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舒言还是跟着玉无尽几个人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他将一直戴在身上的那枚火红色的翎羽交给了她。
“姑姑,等羽族稳定了。我会回来找你。”龙舒言像是宣誓一般,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吟月使劲的点了点头:“好!”
到那时候,他会以羽族少主的身份护着她!沧海给了他压力。但他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退缩。
龙舒言离开之后,她总是感觉身边少了些什么,吃饭总是感觉旁边缺个人,连平日里在院子里发呆,都有些恍惚。
沧海看她那副魂不守舍却还不忘了吃桃的样子,听不出是什么语气道:“人才走两天。你就思念成疾了?”
吟月继续吃桃子,不搭理他。
过了一会,一只鸽子缓缓的落在了了他的身旁。沧海从鸽子腿旁取出了一张小纸条,看完之后面无表情的撕碎了。
“看你一天死气沉沉,今天就别再怡醉楼呆着了。”沧海将她从藤椅上提起,不由分说的拽着她向外走。
“喂,你干嘛。”她手中的桃落在了地上,惊起一片散落的花瓣。
“领你出去玩玩。”沧海不顾她的挣扎,加深了力道将她拖走。
一旁的蓝若看到这个情形,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沧海和主人在一起了,在一起了……她的心碎了,不知道沐风城多少小姐们的心也要碎了。
沧海带着她,不管其他人的目光,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手拉着手一并向着城西的烟柳巷去了。
“狐狸,你拉我来这地方干嘛?难不成这一个多月终于跟我呆不住了,想要找点乐子了?”她扫了扫街道两边的歌舞坊,一个个浓妆艳抹,丰乳肥臀的。当真是提不起兴趣。
不能红狐狸就是好这口吧?
她突然眼角一跳,一把反攥过狐狸的手道:“你也不怕得个什么花柳病?”
沧海摸了摸鼻子,愣了一下道:“你想什么呢?我带你来这里是看戏的……”
吟月尴尬的眨了眨眼睛。
“到烟柳巷看戏?你这想法甚是别致,不敢苟同。”
沧海打了个哑谜,拽她进了一家叫做风花雪月楼的地方。
她只来得及看清上面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再一次目光回视,便落在了那楼中歌舞台上的那名美貌妖冶的舞姬身上,怎么也移不开了。
那女子的行止若有若无象薄云轻轻掩住了明月,衣袂翻飞间飘荡不定如流风吹起了回旋的雪花,举手投足,尽显仙尘飘渺之气,好一个洛神赋,洛神美矣,跳舞者更是美人!!!
“仿佛兮若轻云之闭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她一抖折扇。出言赞叹道。
瀚海虽地处南方,但临近年底,本就有些微寒,奈何这舞池之中的美人一俯首,一伸姿,一抬眸,激荡着人们心中的那股子闷热和躁动,明明是美而不魅的一支舞,如今变成了一片火海。有些人不住的吞咽着口水,有些人控制不住的张大了嘴,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形象……更有甚者已经在脱衣服解热了。
好一个绝色妖姬,这舞都能跳的这么勾魂摄魄,连她这个女人都感觉有些火热了。
“狐狸,你哪里发现的这等美人?”
沧海喝了一口自己桌旁的酒,眉头一皱,让陪侍的女子换上了清茶。
“你猜。”沧海又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将那酒气消了去。
“我怎知你这狐狸打的哪门子坏主意?你叫上我一起的时候,多半就是拿我当炮灰用。”她白眼,没有好气的说着。
“额,我真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么?”沧海错愕了一下。
她拿起托盘之中的一只小蟠桃,笑得格外灿烂:“红魔沧海也会怀疑自己么,我还以为你一直都特别自信!”
沧海一挑眉:“既然你如此说,我也不好不去当个坏人,你看到上面那个粉红色的珠帘了么。”
他指了指在舞台上方的那个高一点的看台,那里的确有珠帘遮挡,看不清里面人的容貌,但里面人却能将外面看个通透。他们两个选择的位置着实有些偏僻,就连女侍都只有一个,还对他俩爱答不理的。
一般只有没钱的,才能会坐在这里,像是达官显贵,哪个不是往前了凑?
“里面难道坐着什么大人物?”她特意做了一个特别特别夸张的表情,手比划了一下。
“云桦。”他品茶道。
“霁月太子?他来干什么?”吟月听到这两个字之后,立刻缩了缩脖子,把自己藏在阴影里,生怕上面的人看到自己。
上一次她不要脸的去偷东西,就被这个家伙追了好远,这一次还不跟她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最近瀚海皇帝又要开始一轮选秀女,各国的使臣们也会进献一些美女过来,霁月国来的人就是云桦。”沧海漫不经心道。
“唔,那瀚海皇帝还真是个sè_mó,一个人要祸害多少美女呀……哎?难不成云桦要挑这个舞姬先给瀚海皇帝吧?”她脑子一转,看了看舞池上的美女,又是一阵色授魂与。
“是也不是,这里来了不少除了云桦之外的险要权臣,一个个都想盯着一个跳得最好,长得最美的献给皇帝,到时候不仅是飞黄腾达,更是和皇亲攀上关系,无论是不是瀚海国的人,那都将会是一个极好的跳板。”沧海给她解释着。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又跟瀚海皇帝没什么瓜葛,他要是喜欢有人给他当皇叔,我倒是可以试试。”吟月扇了扇扇子,这辈子没干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