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看着那一道七彩光华,大家都想知道,折腾得自己要死要活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漩涡之中,一个人影逐渐闪现,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夏武雀更是紧握落日弓,身上的古巫之力催动到了极致。
一旦有不对,马上射你丫的。
无数条小蛇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这些小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在水雾之中,似乎在摇曳着身姿。全身都是橙红色,但是又略偏金黄,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到底是跟什么样的家伙啊,头顶那么多蛇是几个意思?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这家伙的头出现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切,还不一样是人,弄一堆蛇出来,原来就是帽子上的装饰罢了。
装逼,太能装逼了。
见此人,头顶蛇形冠,面容白净,身穿刺进紫色长泡,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脚下蹬着赤金尖角靴。手中一把长戟,同样是金光闪闪,似巨斧,似长枪,可横扫,能突刺,精致异常。
在他身后,竟是一只巨大的乌龟,通体碧绿如翡翠,但是却人立而起,还长了个人脑袋,顶着乌纱帽,显得十分滑稽。
夏武雀高声喝问道:“我等正横渡东海,你是何人,竟做些怪力乱神之事,伤我巫者,坏我气势?”
只见那人,手中长戟一挥,大声说道:“吾乃东海敖广平是也!你是西海江共派来的救兵吗?”
“……”夏武雀很想高声反问一句,你tmd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见夏武雀不答话,敖广平便道:“看来是了,你既是来寻衅滋事,自然要有被打败的觉悟,我只不过是弄沉你两艘,给你给警醒。我劝你还是别来趟这浑水,江共大势已去,这是上天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你速速回去,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饶你们一条生路。”
“……”
夏武雀依旧看着这敖广平,同时心中郁闷不已,这家伙特么的认错人了!
敖广平见所有人居然不为所动,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们侵我东海,我大度,不追究你们,你们不感我恩情,难不成还想硬来不成?”
“****。”
夏武雀用最大的力气喊了一句。
敖广平指着夏武雀,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认错人了。”
“……”
敖广平站在巨大的漩涡顶端,看着下面黑压压数百万大军,问道:“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这坑爹玩意儿,连来的是谁都没搞清楚就直接出手,让穷桑部刹那间损失了万余人。
“我们是从这儿路过,去往南荒的。”夏武雀说。
敖广平听了这话,矗立良久,现场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哦,那没事了,你们走吧。”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准备潜水。
“等一下!”见他要开溜,夏武雀赶紧叫住。
敖广平回过头来,问道:“干什么?”
“你折我万余将士,这说走就走,是几个意思?”
敖广平一愣,随后说道:“我之前说过的,我以为你们是西海江共派来的救兵,现在不是,那就算了。”
“算了?你跟我倒是算了,但是我跟你却还没完,我这万余人的性命,你就没过交代?”夏武雀挑了挑眉毛,紧紧地盯着敖广平,手中的落日弓已经紧紧握在手中
夏武雀的话让敖广平笑出声来,他轻松地说道:“这需要交代什么?你这数百万人,不过就死了万余,简直微不足道,就当是你过东海的过路费好了。”
这一日,走了许久,天色将晚,于是夏武雀便下令,就在这黑水附近的草地上安营扎寨,休息一晚。
刚刚安顿下来,天色已经黑了,夏武雀盘腿坐在水边,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树,以及违和感极强的黑水。
有放牧的老翁,从山顶上下来,见了夏武雀这陌生人,,再看看那连绵成片的帐篷顿时感觉有些惊讶。
夏武雀并没有注意这些,突然间,平静的黑水翻腾,似乎是一条鱼,夏武雀随手从旁边抓起一根树枝,往下一插,顿时,黑色的水里冒起些许红色,等树枝提起来,上面竟真就串着一条大鱼。
这鱼形状像鲫鱼却长着猪毛,此时并没有死透,发出声音如同小猪叫。
老翁见到他手中的鱼儿,竟伤心地哭了起来。夏武雀奇怪地问道:“老伯,你为什么哭呢?”
老翁呜呜咽咽地说道:“鱄鱼啊,这是鱄鱼,神灵说,它一出现,天就要大旱啊。”
夏武雀不由得有些惊讶,还有这样的说法?看了看着鱼,虽然造型是奇特了点,但是还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威力吧?
没等夏武雀说话,这老翁突然就加快了脚步,往山下走,那里有一个村庄,刚才大部队行军的时候夏武雀看见了,并不大,估计也就百十户人家。
“喂,老伯走慢点,可别摔了。”夏武雀好心地叫了一声。
不过老伯根本就没理他。
看着手中已经不再挣扎的鱼儿,夏武雀自言自语道:“你这家伙,还能闹干旱?不知道口味怎么样,烤来试试。”
不过最终证明,这鱼味道真心不怎么样。
回到驻扎地,将这事情说给大家听,大家都感觉到有些惊讶。不过却并不在意,干旱就干旱好了,反正自己又不住在这里。
再往东四百里,是令丘山,跟阳夹山一样,没有花草树木,不仅如此,这令丘山到处是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