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有人找我麻烦了。
小区边上有一块小树林,我从咖啡馆回来正从打那儿走过要回家,直觉哪里有点不对劲,感觉有人跟在身后,鬼鬼祟祟的。没多想,只加快了脚步,心想过了那段就安全了。可我到底还是见识太少,没想过天子脚下也会发生白天遭遇绑架的事情。
速度太快了,被蒙住,还有最后一丝清明的时候,心脏都要吓得跳出来了,脑子却没有跟上心脏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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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倒不是什么破旧的厂房,荒郊野外之流,天花板装潢精巧,水晶吊灯亮闪闪的闪瞎了眼睛。好像睡了一场,一睡醒就到了这么富贵的地方。动动手脚,也不见什么绑带,能自由行动。不知道这绑匪是怎么把我给迷晕的,醒过来头也不痛不晕,身上也没有伤痛,奇了怪了。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很宫廷复古的小房间,我见识浅薄无法形容它究竟有多么富贵,用最直观的形容,那就是跟人们在电视里看到的英国宫廷建筑类似,从骨子里透露出来浓浓的贵族气息。
这绝对不是古家。
“踏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赶紧又睡了回去,装睡这件事对我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经常装睡来骗大叔,不过百分之八十会被揭穿就是了。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其实不重的。有人开了门,我扯着被子故意歪倒到床中间。来者应该是个男人,不然脚步声不会这么深沉。
“别装睡了。”
我是不想装睡了,这声音分明是那个变态。
下一刻就听到他拖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了下来。那拖动的痕迹太明显,我都替地上的羊毛毯心疼。他好像拎起来就会死人一样,不管不顾。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还是请你来做客的方式太野蛮了,不喜欢?”哪个正常人会喜欢这种请人的方式呢?!我都能猜到他说话的样子了,配上一张死人脸,再加上要笑不笑的假笑,活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我觉得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我有义务和他聊聊。侧头,果然看到他吊儿郎当的捏着一根烟,不过今天没抽,只是把玩着。
我很不能理解他这个人,说他坏,我没有真正见识他坏的一面,说他好,明显也是错。他就像在糟蹋自己的人生一样,做事都写着“偏激”两个字。
“你绑我到这儿干嘛?”
俞屏打了个哈欠,弹掉手里的烟,随意地扔在地上,不管它了:“请你来看好戏啊,不用谢我,今天我是雷锋。”
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的脸皮也真是够厚的,太侮辱雷锋这个名字了。
我坐到了床沿,特别真诚地看着他:“我这儿喜欢安静,不喜欢看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不待这儿了,折寿!”
他也不恼,大大咧咧地坐着,拿他的凤眸斜视我:“小清寒啊,难道你现在还想置身事外不成?”
“哦,对了。”他又补充,“我忘记了,你才回北京,还不知道很多事儿呢。”
我是不知道,但并不代表我就想知道。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会拐弯抹角。再说我只是个特别普通的小老百姓,你们这些事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却听得竖起了大拇指,直呼:“哟,过了个年,长脾气了,不错啊。”
我懒得跟他周旋,问:“到底有什么事,值得您兴师动众把我给请过来?”请字我故意念得很重,好让他知道我的不耐烦。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还是不说。所以我打算跟他聊点别的什么。
故意又看了一次房间,趁着这个空闲时间问他:“那说点别的吧,这是哪儿?不会是你家吧?”
“不是我家,还是你家?”
……
也对,“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坐在这里等人?还是看我笑话?”
俞屏无可置否,好像说了那句“置身之外”以后就沉默寡言了。我一个人难能把气氛说热乎,干脆也就不说了。
他一见我安静下来了,又来挑拨我:“就不问问你好朋友宋烟的情况?”
说到宋烟,我就想起来了。他不是应该在窝里哄来着吗?怎么还有时间绑架我到这里,请我看戏?
联想到宋烟说的,我觉得我猜到了不好的一面。
“你不会要带我去看什么晚宴吧?宋烟也会出现?还是你又有什么坏心思?”
他笑了起来。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一种人,他一笑,你会觉得全世界都开花了。眉目如画,笑意醉人,说的就是俞屏。
“小清寒真是有点可爱!”他笑话我,“竟然被你猜出来。”
不过花痴过后,我还是恢复正常了,“什么意思?是去晚宴,还是做坏事?”据说,古家和俞家已经闹到了不可开交,几乎到了正面冲突的时机,本来应该特别严肃地不跟他来往,现在也是无法,人被绑着,我又逃不开。
“咚咚咚”,有人敲门。
俞屏抬手,看了看时间,冲我挤眉弄眼:“时间刚刚好,”又喊了一句,“进来。”我有点晕头转向。
进来了一群人,带头的是一个妖娆的男士,身后跟着一群时尚的姑娘。打头的男人见到俞屏,白了他一眼,指着我说了一句:“就是她?”
俞屏答是。
接着我就被后面这群姑娘连捆带绑架到了梳妆镜前。
“好了,男人出去!”那个妖娆多姿的男人直指俞屏,但他大概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