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到那一步,也不能轻易迈出那一步,因此犹豫不决。

见灵若没有办法,为难的向他求助,再看楚亦雪面如死灰,气息微弱,他终是咬了咬牙,吩咐道,“你们两个先出去,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许任何人进来。”

灵雪立刻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当即站起来把药碗*头柜上一放,顾自出去了。

灵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见灵雪已经出去了,这才跟着出去,快步追上去,悄声问道,“主子这是何意?”

灵雪白了她一眼,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醋意,“身为一个女人,你连这都不明白么?既然用勺子喂不进去,那还能用什么,自然是……”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

灵若这才明白过来,一张脸瞬间就涨红了,低声道,“如此看来,主子和这位姑娘怕是要好事近了,我们长乐宫将有一位女主人。”

灵雪立在寝室外面的院子里,搓着双手盯着灵若那涨红的脸皱着鼻子道,“主子用嘴喂的又不是你,你脸红个什么劲,里面那位别说现在是昏着,就算是醒着怕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罢?”

灵若知灵雪今日的心情很不好,见她奚落自己也不计较,只是一边搓着手一边在院子踱着步子,以此抵御外面的寒气。

寝室之内,蔺羽渊坐在*沿,已经端起那碗药,犹豫再三还是张嘴喝下了一小口,而后便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唇贴在了楚亦雪炙热的双唇之上。

灵雪猜的一点都没错,蔺羽渊用的正是一个看似简单却非常有效的法子,以嘴将药汁灌入了楚亦雪口中。

楚亦雪浑浑噩噩中感到有东西灌了进来,下意识的就咽了下去,然后一口又一口,不停的涌进来,她便不停地咽下去。

如此循环反复,满满的一碗药就差不多都被楚亦雪喝了下去,只要她不再吐出来,蔺羽渊便算是功德圆满了。

喂完之后蔺羽渊先给她擦干净嘴唇才伸手抹去自己嘴角的药汁,只觉嘴中久久泛着苦涩味道,连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吐了。

他自小身子不甚好,偏偏最不喜的便是吃药,此时还记得年幼之时,父皇钟离慕廷为了哄他吃药,使出了浑身解数。

如今他虽不再年少,却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是以,一般的御医都不敢随便给他开药,而此刻为了一个女人,他却心甘情愿的受这份罪,做了自己不喜的事。

看着楚亦雪好一会儿,估摸着不会再吐了,他这才将冻得瑟瑟发抖的灵雪与灵若唤了进来,让她们好生照顾着楚亦雪,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虽然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咽下一滴药汁,却还是因为那股难闻的药味,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出去没走多远就扶着长廊里的柱子吐了个翻江倒海,把一个路过的宫女给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

“殿下……”宫女以为他身子不适,快步上前就要来扶他。

蔺羽渊不动声色的避开,看了一下四周,见并无其他人,便吩咐道,“刚刚不管你看到了什么,皆不可对第三人讲,你可明白?”

“奴婢遵命。”身为奴才,除了遵从主人的吩咐,怕是再无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罢?

“那去忙你的罢。”蔺羽渊言罢,已经转身回寝室去了,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楚亦雪万不要再把她辛苦喂下去的药给吐出来,否则他这份罪就白遭。

而且他遭罪还是小事,若是被别人知道他竟然用这种法子给他亲叔叔的女人喂药,怕是满城的流言蜚语就能把他湮灭了。

回到寝室,听着里面的动静他的心就立刻沉了下去,走进去一看,果不其然,楚亦雪还是没能喝下那药。

见他进来,这一次不待他吩咐,灵雪已经主动开口道,“奴婢这就去煎药。”言罢迅速的往外走去,片刻都不敢耽搁。

其他人清理好卫生之后立刻就出去了,屋里又只剩下蔺羽渊与灵若,以及一个昏迷不醒被病痛折磨的楚亦雪。

“主子,这可怎么办才好?要是姑娘的高热再不退,恐怕……”灵若的话戛然而止,感觉室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蔺羽渊那张平日里都是带着温暖笑意的脸,此刻竟是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把灵若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把药喝下去,就算喝下去再吐出来,也进入过她的体内,总要比一滴都不喝来的要好。”蔺羽渊话语冰冷,“你派人再去药库取药,多找几个人煎药,一直不要停,至于灵雪,就让她先回来这里伺候罢。”

“是,奴婢这就去。”灵若领命退了下去。

走出屋子她就长长的呼了口气,再一次被蔺羽渊深深的给震撼了,暗道,原来不近女色的人一旦动了心,便是痴心至此。

若说以前的七皇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那现在必然是动了凡心不舍回归仙境的谪仙,一生的修为都要被这个女人给毁了。

室内此时已经已没有外人。蔺羽渊便大胆的抬手,轻轻抚摸着楚亦雪的脸,低声无奈又心疼的道。“沉音。你为何要如此折磨于我?”

楚亦雪像是回应他似得,轻声换了一句,“流云……”声音几不可闻,却字字敲在了蔺羽渊的心上。

她在昏迷中还唤着他的名字,可是因为她心里一直惦念着他?昔日在无色庵他曾与她约定再奏一曲,可惜他因事失约,只派人将凤尾琴送了过去。

后来他得了空倒是有亲自前去寻找,可惜寻人未果,再次相见于清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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