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蓉蓉被灵雪气势汹汹的打发了之后,一路上都在反复想着灵雪之前那番话,也觉得楚亦雪做的不对,心里对她不禁有了几分不满。
对于整个长乐宫的人来说,蔺羽渊才是主子,楚亦雪不过是个外人而已,蓉蓉自然也不例外,想着想着便开始为蔺羽渊感到委屈了。
回到楚亦雪住的小院,蓉蓉的脸色不怎么好,像个怨妇似的。看的楚亦雪甚为疑惑,暗想,即便是蔺羽渊那边情况不好。也该是担忧之色。怎会是这表情呢?
“蓉蓉,他怎么样了?你可有打听清楚?”楚亦雪着实担心着蔺羽渊,尤其是看到蓉蓉这奇怪的表情,就更加着急了。
蓉蓉心情虽然不好,但话还是要回的,闻言哀怨的看着楚亦雪,“奴婢去的时候灵若姑娘不在,问了灵雪姑娘,但她没有告诉奴婢。”
“这是为何?莫不是流云他……”楚亦雪立时放下针线站了起来。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怕诅咒了蔺羽渊。
“灵雪姑娘说您要是真想知道主子的情况,就该自己去,让奴婢去不顶事儿。”蓉蓉想着蔺羽渊曾经为楚亦雪做的那一切,脸色更不好了。
楚亦雪诧异的看着蓉蓉,本还以为是蔺羽渊病危,不肯让她知晓。怎料竟是要她亲自前去,这是蔺羽渊的意思么?他想趁此机会见她?
蓉蓉看着楚亦雪,叹了口气,“姑娘,奴婢知道您喜欢安静,不喜欢有人在您面前喋喋不休,但有些话,奴婢不说您就不知道了。”
楚亦雪看蓉蓉一本正经的样子。似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便道,“但说无妨。”
“既然姑娘允许了,那就千万不要嫌奴婢说话不好听,奴婢也是从灵雪姑娘那听来的。”蓉蓉先给楚亦雪提了个醒,而后才把刚刚灵雪抱怨的一切说了出来。
楚亦雪跌落在了椅子里,越听越心惊,蔺羽渊竟然用了那种方式给她喂药,而且晚上还亲自为她守夜,那他们岂不是有过太多的肌肤之亲了?
风轻云淡的他,因为担心她,性情大变,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得,连贴身伺候的人都被吓到了,难怪灵雪与灵若两人对她的态度始终都是淡淡的。
如今他病了,她为了自己那所谓的名节,竟是连去看一眼的心都没有,这样做真的是对的么?
他对她,痴情一片,掏心掏肺;她对他,断情绝爱,狼心狗肺。
楚亦雪呆立在椅子上好久,久到蓉蓉都要以为她是睡着了,她才终于起身,一句话都没有,径自往外走去。
蓉蓉见状连忙进内室去拿了狐裘与手炉,追出去却是脸楚亦雪的影子都不见了。
楚亦雪几乎是小跑着的,奈何从小娇生惯养,体力自是比不得干惯了粗活的蓉蓉,很快就被她给追上了。
蓉蓉将狐裘披在她身上,系好带子,然后又把手炉塞在她手里,略带责备的道,“您就这样跑出来,若是一不小心着了凉,那殿下岂不是又要担心的寝食难安了?”
此时的楚亦雪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即便面对的只是蓉蓉这样的奴婢,甚至还被她责备了,也不敢有任何的言语。
抱着手炉,楚亦雪继续快步走,一路走来累得气喘吁吁,脸颊冻得通红,但是一到了蔺羽渊的寝室就把手炉交给了蓉蓉,连狐裘都脱下了。
灵雪与灵若还守在*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轻声聊着天,见楚亦雪这么快就来了,甚是惊讶,不禁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楚亦雪与蔺羽渊的寝室离得可不近,就她那莲步轻移的速度,怎能这么快就到了?
“他怎么样了?可有请御医过来瞧瞧?”楚亦雪走到*边,低头看着*上的人焦急的问道。
这会子灵雪早已没了之前面对蓉蓉时的气势,小声恭谨的回道,“御医已经来过了,说是吃两帖药,好好休息几天就无碍了。”
楚亦雪这才暗呼了口气,原来他并无大碍,只是这两丫头为他感到感到委屈,想要打抱不平罢了。
也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蔺羽渊一直在睡着,楚亦雪来了他也没醒。怕打扰到他休息,楚亦雪让灵若出去回话,留灵雪在里面照顾着。
一走出内室,楚亦雪还未落座便问灵若,“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们主子不好?”
灵若低着头,不说话了,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么?
楚亦雪苦笑了一下,被如此认为又如何,她再觉得委屈也不能直接说,她其实是蔺羽渊的婶娘啊,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吞了。
“这几日天气不好,你们多费点心思罢,若是他醒来了,劳烦差个人过来知会一声,沉音在此先谢过姑娘了。”楚亦雪不想与一个宫女做多解释,言罢便起身往外走去。
蓉蓉连忙抱着狐裘与手炉跟了上去,“姑娘,您慢着点啊,先把狐裘披上罢。”
她这就走了么?
灵若看着楚亦雪的背影,诧异的长大了嘴巴,她真是来得快,去的更快,此来竟然只是为了确定他的病情。
从来还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这世上能被他们谪仙般的皇子殿下看上的女人也只有她一个而已,她还端着这么大的架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亦雪来的时候走的太快,以至于身子有些发热,便没有披狐裘,只是抱了手炉。
既然蔺羽渊并无大碍,她也就放心了,因此回去的时候走的很慢,沿途欣赏着长乐宫的冬景,蓦地却想起了清王府来。
离府都这么些天了,也不知道可心那几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