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捂着小腹的方小强就急匆匆往外奔，正好撞在江涛身上。
虽然被撞了一下，但江涛却笑眯眯地道：“方小强，想不想出去？”
咦？装尿急的方小强楞了，迟疑道：“什么意思？”
江涛神秘一笑，搂住他的肩膀往里推着。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再装疯卖傻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马上放你出去。”
还有这种好事？方小强松开手，半推半就进了审讯室。
等两人重新坐好后，江涛再次翻开平板电脑，指着那天监控拍下的照片问道：“闹事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一听这话，方小强又警觉了，刚想摇头否认。江涛却笑着道：“其实是谁并不重要。”
尼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方小强目光闪烁，一脸狐疑，江涛终于正色道：“喻总，嗯，就是这位。”
在平板电脑上划了几下，江涛点出了喻大海的照片。
“他的两名保镖都受了重伤，所以这件事我们警方必须给他一个交待。”
方小强马上装可怜道：“警官，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不被别人重伤就不错了，哪能重伤别人……”
江涛抬了抬手，止住了这厮。
“我刚刚说过，是谁闹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让他这么干的？”
“啥意思？麻烦你一次说明白行不，哥很笨的。”
哭笑不得的江涛只能咳嗽一声，抛掉一切弯弯绕绕，直奔主题。
“咳……这么跟你说吧，喻总可以不追究你的犯罪行为，他只想知道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是不是侯晓波？”
见方小强还是面带犹豫，江涛只能压低声音道：“不留监控记录，不录音，不留任何案底，你说的话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方小强眨巴眨巴小眼睛，刚准备开口承认，神鸟突然出声道：‘条子靠得住，母狗会上树。’
靠！你们这是想玩死哥啊，我到底该听谁的呢？
江涛哪知道此刻在审讯室里，除了方小强之外还有一头流氓鸟。
眼看自己条件都开得这么优惠了，堪称吐血大放送，可这厮却还是不开口，难道幕后主使真是某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他这是不敢说出来？
咽了咽口水后，方小强决定先探探口风。
“那啥，警官，我说了以后就可以走？以后都没事了？”
“对！”为了加重语气，江涛还用力点了点头。
“可我说了你会信嘛？”
既然嫌犯有松口的迹象，江涛赶紧趁热打铁道：“当然要给我一个凭证，我就不信你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留一点证据。例如短信、电话录音、银行记录……”
“嗳，你说的我又不懂了。”
耐着性子的江涛继续解释道：“他指使你办事，就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是短信指挥的，还是电话指使的，肯定也给了你一笔辛苦费吧，就没有银行记录啥的……”
方小强咬了咬牙，终于用力点头道：“给了。”
江涛顿时大喜，可方小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气歪了鼻子。
“那个号码我扔了，钱给的是现金，一共2000块……”
“真的？”江涛一脸狐疑。
“真的！”方小强摊着手。
唰……江涛又把平板电脑举过来，指着上面的一张照片道：“这个人是谁？”
照片是位一脸富态的中年人，一看就象大款，或者是官员。
“不认识。”
“这个呢？”
这是一位相貌威严的中年人，方小强继续摇头。
“真不认识……”
这几张照片，就是项区长的竞争对手，其实刚刚江涛就给他看过，不过方小强演技逼真，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连江涛这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也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