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们的,是一大群50毫米微型导弹和两挺班用轻机枪以及十几支自动步枪射出的锰钢穿甲子弹。
西班牙外籍军团和法国外籍军团已经从精锐的特种部队降格为廉价的小卒,顶着呼啸穿刺的弹雨和尖啸落下的炮弹匍匐前进,破坏华军特种部队埋设的地雷,炸掉临时设立的路障,把从天而降的手雷捡起来扔回去,艰难的向前推进。从各个楼层的窗户和射孔居高临下扫下来的子弹将他们一个接一个打翻,射界之内尸体横七竖八,而且还在快速增加。到了这个份上,这帮雇佣兵也红了眼,悍不畏死的往前冲,跟占尽地利的华军特种部队对射。敢去当雇佣兵的大多是亡命之徒,还有得选的时候他们当然惜命,但是在上级的重金许诺和严厉威胁之下,他们都无路可退了,骨子里那种死也要咬你一口的凶悍彻底的爆发出来,一个个发出骇人的嗥叫声,声不似人!
副射手被一发子弹打中左眼,倒下了,扬阳把他拖到子弹打不到的位置,然后换了个相对理想的狙击位置,沉默了片刻的p-1狙击步枪再次发出与撬开啤酒瓶盖相似的轻响,一百米外一名趴在地上扛着火箭筒朝这边瞄准的西班牙外籍军团士兵左臂被一枪打断,火箭筒扔出老远,里面的火箭弹轰一声爆炸。
高平两用重机枪射手脖子被一发穿过观察孔的步枪子弹打穿,鲜血标溅,倒了下去。被压制了好久的法国外籍军团士兵一跃而起,猫着腰发起了冲刺,甩开一串串射向他们的子弹,跃过路障,捷若猿猱。扬阳接连扣动板机,正在高速冲刺的外籍军团士兵的防弹玻璃面罩被一一敲碎,接着被敲碎的,是他们的脸部。携带巨大动能的子弹将他们的脸绞得稀烂,肌肉翻卷,碎骨暴露,脑浆喷溅,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见此惨状也不由得心头一颤!p-1弹匣容量为二十发,跟半自动步枪差不多,这样一支狙击步枪在一位手里至少挂了三百五十条人命,还顺带报销了超过一
个中队的直升机的冷血杀手手里,威力可想而知,只是一个人,一支枪,就把法国外籍军团一个排钉在原地,头都不敢抬!
哒哒哒哒!
mk-3扫出一个精确得近乎变态的点射,一名意大利特种兵双手一扬倒了下去,还有一个腿部迸出一道血线,腿一软跪到在地,枪托顶在肩胛,咬着牙冲这边打出一个点射,这些意大利特种兵还真有几分罗马军团和悍勇与顽强。但是面对一个杀得爪洼人口减半的屠夫,光靠勇敢与顽强是不够的,他刚打出三发子弹,一串机枪子弹就把他的脑袋打成了烂西瓜。柳哲叫:“掩护我更换弹鼓!”原来这位老兄又打光了一个弹匣,他脚下的弹壳已经积了厚厚一层了。
一支十二点七毫米口径自动步枪探了出去,发出一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的轰鸣,三百米外一名荷兰海军陆战队队员上半身飞了出去,鲜血和肉脏碎片溅出七八米远。再一枪,身边炸开一团惨白的火光,颜色绝不正常的火苗星星点点的飞扬出去,两名趴在地上跟这边遥遥对射的比利时侦察兵沾了一身,直往骨头里钻,痛得他们扔掉米尼米轻机枪跳起来,又扑倒在地拼命打滚,越滚身上沾的毒火就越多,烧得就越凶!附近的比利时侦察兵赶紧过来救人,结果沉闷的枪声接连响起,过来一个就被打碎一个。对,不是击毙,是被活生生的打碎,子弹从他们身上开出碗口大的窟窿,碎肉骨屑内脏从中喷溅而出,巨大的动力略略一扯,就把整个人给扭成了两截!变态的步枪,冷血的射手!
柳哲笑:“看样子,你的枪法并没有退步。”
柳维平淡淡的说:“你的枪法好像退步了,打了半天也没放倒几个。”
柳哲说:“没放倒几个?你敢不敢出去数数?”
现在流弹密如风沙四处乱窜,谁敢出去统计一下战果,那他不是疯子就是白痴。柳维平当然不是白痴,疯子嘛,有点,但还没疯到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的地步,所以他没有走出去,继续用后羿式自动步枪点射,刷新着北约特种部队的伤亡名单。柳哲更换好弹鼓,换了个射孔,mk-3班用轻机枪再次发威,扫火舌舔中的北约特种兵惨叫着栽倒,血流成河。他边打边说:“最后一个弹鼓了,如果这帮杂种再不后退,就得拼刺刀了。”
柳维平问:“情况怎么样了?”
柳哲说:“试图从通风管道和下水道潜入的北约特种分队都被收拾掉了,哈玲正带着一个小组在地下隧道与三角洲和特空团组成的突击主力激战,听说那
边也放倒了三十来号人。但是北约那边急眼了,改为强攻,连人质的命都不要了,所以我们也就越打越吃力啦。对了,跟国内联系上了没有?”
柳维平说:“联系上了。”
柳哲的射击停顿了一下,问:“国内情况怎么样了?”
柳维平没有说话,只顾着开枪,每开一枪,下面就炸起一团凄艳的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