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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和季忧晴当初的新房里,温清朗身躯僵直,一动不动,目光,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手里的那枚戒指。
通红的眼眶,空洞的眼睛,让刚刚进来的苏然,忍不住哭出声。她不断的退后,心痛到无以复加,安白天让她趁机而入,可是,那个机在哪里?为什么她完全看不到。
这个男人,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认识了温清朗那么多年,他时而慵懒的如已投伺机待发的王,时而多情的像是古代的帝王,时而无情的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时而霸道的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脆弱的,毫不掩饰悲伤的温清朗,似乎失去了他人生里的中心,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助和思念。
看着自己爱的男人为别的女人,失魂落魄,比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还要难过。
在温清朗面前,苏然是懦弱的,她……不敢看这一幕!
转身,连眼泪都那么痛,疯子一样,冲出了门外。
房间里的男人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枚戒指,占据了他身体里的全部。
“忧晴,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你的?谭之雅说你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是?那你出来好不好,健健康康的,不少一丝毛发的回到我身边,我就告诉你,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你的。”
“嗯?!”
“为什么不出来,你在报复我那天去追了苏然对不对?你知道我为什么追苏然吗?我是不想她伤害你,你知不知道?回到我身边,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去爱你的,那是在知道你是个笨蛋之后开始的。你就是个笨蛋,没错,总是口是心非,总是对周遭的一切,都无所谓,你总是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刺猬,这样的你,让我心疼。我以为那只是男人的保护欲作祟,直到你那么决绝淡漠的说:我们离婚吧。那一刻有多么可笑你知道吗?我居然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当我明白我是爱你的时候,你居然走了,季忧晴,忧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你怎么能走!你怎么舍得抛下我,去玩失踪的游戏?!”
“你总是说我混蛋,其实我不介意你说我一辈子混蛋的,你现在回来,我让你说一辈子……”
初见她,她对他又气又怒又恨,明明是初见,她的丰富表情,却毫不掩盖在他面前上演。
之后,她似乎为了某种不良目的在和他讲和,还扯出了他们二人名字里那个……同音的字眼。
“温清朗,久仰久仰,我叫季忧晴!你看,我们的名字里有一个字读起来的音都差不多对不对?这是不是证明我们很有缘分。”
听完,他脑海里只浮现了五个字:扯,很扯,扯.蛋。
女人期待他回应的表情,让他好气又好笑。
回忆像是痛心的闸坝,一旦启开,似乎化成汹涌的潮水扑面而来,里面含着冰冷的刀剑,脑海里每浮现出一幕,心就被数把刀剑刺深一刀,直到流尽了鲜血,回忆停止,回忆的痛还在肆意翻腾。
“我要嫁的男人,他要爱我,宠我,一切以我为中心,我就是他的全世界,他的世界也只能有我这一个女人,你……能吗?”
“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真爱!!!”
“呜呜哥哥你现在脑子坏的真的很厉害,居然把民政局当做医院了,对不起,耽误了你们,我们先走了哈……”
“温清朗,你,不许再出-轨!”
“温清朗,你就是个混蛋!”
“温清朗,我们离婚吧……”
一幕又一幕,像是毒慢慢的侵入心底,痛的他心脏止不住的抽疼,喉咙处感到一丝猩咸蔓延至上,一滴眼泪落入了俊脸,顺着男人坚毅的下巴,滴落在了套在无名指上的男士婚戒上,剔透的光芒映出男人泪流悲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