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西依旧不回答,自愿说不上,被迫也不是,只要是他想要的,她能给的,那么就统统给他,这些的基础就是她爱他,而丁敬勋不知道这个前提,她亦不会说出来,所以丁敬勋的问题她不知怎么回答。
丁敬勋也不着急,耐心地一步一步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换来的依旧是蓝西地摇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他吗?”
蓝西突然地抬起头,不知是被这样的说法吓到了,还是被窥探了秘密的震惊。
左看右看她都是那种傻愣傻愣的女人,丁敬勋并没看出答案,却一副了然的样子说:“我知道了,下面我告诉你一些事。”
“他和萧慕芙的事,你有兴趣吗?”
丁敬勋看她眸色一亮,就说:“我们和萧家是世交,我们的父亲去世得早,而母亲是持家型,对商业丝毫不懂,于是爷爷又不得不重返商界,可爷爷毕竟年迈,我十四岁那年,他去世了,家业重担就落在了长子身上,那时他也才十五岁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们丁家散了,他也是从性情大变,慕芙在这段时间一直陪着他,他们俩自小感情就好,此后他更是依赖慕芙,知道她喜欢钢琴,就给她建了耀星,她刚出道时,她的每一场音乐会他都不会落下,不管工作有多忙,哪怕是国外他也会去。”
原来他爱一个人可以这样不顾一切,原来他失去笑容是因为家庭的变故,原来他过的并不如世人眼中那么好,也许他生命中唯一的阳光就是萧慕芙吧。
“慕芙可以说是他站起来的支柱,却也是把他打垮的乱棍,前几年,慕芙逐渐在全国走红,可她的野心并不满意,她说她要成为国际的钢琴大师,但是她不愿借助我哥的帮助,不公开他们的关系,是怕外人说她是靠我哥的背景站在今天的高峰,在国外开了路之后,她就把心思全放在钢琴上,有时一年才见几次面,哥放下面子祈求过她,她依旧执着她的梦想,好长一段时间哥颓废得不像话,妈说了他好久才重新振作起来,后来一直反反复复……”
蓝西看了看趴在桌子上丁敬寒,一直高高在上的他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却可以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
一直以为自己没有童年,可自己至少还能记得爸爸的样子,而他才一岁,连自己爸爸的样貌都没来得及记。
一直讨厌尔虞我诈的商场,可他从十五岁就不得不接触,看尽人世的丑陋,学会用笑容来隐藏自己,大事小事都是自己抗。
蓝西起身,走到丁敬寒身旁,指着一地的瓶子,不可置信地问丁敬勋:“这些……都是他喝的?”
丁敬勋点了点头:“嗯。”
蓝西慢慢地把他手中的酒瓶抽走,他已经醉得没有了意识。
“敬勋先生,我们把他扶回去吧。”
“不用了,在这里开一间吧,今晚你照顾他一下。”
蓝西看了看他,点点头:“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