方雪晴抿嘴轻笑。
萧月生瞪了她一眼,摇摇头。
对于皇帝,他没有戒惧,只是不想麻烦,能不得罪便不得罪,否则,定要杀不少无辜之人,后患无穷。
萧月生缓缓来到大厅,两个禁宫护卫站在厅前台阶上,双眼徽阖,看上去只是两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一阵风铤能吹了去。
方雪睛却晓得,这两个老者内力深厚,虽然逊于自己几分,若是动手,百招之内必能击败,但放到武林中去,已经是绝世的高手,罕有人及。
这般高手,少林也只有一两个而已。
萧月生迈步上了台阶,方雪晴紧跟他身后,一起进了大厅。
哲宗正负手踱步,脸色沉重,听到脚步声,忙转身过来,大步流星的迎上前,抱拳道:“先生!”
萧月生抱拳,拱手笑眯眯的道:“陛下来访,有失远迎,怠慢了!”
哲宗笑道:“先生与朕何殂这般客气?!”
他一袭蓝衫,似是丝绸料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辉,流光闪动,似是有泉水在身上不停的流转。
蓝衫映衫之下,越显得脸白如玉,双眉如墨柒,英气勃勃。萧月生点点头:“陛下的功力大有进益,看来甚是用功啊!
哲宗眉开眼笑,忙道:“前两天,东北进贡了两株百年老参,朕服了一株,功力大增,还有一棵给先生。”
说着话,摆了摆手。
姓董的老太监解开背上的包袱,打开来,是一个朱红的匣子,约有半臂长,巴掌宽,闪着拗拗的光泽,一看即知不是凡物。
他把朱红木匣放到桌上,轻轻退下。
萧月生知道,这里面装着就是百年老参了,他眼中清光一闪,看清了木匣里面的情形。
这可不是什么百年老参,怕是有千年之久了,状似婴儿,五官栩栩,还不失饱满,显然是用密法封存,不使灵气散失。
天下间藏龙卧虎,高人无数,若是萧月生来,只会以玉盒密封,灵气散失得慢一些,却无法像如今一样,丝毫不泄。
此参极为珍贵,怪不得皇帝内力进增如此之大,自己虽然也去长白山采过参,却没遇到过这般妙品。
参珍贵之极,这匣子也不凡,他心中一动,想要好好研究一番,其中蕴藏着奇妙的东西在。
在他这个层次,隐隐窥得天地之奥妙,万法皆能,此匣封密灵气之妙,他若能洞悉,也能用于别处。
他眼中清光一闪间,念头纷转,电光火石般的想法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涨涨落落,已经几番。
他打量一眼,笑道:“陛下,此参珍贵,还是留在大内罢,对我用处不大。”
哲宗摇头笑道:“先生神功惊人,自然不需假于外物,不过,方姑娘,萧夫人她们若能服一些,想必有所进益,朕也就心满意足了!”
“呵呵……,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月生也不矫情,笑呵呵的收下了,伸了伸手。
两人分别落座,方雪晴站到萧月生身后,微眯着眼睛,身上逼人的容光收敛,仿佛瑞淡无光,极易被人忽略过去。
哲宗的眼力今非昔比,好奇的看了一眼方雪晴,知道她是用了什么玄妙的心法,将自身的美丽遮掩了下去。
春娘托着一个木盂袅袅而来,一袭月白襦裙,湖绿夹袄,整个人和谐自然,令人如沐春风,他脚步轻移,如仿佛弱柳扶风舨过来。
一一放下雪白莹润的茶盏,她铨衽一礼,轻轻退下,无声无息,没有发出声音来,哲宗不由自主的瞥了几眼,忙转开了眼睛。
萧月生拿起白瓷盏,抬了抬,示意请喝茶。
他轻啜一口,合上盏盖,慢慢放下茶盏,笑道:“陛下,前几日婉清杀了两个登徒子,却是章相公的侄子,一定替陛下惹了麻烦?”
“呵呵……”哲宗放下茶盏笑了起来。
“章相公的性子刚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侄子被杀了,岂能忍得住,想必是去陛下那里苦诉了!”萧月生笑道,轻描淡写,似乎满不在乎。
“唉……,章爱卿的性子你是摸透了!”哲宗笑道,脸上也是一派轻松,仿佛没有放在心上。
萧月生叹了口气,苦笑道:“婉清自幼没了父亲,对男人没什么好印象,性子也有些偏激,那两个小家伙若是对语嫣或雪晴轻薄两句,顶多受一些苦头,受受教“可他络偏惹上了婉清!”
“那俩小子也忒可恶!”哲宗冷哼一声。
萧月生苦笑道:“婉清她最受不得这个,恼怒之下,下手没了轻重,本不想杀人,结果,他们两个不济,被酒色陶空了身子,一命呜呼了。
哲宗苦笑道:“照理说,这样的家伙死人余辜,可他们是章爱卿的侄子,章爱卿天天去哭诉,让朕做主,唉……,朕可是苦不堪言!”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陛下果然仁厚,章相公才敢如此无赖。
哲宗摇头,苦笑连连:“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