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师兄,怎么办啊?马上就要轮到我了。”
“没事,你就放心大胆的上,我自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能不能现在就说出来啊,我怎么感觉心这么虚呢?你们倒是都有经验了,可我还是第一次啊!我宝贵的第一次啊!”
听到最后一句话,令狐烨直接朝祁少峰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俩之间存在着什么不同寻常的龌龊关系呢。
凌罗有些听不下去了,低声斥道:“谁叫你平日那么懒散,你要是多下点功夫也不至于弄得现在这样狼狈。瞧瞧你那熊样,这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不过是炼制一味丹药,至于么你?”
祁少峰撅着嘴巴,就差脸上没有写委屈两字了,哭丧着脸道:“说句良心话,我倒是宁愿上趟刀山也比这炼丹强上一百倍,没听慈狂师叔说么,丹药要是炼杂了,午饭就又泡汤了。”
“原来你是惦记着你那顿午饭啊!”凌罗上下打量着祁少峰,看的他心里一阵发毛,“看你也不是身宽体胖的人,怎么整天就忘不了吃呢?你除了吃还能干什么?”
原来慈狂让他们上山采药是虚,炼丹才是真。火焰竹、白果、定草正好是炼制轻灵丹的三味药材,他们此时就在云霞峰的炼丹房内,在他们身前不远处一只一人多高的青铜八角炉炉火正旺,熊熊的火焰照到整个丹房都红彤彤的,众人的影子随着跳跃的火苗在墙壁上闪闪烁烁,一个新入弟子汗流浃背的正拿着蒲扇小心的控制着火候,偶尔加入少许火柴,保证炉火的旺盛。一副冷冰冰的慈狂和有着圆脸的小女孩模样的雪娥分别站在两旁,专注的观察着那个弟子的每一个动作,时而对视摇头,时而喃喃叹息。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他们对于这个弟子在炼丹上的技艺表现的极为失望。
轰的一声闷想,丹炉发出剧烈的摇晃,火焰猛地朝外鼓涌而出,吓得那弟子面如土色。八角铜炉的正面丹壁忽然露出一条缝隙,一股呛人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随之而滚落的是一团黑乎乎看不出任何形状的粘状物。
“你下去吧。”慈狂轻轻的说了一声,那弟子如蒙大赦的抹了一把汗,快步的走到了人群最后站好。
“这已经是第五个炼制失败的了。除了刚开始的凌罗炼制成了一颗中品的轻灵丹外居然没有一人炼成!莫说是低级的轻灵丹,就连成形的丹丸的样子都没练出来,这资质真是让人懊丧!”慈狂在心里想着,虽说他们没有经过教导,这也只是他们第二次炼丹,但炼制之前他已经将炼制轻灵丹的几个重要步骤都一一详细的述说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得到这种糟糕的结果当真让他有些气恼。
“别光站着,下一个是谁,自行上来,还要我点名么?!”慈狂已经懒得再转身看身后的弟子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以至于他的语气已经不像先前一样透着亲和,反而呈现出一种厉色。
令狐烨的身前此时已经没有了别人,他首当其冲,听到慈狂的发话,立刻来到了丹炉前,不由分说的将三味药材一股脑儿的投入了丹炉中。
慈狂起先见到令狐烨上前时,目光中明显隐含着几分希冀,然而当他看到他将三味药材都一起投入了丹炉,双目霎时充满的隐怒,青着一张脸问道:“楚风,我之前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
令狐烨一边认真的挥动着蒲扇控制着火候,一边平静的回答道:“慈狂师叔的话自然听的分明,师叔所言炼制轻灵丹需先投入白果,待其化为汁液之后再放入定草,最后是火焰竹。”
他不回答还好,这番话说出来不仅慈狂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就连一向表现的极为温和的雪娥都脸色沉了下来。凌罗和祁少峰两人更是不解,不知令狐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明知故犯。夹在人群中的柳重山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心里偷着乐,就等着慈狂训斥令狐烨。众人中唯有对令狐烨知些底细的傅神色从容,对他充满的信心。
果听慈狂暴怒般的喝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你难道以为这三味药材来的容易,所以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将其浪费么?”
“师叔这话就不对了,丹药尚未炼成之前,你怎能妄加断言我这是浪费呢?炼丹之道变化无穷,我不过是各行其道罢了。”令狐烨神色淡然,语气平静的就像在说一件最为普通不过的事情,左右两只手不停轮换着挥动着蒲扇。这句话倒是叫慈狂一时语塞,不能反驳。半响,才听慈狂嗡声嗡气的说道:“好,我倒要看看按你自己的办法能炼出什么东西来。 ”这句话说的十分不客气,将轻灵丹称之为东西,明显对令狐烨的炼丹之法十分的不看好。
令狐烨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火焰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随着时间的推移,慈狂的目光一连数变,脸色也从起先的愤怒渐渐的缓和,转由成了意外。他发现令狐烨在火候把握上做的极为精准,什么时候应该用猛火,什么时候应该用温火似乎早已牢记在了心中,慈狂自问就算自己亲自来炼制也就至多能做到令狐烨现在这样。
透过青铜八角炉上的四方孔洞,令狐烨瞧见三株药草已经全部融化,悬浮在炉内正在慢慢的融合。凭借修正培所传的丹药秘术,他知道这个时侯是炼丹过程中至为重要的环节,容不得半点闪失。当下他将蒲扇扔在一旁,一把抓住一侧的鼓风伞使劲的来回按动。
噗噗的风从鼓风伞中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