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找到我们要找的目标的时候,他已经倒下了,被枪托砸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呼吸困难,死活不知,两名叛军士兵正在他的身上翻着什么,还有一个呢?还有一个胸口被一把匕首捅了个对穿,早已气绝身亡。经历了如此漫长的逃亡,还能用一把匕首击杀手持自动步枪的敌人,这名矿工的意志实在令人敬畏。那两个杂种看到我们四个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居然连迎战都不敢,掉头就跑。也是,一对二,对方又装备精良,不跑是傻子。只不过这两个聪明人就算是飞毛腿也跑不过子弹,几个点射过去,一个被撂进水坑里,一个被钉在树上,这一仗我们轻松获胜。
确定四周再也没有活着的敌人了之后,我们小心的走过去查看那名矿工的伤势。他已经瘦得脱形了,身上全是伤,有树枝的划伤,有子弹的擦伤,有仆倒在地上的硌伤,有手雷碎片擦身而过时留下的划伤······全身上下都是伤,简直就是体无完肤了。伤得最严重的有两处,一处是腿部的枪伤,一处则是被枪托打的砸伤,幸运的是没有危及生命,只是得到有效的救治,他很快又是一条好汉了。我说:“赶紧给他止血,还要打吗啡什么的,反正不能让他死了!”
山东飞快的给他止血,至于处理伤口,在这里显然做不到,要知道我们现在连一块干净的绷带也没有了,无能为力,只能希望医疗直升机赶紧过来。小广西则在他身上翻找,大概是想看看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宝贝,竟然值得这么多叛军士兵苦苦追杀。我正要制止他这种类似于小偷的举动,突然————
“嘶————”
一枚红色信号弹从水坑里发射出去,利箭一般直冲蓝天,在丛林上空大约三百米处爆炸,数十里内清晰可见。那个被我们打进水坑里的叛军居然没有死!我们四个骇然对视,心里狂叫不妙。那名叛军士兵爬出水坑,他浑身全是泥浆和血,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目光怨毒的瞪着我们,嘎嘎惨笑,大概是笑我们太过大意,给了他一个拉我们一块完蛋的机会吧。小广西骂:“笑你妈呀!”扬手一枪,将那家伙半个脑袋给打碎了。但是这已经于事无补,看到信号弹的叛军很快就会像狼群一样源源不断的涌来,将我们几个撕成碎片!我苦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又能想得到这家伙命居然会这么硬,中了好几枪都还没有断气,还能硬撑着发射一枚信号弹?感受着由远而近的杀气,我咬了咬牙,说:“架起他,我们撤退!”
山东和阿马杜架起这名幸运儿,我和小广西断后,朝开阔的河边草地撤去。那片草地没
有树木,直升机可以轻松降落,对我们极为有利。只不过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家伙撤退也太难了一点,山东和阿马杜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还是跑不快。t小广西还是掂记着他那块黄金,他叫:“敌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们干嘛急着跑呀?”
我说:“等你看到他们再跑,一切都晚了!”
阿马杜说:“丛林里有不少居无定所的武装人员,只要看到信号就会集结,像狼群一样包围过来,把一切侵入他们地盘的人杀得连渣都不剩!”
小广西傻了眼:“他们不是都在上百公里外的矿脉区开采金矿么?”
阿马杜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守住一口金矿矿井,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占到盛产黄金的地盘,没有这个能力的就只好像孤狼一样在丛林里游荡,日夜不停的寻找着钻石,用最原始的办法掘取原钻,这种武装人员,我们称之为掘钻者,他们比叛军还要可恶!”
我们对这些了解不多,但是也没有时间让我们补课了,因为我们竟然听到了空中的轰鸣,那是什么?
一架武装直升机。
这架武装直升机已经有些年份了,多处破损,有两个火箭弹挂架甚至已经被拆掉,露出割断的线路。但是只要那沉重的机载重机枪和蜂窝一般的火箭巢还在,就没有人敢于轻视这么一架最纯粹的战争利器!它一定是被叛军视为秘密武器,跟政府军打了这么久,损失这么大也不肯出动,现在为了我们区区四个人,居然派了出来!
现在形势变得极为危急。哪怕是再落后的武装直升机也可以将四名步兵外加一名伤员打成一堆碎肉,在它的面前,我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勉强看着这只邪恶的蜻蜓由远而近,而我们的飞机还不知道在哪里,我舌头直发苦,给步枪换上一个特种子弹弹匣,叫:“山东你和上士赶紧带他走,我和小广西拖住这架破飞机!”
形势危急,山东也不废话,腾出一只手掏出两个弹匣分别丢给我和小广西,说:“小心点,千万不要跟直升机硬碰!”架着人飞快的跑了。
小广西也换上弹匣,还咕哝:“用自动步枪打直升机,这回乐子可找大了!他奶奶的,那可是武装直升机啊,没准我们打它一百发子弹它都没事,而它给我们一梭子我们就死得通透······唉,为什么我没有带狙击步枪呢?哪怕是一支特等射手专用的56-2式半自动步枪也好啊,配上专用弹,一枪就能打穿树脂防弹玻璃,将飞行员干掉!”
我说:“要
是你有这个本事爬上直升机,用不着专用子弹,一刀就能将防弹玻璃捅穿······它过来了,怎么把它吸引到我们这边来?”
小广西二话不说,拿出一枚信号弹一拉,哧————一道绿光直冲起两三百米高,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