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安南猴子,去死吧!”
充满暴戾气息的怒吼响起,一枚反坦克导弹带着主人的怒火激射而出,都用不着加速了,以每秒一百五十米的初速一头扎入装甲运输车薄弱的车体,高性能炸药和燃料轰然炸开,爆炸波和火焰急剧膨胀,装甲运输车像颗炮竹一般,在不到一秒钟内就被已经膨胀到自身体积数倍甚至十几倍几十倍的轰击波震得龟裂,火焰从每一道缝隙狂冲而出,整辆战车瞬间变成了一支火炬。就在另一辆装甲运输车转过头去想干掉那名反坦克导弹射手的时候,那挺沉默了十几秒钟的高平两用重机枪又发言了,一串串糊着鲜血的弹壳带着热气飞溅而出,杀伤力巨大的高射机枪子弹泼水一般打在装甲运输车身上,炸出一团团灿灿的火花,薄薄的装甲当然抵挡不住高射机枪子弹的疯狂穿凿,转眼间被打出无数个小孔,驾驶室内血沫碎肉喷溅,如同屠宰场。而乘着机枪火力转移之机,安南士兵打肺里挤出一声怒吼,悍不畏死的冲进了那个排的阵地,双方几乎是面对面的对射,各自人仰马翻。一个弹匣打完,根本没有时间更换弹匣,还活着的安南士兵挺着刺刀猛扑过去,而一名年轻的华军机枪手将枪口转了过来,只是一挺轻机枪,火力也不算猛,但是在战壕里却让安南士兵避无可避,弹壳飞跳中,安南士兵成串倒下。
“轰!!!”
一支老式霰弹枪发出了沉闷的轰响,那名机枪手浑身炸出十几个血洞,捂着血肉模糊的脸倒了下去,这道防线被攻破。而利用这一点时间,华军士兵也上好了刺刀,没有刺刀的抄起了工兵铲,几十号浑身是血的士兵像受了伤的野兽,凶狠地冲撞在一起,用刺刀捅,用工兵铲劈,用战术刀砍,用拳打,用脚踢,用尽一切本能置对方于死地。惨叫声,骨骼断裂声,诅咒声,汇成一曲令人毛骨耸然却又热血沸腾的战场交响乐。一件件利器夺走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一名名士兵捂着巨大的伤口带着一腔不甘和无奈倒了下去,而更多的人加入到这场血战中来······
安南人真的太多了!
红了眼的安南首都师像打不死打不散的蝗虫,铺天盖地的猛冲过来,撂倒一批又来一批,前沿阵地很快就被撕开了口子,士兵们被迫与占绝对优势的敌军拼刺刀,伤亡剧增!两个营跟一个师死拼,迟早会被人家磨光。
参谋们各司其职,下达一道道命令,把每一分力量发挥到极限,全力填补缺口,但是安南首都师给他们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再这样下去,这道防线很快就得崩溃!在投入了一个连的预备队依然无法将敌军击退后,大家的目光投到李越身上,希望这位防御专家能力挽狂澜。颇有儒将风度的李参谋长现在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一字字说:“让二线部队开火,掩护前沿部队后撤!”
参谋们悚然一惊:“可是这样一来,第一道防线就完了!”
李越说:“执行命令!!!”转头接炮群指挥官:“准备发射特种炮弹,在三分钟后用你们手里的武器覆盖第一道防线,一只耗子都不留!操他妈的安南猴子,想跟老子比狠是吧?老子奉陪到底!”
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参谋长都爆了粗口,意味着情况真的很严重了。也许让旅长带走主力进行一次后果难料的突袭是个可怕的错误,但是没有人还有心思去想这么多,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遏制安南首都师的疯狂攻势,否则不出两个小时,这道防线就会被压垮!
炮兵上尉神情有点古怪的指挥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打开一个个喷涂着骷髅头像的箱子,把一枚枚红色炮弹钳出来,装入迫击炮炮膛里。
二线突然火力全开,稠密的弹幕几乎遮住了地面,疯狂冲击的安南士兵被一排排的打碎,不得已,只能趴在地上,哪怕正好趴在一堆碎肉里也顾不得了,任凭血水浸入口鼻,连头都不抬,就像一堆没有知觉的石头。趁此良机,一线士兵火速撤退,只留下一堆堆的尸体。等到火力稀疏下去后,安南军两个营很快就占领了第一道防线,而此时,这两个营加起来都凑不够一个营了。
陈友贞少将长出了一口气:“突破了······”
周凤山有些沉重:“我们伤亡很大啊。”
陈友贞笑:“值得的。命令部队不要停,继续进攻,直到华军崩溃为止!”
周凤山隐约觉得有点不妥,但又说不上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听师长的吧。华军的数字化炮兵群可能真的被那几枚战术导弹吓住了,到现在都没有开炮支援,正因为这样,他们才顺利攻克了第一道防线,但是那个恐怖的数字化炮兵群早晚是会反应过来的,如果不能在华军的155毫米重炮重新发出怒吼之前攻克麻石桥防线,首都师将面临灭顶之灾,血也就白流了!算了,还是像以前跟花旗军打仗那样,不顾伤亡,像从高高的山顶上滚落的巨石一样将华军一压到底,虽然会
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但是他们能赢!
话虽如此,经过一轮血战的先头部队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喘上一口气的,顺便收拢一下兵力,调整一下战术,陆续有部队加入到锋线,两个营又满了。就在这时,华军的重型迫击炮响了,一排排炮弹砸了下来,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