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来到东陵晟的厢房外,东陵馥便见几名婢女正掩上木门转身离去。皇婶应该不在吧?否则,她的贴身婢女应是守在厢房外。
如此想着,东陵馥为求保险,便四处打望了一番在确定附近没人后,才以极快的速度走了过去。
就算一会因擅闯厢房而被皇叔责骂,她也得先进了屋子再说。
抱着这样的念头,东陵馥毫不犹豫的推开木门后,便将其迅速的关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皇叔不在吗?内室里竟也不见他的身影犬。
目光轻扫过四周,东陵馥见桌案上尚有未合上的书卷,便忽的来了兴致。几步走了过去,她拿起东陵晟看过的书卷颇为认真的翻阅了起来。
才翻过几页,这女子便已失了兴趣,可她却又不肯死心地再度翻了翻踺。
这样的心情,就如男友喜欢看足球,女友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可事实上,又有几个女生是因为自己真心喜爱足球而与男友一道看的?
她们不过是想要有更多的时间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为二人制造更多的话题罢了。
话说,皇叔绝对算得上是个古董收藏家。
东陵馥不经意间,便是看向了挂在墙上的龙首,以及小格子里摆放的九龙玉杯等物件。这随随便便拿出一样来,在现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文物。
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张宣纸对折成小薄片,东陵馥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却又不知能留什么。
皇叔极为敏锐,且对她死而复生后的异常有所怀疑,若她留下字迹,必会教他看出破绽。
索性,她提笔在薄纸上描画了一个大头人物像,依照的正是皇叔的模样。除此之外,她还在旁侧配上了一个简单的笑脸。
似乎自她与皇叔相识以来,都没有见过他真心笑着的模样。他这么好看,若是笑起来定会更加迷人。
时间分秒而过,正待东陵馥想着皇叔为何还没回来时,却忽然听见门外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是皇婶。
东陵馥猛地一惊,便只想着赶紧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可这厢房一眼就能看个通透,要怎么办才好?
来不及多想什么,女子几步踏过,便将自己匿身在了更换衣裳的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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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厢房的木门已被推了开来,紧跟在东陵晟身后的楚瑶手中正拿着一件新制的衣袍。
示意一旁的婢女退下后,楚瑶才走到了他身旁,缓缓道,“王爷试试妾身新缝的这件衣袍可还合身。”
移步来到桌案旁,东陵晟嗓音淡淡,“本王不是说过很多次吗,这种小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何须自己亲自动手。”
“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穿上她亲手缝制的衣袍,王爷可是有哪里不满意吗?”楚瑶苦笑。
之前,他还会装作宠爱她的模样,现在是觉得连装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吗?
此番,已有婢女纷纷而入,将手中的热水朝浴桶中倾倒着。直至浴桶内的热水全数倒好后,她们还零星的洒了几片花瓣到水面,以来调节水雾的气息。
“王爷,热水都已准备妥当了。”一切就绪后,婢女们皆候在了一旁。
眸色淡淡地瞥了眼桌案,东陵晟便径直朝了更衣的屏风后走去。
此刻,正蜷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的东陵馥在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叔踏进来的一瞬,只觉有一种周身被冰水浇了个通透的僵硬呆杵感。
将小手举在胸口处,她尴尬地笑着对东陵晟摇了摇手,并以口语向他打招呼,“皇叔。”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便是让东陵馥几乎喷出了鼻血,皇叔竟然当着她的面将外袍脱了下来。
即便他们二人已有了那样的亲密关系,可她也经不住这般销.魂的引.诱。
便是一瞬,东陵馥的脸颊就已***如火。
等等,似乎不太对!
皇叔这般淡然如风的模样,他是故意的!难道皇叔早就知道她躲在屏风后面?
正待东陵馥如此想着时,东陵晟忽然一手压在墙壁上,将她生生地困在了角落里。而他的下颌,竟还重重地压在她的头顶上,带着浓烈的惩罚意味。
什么,什么啊?!
这简直是壁咚中的高压咚还带新技能!
脸红心跳的沉浸在这个霸气侧漏的壁咚中,东陵馥正想着他下一步又会如何惩罚自己时,这始作俑者却已放开她,转身走了出去。
在东陵晟的一声吩咐下,厢房内的婢女皆缓缓地退了出去。而待楚瑶正欲上前亲自伺候这男人沐浴时,却听得他淡淡道,“瑶儿这些天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闻言,楚瑶的手已僵在了半空。凝视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她一瞬便觉自己似离他越来越远了。
轻垂眉眼,她微微苦笑,“妾身便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又隔了一会,待东陵馥听闻
厢房内的众人连同楚瑶都离开后,便开始郁结着要不要出去。
此时,屏风外却传来了男人低沉幽魅的嗓音,“还不快出来。”
撇了撇嘴,东陵馥听话地走了出来。见东陵晟已坐在浴桶中恣意的泡澡,她瞥了眼门口处,开口问道,“皇叔怎么知道我在屋子里?”
心念一闪而过,她已是自问自答起来,“是因为那张纸笺吗?”
“侍婢走了,换你来伺候本王沐浴。”压根没打算继续她的话题,东陵晟轻合上眼悠悠地开了口。
看着皇叔一派怡然的模样,东陵馥咬了咬唇瓣。
这明显就是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