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看胤礽的脸色不好,也有些担心:“太子哥哥,这书,我是不是不该要啊?”
虽然昌全阿哥将这书给他的时候,说了一大堆的话,听那话的意思,也是诱他接这本书的意思,但是胤祉对昌全阿哥的那些话也不大感兴趣,他只是拿过书之后略翻了几页,就被书里的内容吸引了,他是很想看看这本奇特的书里究竟写了什么的,倒是对书心热,旁的就真没放在心上了。
胤礽没答胤祉的话,只问道:“昌全给你这书的时候,还跟你说什么了?他有没有说这本书是谁给他的?你方才说,写这本书的人还救过他的命,这是怎么回事?他跟你说过吗?”
“他就把这书给我了,倒是没在我跟前提过是谁给他的书,”
因这事儿都发生好几天了,要胤祉去想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艰难的,胤祉想了一会儿,才道,“太子哥哥,我想起来了!我看了这书两天,觉得书上写的话很奇特,就对这个写书的人挺感兴趣的,第二天我还跑去问了昌全阿哥,我问他这个朱方旦究竟是什么人,我记得他那时就跟我说了好些话,那会儿他就把这朱方旦救他命的事儿给说明了的。”
胤祉不等胤礽问,就道,“昌全阿哥说,这个朱方旦是湖北人,自幼攻读经史,还练过点儿气功,长大了之后行医为业。后来他自己有了点儿心得,就在游历四方期间广收信徒,又写了这本书,到处演讲以示众人。昌全阿哥说,那年他额娘生他的时候难产,这朱方旦就到京城来了,那会儿他已经小有名气了,是被顺承郡王勒尔锦举荐给他阿玛也就是咱们伯父裕亲王了。裕亲王就信了这朱方旦,要朱方旦去救裕亲王福晋的性命。这说来也奇了,这朱方旦压根就没进产房去,直接牵着裕亲王的手到了隔壁静室去坐着,说他不必见福晋,也不必用药,只要在别室蓄意发功即可,福晋自可感知。等时辰到了,福晋自然可以平安产下小阿哥了。”
胤禛听了很感兴趣,忙问道:“那朱方旦这法子管用么?”
胤礽望着胤禛笑起来:“谁知道管不管用?反正如今昌全阿哥好端端的活着,你没听见昌全阿哥说么,他说这朱方旦是救他命的人,可见裕亲王全家都很信这位朱方旦的话啊。”
意念发功什么的简直荒唐,胤礽对这个故事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要说这裕亲王福晋难产后又顺利产子,只能说福晋命不该绝,至于说是这朱方旦救了裕亲王妻与子的性命,那只能说是这朱方旦命好赶巧了而已。倒是这事儿成就了他的美名。
“太子哥哥不信昌全阿哥说的这个事儿么?”
胤禛眨眨眼,又问胤祉,“这个朱方旦这么厉害,那他现在在哪里呀?为什么这书又成了禁/书啦?”
胤禛从胤礽手里把书拿过来,翻看了几页,字倒是都看懂了,意思完全不明白,他问这些,完全就是图个热闹,其实他压根不觉得这里头有什么猫腻,完全是当稀奇故事来听的。
胤礽对胤禛的话不置可否,要让他信昌全的话才有鬼了,他又不是只有几岁的小孩子,看不出昌全放出的这么明显的倒钩?
不过,他也觉得胤禛傻乎乎的倒是问对了问题,也转头看向胤祉,等着他回答这两个关键性的问题。
“昌全阿哥跟我说,朱方旦被皇阿玛下旨处斩,这会儿还在牢里呆着呢,皇阿玛说他是欺世盗名,蛊惑愚民,应该重加惩治,而且还下旨要销毁他的书,所以他所写的书就都成了禁/书了,”
胤祉一拍脑门,望着胤礽道,“看我这记性!只顾着说这书的事儿了,倒是忘了来找太子哥哥的正经事儿了!昌全阿哥说这朱方旦怪可怜的,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这人很有才华,死了怪可惜的,想叫我来太子哥哥这儿求个情,看看太子哥哥能不能帮朱方旦一把,不叫他送了性命?”
胤礽听明白了,当即自己垂眸笑了一会儿,心想果然如此,这昌全莫名其妙给胤祉一本书,果然就是有所图来着!
“你的意思是说,昌全想要你来告诉我,要我去帮这个朱方旦,不叫他死?”
看胤祉狂点头,胤礽忍不住失笑道:“胤祉啊,这是皇阿玛下旨要处斩的人,我哪有这样的能耐,叫他不死就不死呢?”
胤祉道:“可是,如果是太子哥哥去说的话,指不定皇阿玛就收回成命了呢!昌全阿哥说了,这天底下除了太子哥哥,没有人能让皇阿玛改变主意了!”
胤礽听了这话哂笑一声:“他既然这么想救这个朱方旦,他自己怎么不来求我呢?”
“他说他跟太子哥哥没交情,贸贸然来求见不大好,他想让我来跟太子哥哥说,兴许看在我的面子上,太子哥哥能应了也未可知,”
胤祉挠挠头,道,“我也没有答应昌全阿哥,只是说替他来说说看,如果太子哥哥不肯应,我也没有办法了。”
胤礽听了这话,忍不住瞪了胤祉一眼:“你明知道这是个难事儿,为什么还要帮他?你跟昌全也没什么交情吧?才去了书房没几日,你就大包大揽去办这样的事儿!你看禁/书且不说了,就算被皇阿玛发现,也不过训斥你一顿罢了!可要是被皇阿玛知道,你搅进朱方旦这档子事儿里头,那可就麻烦了!这事儿尚不知深浅,祸福更是难料,你的心怎么就这么大呢,还这么大喇喇的给接下来了?你就不怕昌全有心挖坑想害你?”
胤祉叫胤礽给训得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