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地方,是一处平坦的小河边,小河自上而下,蜿蜒曲折,仿佛一条地龙卧于此处,河边枯草片片,一层薄薄的冰层之下,河水潺潺而流,响起清脆,似是瑶琴之音。
悬浮在半空,萧月生两只手各搂着一个温香软玉的娇躯,没有手可用,算起卦来,无法借助手指,便有束手束脚之感。
此时他放开两女,打量了一下四周,只有几棵未发芽的柳树,孤零零的立在小河北边,随风轻晃,渐起生机。
只要有心,无处不是风景,他摇了摇头,开始专注于算卦。
虽不知韦天川的生辰八字,但将他两次杀人的时间为基准,配以姓名中的信息,对他来说,便已足矣。
小玉轻轻拉了一下刚看完了周围风景的郭芙,阻住了她欲与丈夫分享之举,轻轻呶了一下嘴。
郭芙不由顺势观瞧,见到丈夫此时正微蹙着眉头,两手立在胸前,各自的大拇指不停的在其余四指的指节处游走,口中尚不停的喃喃自语。
其神情专注之态,仿佛浑身泛出淡淡的莹光,令她怦然心动,面颊不由一热,忙转回脸去。
郭芙转回头来,面对小玉,并不出声,擅口说出一个“算卦”的口形,如水的目光透着询问。
小玉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萧月生,摇了摇雪白的玉手,示意不要去打扰他。
两人结伴。踩过枯草。来至结冰的小河上,玩起了滑冰。两人的鹿皮靴颜色不同,郭芙的是雪白、小玉则墨绿,前者与的萧月生的裘衣一般颜色,而后者则与他的靴子同色。
郭芙还好。小玉则身处江南之地,甚少见到结冰。南湖之水冬季不冻,只是郭芙未嫁过来以前。也没有这份玩心。
此时两人在离萧月生不远处的小河上来回滑来滑去。极是快活,充满童趣,只是剪水般的双脾,免不了时不时地瞥向两棵柳树下。正忙着插指算卦之人。
虽然极耗心力。但萧月生的思维运转之速。远愈常人。总算让他算了出来。唉。下次再也不做这等出力之事了!萧月生放下两手。抬起头时,心中不由哀叹一声。
郭芙与小玉见到他的异样,忙自小河薄冰上跃起,飘飘向他飞来。宛如两朵翩翩起舞的蝴蝶。曼妙无比。
“大哥。算出来了?”郭芙红扑扑的脸,此时娇艳若花,声音拖得颇长,隐有几分嗲音,令人筋骨酥麻。
“那是自然!”萧月生微仰了一下头颈,做不屑一顾状。在自己地女人面前,萧月生常常露出本色,不复在外面时的故作高深,看似毫无威仪。
只是他此时威仪天成。已不必用行为举止来加强,威仪无处不在,便如那苍天,虽然有时会送来温暖的春风,人们却不会失掉敬畏之心。
两女如乳燕投林,贴至他身侧,淡淡的幽香顿时涌入他的口鼻,顿觉一番耗费心力,也并不冤。能让娇妻开怀,出出力气也不妨。
小玉也是初次见到公子爷的这种本领,笑道:“公子爷是第一次替人算卦,也不知准也不准?”
萧月生按于盈盈可握的腰肢上的大手动了动,捏了捏,对其弹性颇为喜欢,笑道:“准不准。待会便知!……芙儿,待会儿找到人,让为夫开开眼界,看看你的武功如何?”
郭芙略一迟疑,翘着小指,梳了梳刚才滑冰散下来的几缕秀发,将光洁如玉地额头露出,微微沉吟了一下,慢慢的问道:“大哥,我能成么?”
自嫁入观澜山庄,入眼处,每个人的武功皆高于自己。让一向颇为自傲的郭芙大是感叹,难免变得信心不足。
“有公子爷在,郭姐姐还担什么心呐?!”小玉莞尔一笑。瞥了一眼公子爷。明眸善睐,风情万种。
萧月生笑笑未答,两女只觉纤腰一紧,三人己开始缓缓升空,轻轻纵至一株柳树上。再轻轻一点,倾向上腾空而起,方向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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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天川身为明教的四大法王之一。位高权重。很久没有出手杀人,这次出来,能大开杀戒,感觉说不出的畅快。
自己练得地这一身高深的武功,不杀人、不见血,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杀人。武功好像退了几步。
“小二,再来一坛竹叶青!”一袭白衣、身披鹤氅、身材略显单薄的韦天川猛的一拍桌子,“砰”的一声。颇为请脆,一只掌印出现在松木桌面上。入门三分。纹理请晰。
这一掌的动静虽响亮。在嘈杂喧闹的酒楼中颇为惹耳,但他的嗓音却有些阴柔。与他削瘦单薄的身形极为相符,并未有他大力拍桌的豪气之态。
唉。这宋人就是会享受。这酒酿得,醇香入骨,比美娘们地肉香还要动人,教内兄弟们酿的酒虽然辛辣呛人,劲力十足,却总有一股子沙腥味。与现在喝的酒一比。差得太多!
这拍桌大喊之态并未如他想象般的惹人侧耳,酒楼上的食客似是未听到这般动静。各忙各的,便是那些坐在桌旁抱着琵琶弹唱的歌妓。也恍如未闻、鸯鸯的歌声袅袅不绝,其间有的耍着杂技,有地chuī_xiāo、有的弹阮,整座楼内热闹非凡。
“来勒——!”一位面目清秀的小二急忙高声应道,在桌间敏捷的穿棱。匆匆而至,手中提着一小坛酒、仿佛无物。非是极身体强壮。盖因酒坛极小,坛身绘有几株苍劲的青竹,微微弯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