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司徒芸的手,努力集中愈来愈模糊的意识,撑着沉重的眼皮,艰难的吐出了四个字,“请你,帮我……”
“好好好,我帮你,我帮你。”看她那楚楚可怜又坚决地的样子。司徒芸终是答应了下来。
楚亦雪这才如释重负的松开手,放心的昏了过去,嘴角还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司徒芸给她盖好被子。吩咐红梅照顾她。便离开了房间。
她回来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想必傲雪早已把可心等人带回来疗了伤,既然已经答应帮忙,那她自然是先要去了解一下情况。
兰芝阁是个很小的院子,只有寥寥几间屋子而已,可心她们如今就被安顿在与楚亦雪隔壁的隔壁。
傲雪一带她们回来就让春兰去喊了府里的大夫过来给她们治伤,大夫一一瞧过之后写了药方交给傲雪,傲雪当即让春兰去药房抓药。
司徒芸到屋里的时候,大夫正在收拾药箱准备离去。见她来了连忙行礼。
她往椅子上一坐,面无表情的问道,“她们几个怎么样?”
大夫毕恭毕敬的回道,“回禀淑妃娘娘,除了可心姑娘之外,其他三位都没有大碍,吃了药休息几天就能痊愈了。至于可心姑娘,由于伤的过重,怕是时间要拖的久些。”
“方子写好了吗?”司徒芸继续问道。
傲雪回道,“写好了,已经让春兰去药房抓药,一会儿就回来。”
“那你先下去吧。”司徒芸一声令下,大夫胡乱的收拾了一下药箱便行礼告退。
随后司徒芸依次问了可心四人关于发生在听雨轩中的事,除了可心之外。可人和琴儿,王嬷嬷都是基本什么都不知道,问什么都只会摇头,看的她直冒火。最后她干脆不问她们了,单问可心。
可心猜她是要给楚亦雪洗刷冤屈,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都事无巨细,尽数告知了司徒芸。
可人在一旁听着,不禁心生嫉妒,同样是楚亦雪的陪嫁丫鬟,为何可心事事皆知,而她却一无所知?楚亦雪这也欺人太甚了些,竟如此排斥于她。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琴儿和王嬷嬷无论遇到什么事,第一去找的总是可心,每天都把“可心姑娘”四个字挂在嘴边,这让同为二等侍婢的她情何以堪?
看着可心那苍白的脸,她在心中暗骂,为何刚刚东苑的人不直接把可心给打死,那样她不就成了楚亦雪唯一的陪嫁丫鬟了么,看还有谁能跟她夺*!
随后她又暗自诅咒,希望可心因为伤势过重而一病不起,最后香消玉殒,让她成为楚亦雪身边最得*的丫鬟。
若此时她还在东苑,定不会有此想法,在楚亦雪受责难之时,她恨不得立刻与之撇清关系,借此来逃过一劫。但是现在么,楚亦雪有艺高人胆大的淑妃撑腰,她还怕什么呢?
一直以为王爷不在府里,便是王妃只手遮天,不料司徒芸一个侧妃还能有此能耐,让宁瑾珊都不敢动分毫。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她此时真恨不得自己是西苑的侍婢。
司徒芸问明了情况之后,也赞同楚亦雪的推测,认为是彩萍借着来听雨轩伺候柔姬的机会,事先把玉簪藏在了楚亦雪的被褥之下,便立刻让傲雪去把彩萍带来西苑。
傲雪领命而去,临走前把秋菊喊进来伺候司徒芸,她倒是个细心的女子。
听到司徒芸要审讯彩萍,可心更加确定她这是要帮楚亦雪,不禁对她好感倍增,暗自想着,若是日后楚亦雪能得到她的庇护,那真是大好事一件。
可心自楚亦雪被带走之后便一直为她担心,现在也算是到了安全地方,趴在*上的她便挣扎的爬起来问道,“淑妃娘娘,请问我家主子现在怎么样了,奴婢想去看看她?”
“她自有人照顾着,你还是在此安心养伤吧。不把伤养好,如何伺候你家主子?”司徒芸对可心那一片忠心倒是很钦佩,看向她的眼神也就不自觉的多了一份温柔。
春兰很快就把药煎好送来了,秋菊帮着喂四人喝下,而后司徒芸留下春兰暂时照顾她们,便带着秋菊去了锦绣堂。
锦绣堂是司徒芸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但凡有人要见她,都是在此接见,如今前去,自是为了审讯彩萍。
她到锦绣堂没多久,傲雪便带着彩萍来了。
彩萍在听到司徒芸要见她之时便猜到了所为何事,不过放玉簪的人并不是她,因此她倒是一点都不畏惧,镇定自若的垂首立在司徒芸面前。
司徒芸问了她很多问题,她都能够对答如流,不慌不忙的样子反而让司徒芸疑心大起,一个普通的奴婢怎么能够在面对审讯之时还如此镇定?
“楚亦雪屋里找出的那只玉簪是你事先放入的吧?”司徒芸问了一些情况之后便直接问道,“你在东苑这么多年,又是二等侍婢,你怎么可能馋到去偷食自己主子的膳食?”
“王妃娘娘的膳食乃是山珍海味,能够偷食到也是奴婢的本事,有些人怕是一辈子连瞧都瞧不上一眼呢。奴婢虽然被降为三等侍婢,但一点都不后悔,奴婢感谢王妃娘娘不杀之恩。”
彩萍面对司徒芸眼中没有多少敬畏之色,说到宁瑾珊则满满的都是崇拜与恭敬,这不禁激怒了司徒芸,当即下令让人把彩萍关进了起来。
要让一个人开口说实话,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