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他’脸上的伤痕,还有身上的脏乱,心里觉得‘他’这个请求是可以允许,只是一下子拉不下脸来答应,便哼了一声,将视线转开,脸臭得跟谁欠了他几百万金子一样。
临风最懂得见风使舵,马上拉着水流云的左胳膊,边往马厩外面走,边道:“水兄,如果你不嫌弃,我的那间房让给你了,我这就去找小二往房间里送热水和干净的衣裳,你……”
话没说完,被早对他一把抓上水流云的胳膊的那一只手似乎要盯出一个窟窿来的凤临王非常无礼地打断道:“本王可没有多余的钱财再开多余的房间!临风,你的房间既然已经让给了‘他’,那么,你今晚就睡马厩吧!”
“不是吧?王爷?”临风哭丧了脸。
他不过是看在小白脸能够在他们危难之际挺身而出,“赶”跑了刺客杀手,略略地表现出自己的友好而已,王爷主子,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惩罚他?
水流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小爷我有银子,给你拿去找掌柜的再开一间。”
“本王说了他今晚睡马厩,他就只能睡马厩!你以为他的身上没有银子吗?本王的属下要你的银子去开房,真是开玩笑!”凤临王气呼呼地瞪着她拍着临风的那只手,恼怒地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做王爷了不起啊?非得要跟一个手下这样过不去?!你手下睡得不好,对你明天的行程也不好,服侍你也不周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一刻没折磨人,好像你就受了天大的折磨似的,你真缺爱啊,世界观,人生观全都颠倒了吧?!”
水流云真听不下去了,没见过这么无礼的人,也没有碰到过这么会摆谱摆架子的主子,仗义出言。
她不说还好,一说,凤临王本已缓和的脸色再度生硬起来,道:“本王所下的命令,他们就必须要遵从去做!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捕快在本王面前指手划脚,嚣张质疑!你再多说一句,钟灵毓秀,你们几个就一人给‘他’一个大耳光,让‘他’好知道知道教训!”
将地上的黑衣人的尸体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躲到暗处里放哨的钟灵毓秀四大暗卫脸上齐齐一抽,暗道,咱们家的王爷,什么时候也学起了市井泼妇的招术,扇人耳光子了。
眼着凤临王多年,他们是有眼见力的,知道这不过是凤临王说说而已,当然不会真的去扇了。
“你——真是太过份了!临风,我们走,今晚我们睡一个房间!”水流云的嘴巴永远比脑子转得快,明知道眼前这货说话容不得人挑衅,偏偏她这张小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若是换了另一个人,只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也不知道她是走了怎么样的运才会一直活到现在。
何况,她是女儿身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自己也要避着点嫌,怎么可能会跟临风这么一个大男人同处一室,共睡一床?!
人家是脑抽了,她这是嘴抽了。
水流云懊恼不已,一说完,脸色也有点尴尬。
临风愕然,随即雀悦不已。
不仅违逆了他的命令,还想小恩小惠于他的手下,让他的手下对‘他’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