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贝却突然撒起娇来:“蝈蝈,我从小到大都被你们管啊管啊管。女人是最可悲的,在家要被家人管,结婚要被丈夫管。年老还要被孩子管,我就快结婚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为自己自由一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周昊都理解我,为什么和我从小到大的蝈蝈不能也理解理解我呢?”
这是……犯苦的撒娇……
陆西奥无奈的说:“外面很危险,小贝,你娇生惯养,单纯天真。你无法在外面生存下去的。”
对。
陆小贝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单纯天真,请问,她心里的智慧与邪.恶,谁懂?
她能生存下去的……她很聪明的。
她讨厌被人当成无用的大小姐,讨厌死了,请问,她自身的价值在哪里?他们眼瞎吗,一个一个竟都没有看到!!!
简直……太讨厌了。
生气了,所以,挂掉电话!
陆西奥深深呼吸一口气。俊逸的脸孔转向身侧的男人,咬牙道:“你说你,身为她的未婚夫,怎么就治不住她呢?如果你有让她唯命是从的魄力,那还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周昊说:“西奥,我爱的就是这样一个她,如果她变了,那还是我爱的陆小贝吗?”
“……”这对未婚夫妇,快气死他了。陆西奥转身离开。
周昊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忽然觉得。这个地方让他……很压抑。
他一个穷学生,却得到了南安市商业之王陆桦言的看重,该是好的吧,虽然是入赘。但他不亏,前途平步青云,还能和爱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骄傲,被因此而压低了许多呢?
……小贝,你尽管去自由吧。因为,我也想要自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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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津市。
站在茶馆二楼的窗边,俯瞰,她哼了一声,想让她回去,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突然,她眨了眨眼睛。
这样不行,迟早,还是会被抓回去的。
真是不知道,给她三个月的时间一个人生活,有那么难吗?
在这个比南安市大的北津市里,有两个最显眼的大人物,可以保护她,一个是温清朗,一个是来靖天。
据说,温清朗这个人残酷中带着冷漠神秘的光芒,总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怎样的,突然的出现突然的消失,外界一直不得其根本原因,总之……听传言让她感到:这个男人,挺可怕的。
所以,她不敢去惹这个人,其实,也压根找不到这个人……给自己惹。
那么就只有市长来靖天了?可是,也不可以啊,这个人浑身散发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孤独冷傲的气息。
听说,在政界上独立一角,手段也挺雷厉风行的,一旦触及到法律的界限,这个男人,压根不像是人的化身,面无表情处置人的时候,不带一丝感情,冷血的让人心中生寒。
陆小贝发现,自己被来靖天的淡漠,已经驱赶到十万八千里之遥远的西天了——
短短几天, 她已经撤销了以依靠别人来保护自己的方法。
大人物才能保护她,而大人物一般都很可怕,她招惹上大人物,很有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她终于想到结果可能没自己想的那么美好。
她不天真!!!
既来之……则安之……
这个城市大,总有她躲三个月的地方!
陆小贝提包去逛街,和一辆黑色轿车,擦肩而过……
后座里。
来靖天靠在椅背上,微微撩起嘴角,说:“仁安,把二周岁的礼物送给扬扬了吗?”
“送去了。”仁安回答。
“暖晴……还好吗?”
闻言,仁安看了眼对面眼眸沉寂的男人,斟酌着说词:“很好,温夫人很幸福。我去送礼物的那一天,三少让我们在客厅里等一等,在他上楼后,我悄悄的跟了上去。竟然看到,三少在给睡着的夫人剪手指甲。”
来靖天欢快的笑了笑:“看来,清朗对暖晴真的很好。”
仁安却觉得很心酸……
“市长,再过三天就是您母亲的生日了。”过了一会儿。仁安提醒道。
“我一直都记得。”来靖天正色道,“明天就回去。”
车,停在茶馆面前。
来靖天说:“今天让我静静,你们不用在门口等我了。”
“这……”
见仁安不太理解的样子,来靖天轻启薄唇。懒懒的吐出四个字:“听从就是。”
“是!!”
每周都来的茶馆,仁安也是放心的,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于是,仁安带人上车,离开了这里。
来靖天走近茶馆,身形高大修长,精而不瘦,迎面而来的营业员带着他走到以往都坐的包厢门口,他却说:“换一个吧。”
这个包厢,被那个老板娘坐过。独属的私人空间被别人用过,那么,不如重新换一个。
“额,好的。”他常来,连营业员都了解他孤僻的性子,带着他走,一边说,“我带您去的包厢,位置偏僻,所以。几乎没有人选择坐在那儿。”
“那很好,就那个。”来靖天说。
进去10包厢后,来靖天泡着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