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水流云不是鼻子灵敏,而是会读心术的话,听到他的这些话,一定连命都不要了,也要转过身去给他好几个暴粟!
那些事情的始端,凤临王才是罪魁祸首,她是受害者,受害者!
先别管这些咆哮了,话说回来,想偷偷看清突然出现的神秘救命恩人的容貌的水流云一听这话,赶紧收心底那好奇的小猫咪给收起来,拱手道:“那么,兄台,后会有期!”
转身,离去。
好决绝,好冷酷,好孤寂!
神秘客好像也被她的干脆利落给吸引得扭头往后看了一眼,他还以为……还以来依她一惯以来的性格,要多劝她几句才行,却没想到……
咳咳,这不是很好么,起码不会像先前那样,她跟她的那几个捕快伙伴们磨磨叽叽的样子,他在暗处里看着都替她着急。
恐怕,他之前出手替她制住了玉树,点了他的昏穴的事情,她肯定也是不知道的,而他也没有打算向她说明白这件事情。
就让她以为是她自己干的就可以了。
神秘客的心里好一阵纠结。
这些,水流云不会读心术,自然是统统都不知道的。
她现在正在沾沾自喜,自己的穿越命运,为永远都打不死的小强暗中得瑟喝彩中……
这神秘客的身上带着一缕极淡极淡的檀香味,一般正常的人是闻不出来,而只有她才闻得出来。
就算现在没见面,将来见了面,她就能凭借着他的这缕独特的味道把他给认出来。
身后,风三等人的厉喝声,刀光剑影的相撞声,呯呯呯地响起。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办法能够危威到她的生命了。
喝喝,阳光真灿烂,人间处处都有爱。
水流云将捕快大刀往肩膀上一扛,大摇大摆地走了,被神秘客拦住的凤三小将军看她这副得瑟的样,气得差点没吐了三升血。
啊,杀——
哐哐哐,呯呯呯——
枝叶漫天,花草遭秧。
哎,妈呀,你们伤着人就行了,别伤着花草树木了,它们多可怜了,都招谁惹谁了,投胎做棵植物,你说容易吗,容易吗,容易吗……
水流云发抽地回头一望,飞叶走树地,真是一片惨况,摇了摇头,哀祷片刻,闪身出了小树林,纤细的肩膀上扛着捕快大刀,两只纤细的小手臂搭在左右两边的刀鞘上,迈步行于小官道上。
好不逍遥。
既然出走是不得不为之事,那就只有随遇而安,什么悲伤哀怮的,一切都是自寻烦恼。
她相信,她那个厉害又睿智的奶奶,会懂得照顾好自己的。
日头西斜,估计也就是下午二三点的时候,小官道上,忽然传来踏踏踏地有五六骑快马急通通奔来的声音。
好像在探查着什么似的,狂赶一阵又停下一阵,再狂赶一阵,再慢下一阵。
妈呀,不会是知道她跑了,凤临王那厮又派人来追杀她了吧?
水流云一惊,捕快大刀从肩膀上卸了下来,小腰一弯一扭,窜进了官道一侧的小树林里,倏倏倏地爬上了一棵茂密的百年大树上,卡住身体,拨开技叶往外看去。
这一看,差点吓得从大树上掉下来。
果然,八月开始,她有血光之灾,那位算命的,你真相了,她真的后悔当初态度恶劣地对他了……高人,请留下让小爷保命的方法吧……
凤临王大人,你有必要亲自出马来逮小爷么?!
水流云好悲愤地好想狂吼一通。
她当然不知道凤临王并不是为她而来,而是离开江城。
“王爷,就这样放过那个专门触你霉头的小白脸捕快啦?他不是在北城门挟制着玉树嘛,要不,你看这离北城门挺近的,让属下去将她敲昏绑来,一起带上京城,让圣上打他板子,怎么样?”
放慢了马速,临风瞟了瞟身后的钟、灵、毓、秀四大暗卫高手,小心翼翼地对着凤临王道。
原本他不叫“临风”的,而是叫“凌风”的,他家王爷为了凑够两个四句成语,愣是把凤临王府里的四大明卫首领,叫成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也不怕他的这个“临”跟他王爷名号里的那个“临”相冲撞。
主人赐名,只要主人喜欢就好,他们这些做手下,还能有什么置喙?
凤临王在出离江城之前,曾戏言让他做个牵马的小厮,他可没那么笨,牵马?两条腿焉能跑得过四条腿——
在凤临王骑上快马跑了之后,他也和钟、灵、毓、秀四大暗卫各自从衙门的马厩里顺走了五头大马,直追凤临王朝西城门而出。
他们抢马而跑之时,衙门里专门看守马匹的衙役马夫哭丧着脸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追喊了好久,最后终于被他们给甩掉了。
江城这南锤小镇,果然穷,穷到只剩下这五六匹马,还全被他们给拐跑了。
想着看马衙役的那张哭丧着捶胸顿足的脸,临风的心里忽然很不忍。
他在想着,是不是该劝劝咱家的凤临王返回城里?
就算灵玉郡主是三头六臂,长得人模鬼样,可是只要自家王爷不愿见她,她难道还能绑着自家王爷前去见面不成?
所以,凤临王这次的跑路,跟以往的作风完全的不一样,这令他这个四大明卫之一的贴身长随,很是不理解。
从西城门再往北绕,就会刚好错过灵玉郡主的车队,待他们的车队入城之后,他们就顺着官道,直接往北,扑回京城。
听着临风这么一句问话,偷听的水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