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脸色镇定,缓缓站起来,沉声问:“什么人?!”
趟子手语速极快,却不失清晰,急促的道:“共有三个家伙,对付师公老人家一个!”
“咱们的人呢?!”徐铮皱着眉头问。
趟子手忙道:“张镖头与李镖头出来,但动手的两个家伙武功极高,师公他老人家已经受伤了!”
“爹的伤重不重?!……如今何在?!”马春花插嘴问。
“禀大小姐,师公只是伤了手掌,正在太和楼!”趟子手恭敬的道,带着几分仰慕,目光躲闪。
关于马春花的存在,原本的镖师们都晓得,知道她乃镖局的第一高手,加之她美貌如花,实是最好的话题,传来传去,在后来的镖师与趟子手眼中,飞马镖局的大小姐,又是神秘,又是强大。
少妇白玉似脸庞露出担忧,忙道:“夫君,定是师父与思思在太和楼吃饭。”
“师父,咱们走罢!”马春花轻喝,身形一闪,一抹月白色在墙头闪过,人已经不见踪影。
萧月生对二人一笑,也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徐铮一怔之后。低声道:“婉君。你呆在家里。我去去便来!……不过跳梁小丑罢了。纯粹找死!”
他脸色阴沉。眼中寒光闪烁。话从齿缝迸出来。仿佛一颗一颗地冰豆子。听得人浑身发寒。
“夫君小心!”少妇上前理一下徐铮地衣衫。轻声说道。
她虽然心急如焚。生怕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却只能呆在这里。她武功低微。只是粗浅地拳脚功夫。
无萧月生允许。徐铮不敢外传五招散手。马行空思想守旧。觉得女人不必练什么武功。相夫教子就好。也不传武功。
徐铮脸色放缓。低声道:“放心罢。思思不会有事。师父更不会有事!……师妹与道长在。便是打败天下无敌手——苗人凤在此。也不怕!”
“嗯!”少妇用力点头,但秀气眉毛上忧虑犹存。
徐铮心中亦急,摆摆手,身形一晃,如一缕轻烟,倏的飘走,转眼之间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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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楼
这里乃城中最热闹处,雅俗俱存,一层大厅,价格实惠,饭菜口味极好,二楼雅座,单独一间,可以静静说话,第三层楼,则是贵宾席,需得有名望之人,仅是有钱,却是登不上去。
这太和楼乃飞马镖局暗中保护,曾有人不服,自恃有钱有势,想要登三楼而不让,便要闹事,最终被飞马镖局镇压下去。
一楼最是热闹,厅中多是些贩夫走卒,武林豪客,嗓门洪亮,说话粗鲁,喧闹无比。
马行空人到老了,反而更喜欢热闹,常常拉着孙女徐思思,过来喝酒吃菜,细细享受。
这天中午,他与思思正在喝着酒,听着周围地议论,悠然自在,怡然自得。
忽然听到背后正有一桌人,在低声议论,说飞马镖局是浪得虚名,被众人吹捧出来的,五省第一,委实可笑。
更可笑的是,飞马镖局的总镖头徐铮,武功低微得很,仅会三招两式,不值一提。
马行空脾气火爆,先前做总镖头时,因为顾忌整个镖局,一直强自压抑,此时一身轻松了,脾气老而弥辣。
他勃然大怒,拍桌而起,大骂放屁,放狗臭屁!
转头望过去,这一桌坐着三个人,俱是衣衫华贵,腰杆挺直,气派非凡,不像是寻常人。
居中一人坐着,颇显年轻,约有三四十岁之间,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右手持一柄折扇,轻轻扇动,举止优雅从容。
他头上戴一只瓜皮帽,上镶寸许见方地美玉,莹然生光,一见即知其珍贵。
旁边两人,约五十六岁,容貌相肖,似是兄弟,都是一张紫膛脸,神态威严,坐在那里,如两头雄狮蹲在地上,双眼开阖间,冷电森森,气派极大。
马行空脾气火爆,却还没糊涂,看到他们地衣衫与气派,便知不妙,撞到铁板上。
但随即一想,这里是飞马镖局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便是一条过江龙,也要盘着。
随着徐铮武功益强,再有马春花撑腰,马行空不复从前的胆小谨慎,有豪气干云之势。
他高声质问,为何如此说飞马镖局,莫不是打败过徐铮?!
一个老者笑眯眯的说,他们是什么身份,岂能屈尊降贵,去跟徐铮山野匹夫一般见识。
马行空心生退意,这两个家伙,口气极大,再看那中年男子,虽然举止优雅,却自有一股统率群雄的尊贵之气,必定是出身权贵,不宜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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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生退意,却没想到,旁边有一人站起来,大声喝道:“喂,你这两个老儿,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难不成真以为飞马镖局无人?吃我一剑!”
于是冲了过去,拔剑便刺。
他身形魁梧,一张国字脸膛微紫,马行空认出来,是镖局地张镖头,武功不俗,脾气更加火爆。
张镖头出剑极快,刚猛凌厉,但这一剑却不是刺向二人,反而刺向那年轻的俊逸中年人,对于小白脸,他一向没有好感。
当初,他青梅竹马地师妹,便是喜欢上一个英俊男子,相识不过一个月便投怀入抱,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