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你太坏了!”谢晓兰看着众姐妹皆醉态可掬,不由看了一眼身旁安然若素的丈夫,星眸之中秋波流转,说不尽的妩媚,生硬亦是柔中带腻。
“呵呵,怨得了为夫么?”萧月生苦笑一声,故作无辜状,将手中玉杯送于唇边,脖子一仰,一饮而尽,身旁的杨若男便麻利灵巧的执壶斟满。
手中所执玉杯乃是他自带,羊脂白玉,光泽温润,拿在手中,如握郭芙她们白藕般的玉臂,手感极佳,且美酒盛于此杯中,被白玉一映,着实如同琼浆玉液一般,令人无法自拒。
“呵呵……,为夫若不让她们喝,岂不是要留个小气的骂名?”萧月生看着杏腮绯红,宛如天边红霞的谢晓兰,低声笑道。
此时的沈三娘众人,早已有些神志不清,玉雕般的脸颊如涂丹,娇艳欲流,迷离的双眸转动间,流光溢彩、波光潋滟,仿佛夕阳之下的深山幽潭。
阁内不时响起一阵嘤嘤的娇笑声,笑得极不知所谓,一人起笑,众人便和之,也不管笑什么,总是感觉一切皆可笑,笑天下一切可笑之事。
虽带着几根娇憨之气,却莺莺呖呖,极是悦耳,如同数只银铃迎风飘荡,又仿佛几只林间黄莺,在清晨之时聚于一处鸣叫。
醉态可掬之时,嚷着极为经典的醉话:“我——没——醉!”尽管如此,她们的衣衫发鬓却丝毫不乱,之时眼神迷离,如同猫眼一般,混身上下皆透出一股慵懒的气息,与萧月生平常的气质极为相像。
“来……。来,姐夫,小妹……小妹敬姐夫一……一杯!”关盼盼忽然自锦墩上站了起来,娇躯摇摇晃晃,吃吃笑着说道,妩媚异常。
此时他黛眉间的冷漠早已被碧芜酒化得一干二净,两只红酥手端着小小的酒盅,迎着一脸温和微笑的萧月生,双眸如阳光下地迷雾,朦胧迷离。令人急欲探究,摇晃中,已将其中美酒溢出大半。
“好啊!”萧月生也端起玉杯,声音温和如玉。脸上也带着温和的微笑,极是宽容温煦。令关盼盼忍不住眼中露出痴迷之情。杏腮越发娇艳若霞。
萧月生的白玉杯约有关盼盼酒盅的十个大小,两个杯子碰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滑稽,旁边的杨若男与谢晓兰忍住了笑意,其余醉意朦胧的三女却咯咯娇笑了起来,指着关盼盼的小酒盅,口齿不清的取笑,只是说了半天,却也听不清说些什么。
萧月生自然不会与女子计较酒杯大小,轻轻与关盼盼晃晃悠悠的白瓷酒盅一碰,便一饮而尽。
他心下有种赶紧她灌躺下的yù_wàng,她地迷离凄凄的眼神,他实在太熟悉了,郭芙有过这种眼神,谢晓兰也有过,若不快些将关盼盼灌倒,说不定她耍起酒疯来,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伤了谢晓兰的心,那可是不妙的紧。
关盼盼微微晃去着娇躯,看到自己的姐夫这般痛快地喝完,便也不甘示弱,不理谢晓兰的阻挡,也一口将盅中美酒喝下,气概不凡,令身旁地杨若男又抿了一下秀美地小嘴角。
“雪……雪晴姐,你……你可……真……真是,真是暴……暴……暴殄天物!……怎么……怎么能……一……一下喝完……呢?!嘻嘻……如此……美酒……,要……要慢……慢慢……品尝呀!”
崔雪语也不甘寂寞,放下酒盅,光洁的小手在嘴角用力一抹,将酒渍擦去,指着摇摇晃晃坐下的关盼盼,瞪着圆圆亮亮的大眼,眼神朦胧,吃吃笑着指责。
杨若男一只手拿着干爹的酒壶,另一只小手捂着樱桃小嘴,似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地笑意,两只明亮秀美的眼眸却眨也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眼前的生动情形。
“嗯……,好……好酒!”顾冷琴微眯着双眸,似睡非睡,脸上艳红如李,只是她性子宁和,很少说话,即使是真心称赞,亦只是小声喃喃,一只玉臂已压在梨木圆桌上,努力支撑之自己的娇躯。
“大哥,她们醉了,我还是送她们进屋睡下!”谢晓兰无奈的看了看姐妹们,不忍再让丈夫看到她们的醉态,开口征求。
“我没醉!”崔雪语大是不依,立刻站了起来,高声叫道,说完,用力的甩了甩螓首,似乎要将眼睛对准眼前之人,看得萧月生有些担心,害怕她将自己的雪颈扭伤了。
“好好,你没醉!”谢晓兰忙哄她,从外面进来的婢女手上接过酒壶,替崔雪语将酒盅斟满,柔声劝道:“接着喝,看看雪语的酒量到底多大!”
“嗯……,喝!”崔雪语痴痴娇笑,说不出的憨美可爱,玉手在桌上空晃了晃,往下探了几次,皆落在了酒盅周围,不是或偏左或偏右,或偏上或偏下,总之没有一次对准位置,仿佛不会武功之人在水里捉鱼一般,是一件极有难度之事。
谢晓兰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怎么……怎么有这么多酒盅?”崔雪语摇了摇头,喃喃问道,娇艳的脸上满是不解的神情,忽然嘻嘻一笑,猛的坐回了锦墩上,玉手放到桌面,从自右向左,缓缓摸去,终于捉住了酒盅,朝着众人抬了抬酒盅,得意的笑了起来。
杨若男在一旁看得忍不住想笑,却又极力忍着,憋得很辛苦。
“你雪语姨娘真是聪明绝顶啊!”萧月生满脸赞叹之色,对苦苦忍耐的杨若男感叹了一声,终于将杨若男破了忍功,咯咯的娇笑声如玉珠滚玉盘般响起,说不出的清脆悦耳。
“大哥,我还是先把她们送回床上,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