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肚子里,真的是个小妹妹嘛。”
绵绵戳着她圆滚滚的肚皮,仰脸,好奇的问她。
她是个很有主意的孩子,一直坚持喊她姐姐,无论安瑞怎么炸毛跳脚——呃,也是怪可怜的。
“是啊,是……吧。”锦年摸摸肚子,不太确定的回答,不知怎得,安瑞他好像笃定这就是个闺女,她也就跟着后头凑热闹闺女闺女的喊,他那么确定,那应该就没错吧。
绵绵眨巴眨巴眼,好一会儿,突然冒了句,“你该不会是听舅舅说的吧?”居然一下戳破了她的心思。
呃……不过,这个语气,是怎么个意思。
还没等锦年想明白这个问题,绵绵已经当先给出了答案,只见她像模像样的嗟然一叹,“舅舅啊,很不靠谱唉。姐姐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锦年被雷到,半天说不出话。而绵绵小朋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影响力,兀自语重心长的叹息,“姐姐啊,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喂,我说绵绵,”锦年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舅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这么恨他。
“没有没有。”这回小萝莉倒是很认真的摆手,一本正经“舅舅是好人呢。”可惜末了,还是补充了句,“就是有点傻,会影响下一代啊。你说他这么傻,没事儿生什么孩子呢。”
锦年呵呵强笑……绵绵你这么坑队友,你舅知道么?
不知道这小萝莉玩不玩脸书或者国内的微博,如果玩,她应该是个很棒的段子手。
说到她,其实她对先前那番遭遇似乎完全没有什么印象,并没有她爸爸的恐惧,当然她也确实没受到什么委屈,途中,墨玉一直哄着她,小孩子不懂事,自然完全相信了,只当是去沙漠一番玩耍。
她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那次“旅游”过后,除了母亲之外,她最喜欢最亲近的长辈就再没出现过。
当然,这一点锦年也不知晓,或许安瑞知道,但从来没向她提起过。他向她如实交代了过去的一切,独独漏下了她。
对此,他只说不甚清楚。
直觉告诉她,他应该是知道的,但是却也没有那份心思去追问。
既然从前不曾开始,今后不会出现,她也不再去计较这些。正如她,感情生活中也并不是只有他一人。
想过太多次,相守不必太固执,感情也不用太去较真,人生匆匆数十载,弹指即逝,他们已然蹉跎太久岁月,再经不起耽搁。
抛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来眺望点开心的当下,这一回,绵绵正是被她那个“有点傻”的舅舅回英国来的时候顺带捎过来的,据说要留英国过暑假。不过平时参加夏令营,偶尔才会来这儿遛遛。
先前在中国也见过她几回,那时候心里一直在腹诽这个小破孩子又胖又娇气,大约是心理因素,现在知道了原来不是他女儿之后,居然看起来要顺眼许多,对于这个改变,锦年都有点唾弃自己。
不过平心而论,这孩子确实很讨人喜欢,活泼娇俏,玉雪粉嫩,会撒娇会打滚,除了坑队友这个特质之外,差不多完全符合理想中的女儿这一标准。
她也就越来越能理解他为何盼着能够有一个乖乖软软的女儿。
渐渐的,锦年也会抱着鼓鼓肚皮幻想,他们的小宝贝,或许,也会是这样可爱的小公主。
也会有一双顾盼神飞的凤眼,极似他,会很爱笑,笑起来两眼微眯,陷进肥嘟嘟的小脸蛋,颊边的酒窝和她一模一样。
她或许也会和绵绵一样,窝在她怀里和她悄悄的咬耳朵,说她老爹的坏话,两人可以同仇敌忾,一起欺负他。
这样,只是想一想,都会觉得满心底的甜蜜快要溢出来。
“小姐,你订的冰淇淋蛋糕好了,上面要写什么字么?”
幻想中断,锦年一时怔怔的,倒想不出来合适的。
“那么,是要给谁的呢?”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困惑,热情的老板娘很积极的出谋划策。
这回,锦年没多想,自然而然的就要脱口,“家人……”
“是孩子它爸啦。”绵绵从奶油蛋糕里抽空抬头,适时的补充了句。
“哦,”老板娘暧昧一笑,“给老公的?”
锦年沉默了下,点了下头,颇有几分局促。
“啊,那要不要添一点什么呢。”老板娘满眼冒光,倒是比她还兴奋,“pu怎么样?daling,youin?”
“呃……就写hday吧。”锦年摸了摸发烫的脸,尴尬的摇头,“反正他又不懂,木头一个……白白浪费果酱。”
“好吧。”老板娘看上去有点失望,手势优雅的打个个花。
“啊……”锦年因为她手下的动作而轻呼,在hday的后面,在来不及拒绝之前,鲜活多出一颗抢眼的红心。
锦年瞪着那颗鲜艳欲滴的爱心,脸烫的要烧起来。
“哦亲爱的,相信我。”老板娘拍拍她的肩膀,“爱情需要一些偶尔的小惊喜,你老公一定会很开心。”
锦年干巴巴的笑笑,心里也在呵呵,还开心?他能注意到才有鬼,还不是一口吞掉。
手机铃响,她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接起,果然是他的声音从那头懒懒的传来,“做什么呢?”
“啊?哈!没没没做什么?”她心虚的回答,“带带带绵绵出门遛弯呢。”
“你怎么啦?”安瑞有点疑惑的问,“为什么说话结结巴巴的?”
“没,没事。”心理素质差,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