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跟赵大柱动手时候,公路上烟尘大起,一长溜汽车和三轮摩托车轰隆隆地开了过来。
江渔村村民闹事队伍顿时就乱作一团。
车队开到近前,第一台涂装的丰田警车刚刚停稳,车门打开,一个圆溜溜的矮胖子便以令人吃惊的敏捷动作一跃而下,正是县公安局局长张大河,脸色铁青,双眼喷火。
紧随其后的,是县公安局长和许多领导干部以及大队公安人员。
“干什么?翻天了”张大河大步走过来,扯开嗓子,就是一声大吼。
“郝文业,你那个副所长不相干了是吧?我马上撤了你?废物,村民带头围堵部队驻地,那么长时间还安抚不下来,你这个所长脑门吃屎不成?”
尽管郝文业试图躲藏起来,还是被张大河一把揪住,怒喝起来。
张大河恨不得把郝文业的皮给剥了,在他辖区内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作为他的下级,郝文业竟然不下报,结果他联系接到县长,依旧宁江市政法委的电话,一个县管一个垂管,两人语气都不好。
被呵斥一番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有村民围堵陆战旅的营区,而军方报警半个小时后,地方警察才出警,而让他老脸通红的是,其中闹事的人还有几个是县公安局的干警。
张大河一到,劈头盖脑一顿臭骂,就把郝文业训得跟狗一样,不敢顶嘴,张德强一众亲戚,也这些来势匆匆的警察还吓得不轻,他们不怕军人,可是他们拍警察,因为后者,有着直接的逮捕权,在老百姓的眼中,军人是保家卫国,而警察永远是追捕嫌犯。
一想到这个,众人乖乖的躲到了一边,离营门远远的,再不敢靠近。
一顿雷霆怒火,镇住了闹事队伍,张大河旋即换下笑脸,客客气气地向郑培生赔了不是,又关心地慰问了被抓伤挠伤的战士们,一再保证,这样的事今后绝不会再发生,请部队的同志放心。
对于杀人凶手一事,张大河,只字不提,虽然当天晚上他也参加震破江渔村的杀人案件。
那血腥残忍的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可是事情涉及到陆战旅,这个在宁江市具有特殊地位的驻军,他屁都不敢放一个。虽然里面涉及赵家大少跟一个姓徐的年轻人的恩怨。
暗自在心中打定主意,回去一定撤了郝文业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
小院子的柴扉小门,已经不复存在,斑斓的墙角下,尽是脱离的墙灰,平时绿意盎然的爬山虎,现在也成了枯藤,眼前这个破败的院子,明显是大火过后的留下的灰烬。
围堵军营的事件,因为县公安局局长张大河的出现,得到了完美解决,有时候警察深入骨髓里的震慑里,甚至比军人来得更彻底。
徐一鸣告别郑培生,又折回江渔村,站在自家的院子前,沉默不语。站在的旁边是同样的沉默的丁小英跟童彤。
还有一只不停抹泪的贺兰芝。
原本还是一件漂亮的小平房,已经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他不责怪张德强失去儿子后,做出丧心病狂的举动,烧了他家的院子,相比较死去的张海量,这一点并不算什么。
他在江渔村的房子,从小到大的藏书,也顺着上午一把火,烧成灰烬。
同时烧掉的还有他在江渔村留下的十几年的记忆,爷爷没有了,房子也没了,这里也算不上家了。
临行的时候,徐一鸣说道,“小婶婶,你要是有事情了,就陆战旅找郑队,他们会帮忙的!”
同时,给贺兰芝留下郑培生的电话,并保证以后在江城市安定下来,一定把她接过去,让贺兰芝感动的再次流泪。
临别时,又免不了一番潸然泪下,童彤丁小影哭了眼睛,抱着贺兰芝,在江渔村的这几天经历的事情,比以往任何时候,还有来的惊心动魄。
车子开出院子,贺兰芝还久久伫立。
徐一鸣伸手使劲的挥了挥,上一次从江渔村出去,心中无牵无挂,只想逃避这个地方,可这次,心中却多了不舍。
车子开出的院子,经过村口刚打算拐上海防公路,在车子前面却蹿出一道人影,把徐一鸣吓一跳,刚进踩刹车,急促的刹车摩擦起橡胶味道,有些刺鼻。
通过挡风玻璃,正好看到张海峰站在车子的前面,两女呆着车子,徐一鸣走下了车子,“海峰哥,有事?”
“小鸣人,我们谈谈好嘛?”张海峰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多日不说话,那种声带拉斯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怪异。
徐一鸣点了点头,朝着村口处一个光滑的石头走过去,坐着,张海峰也跟顺气候,此时的他,眼睛深陷,胡须拉杂,整个人极为憔悴,他从裤兜拿出一包被压皱巴巴的中华香烟递过来,徐一鸣接过,也没有点燃。
抽着香烟的张海峰因为急速,被呛着,咳出了眼泪。
徐一鸣冷眼旁观,也不插话。
“这包中华是海量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回来的,我平时不怎么抽烟,也一直没有舍得抽……小鸣人,看在我也是老校长学生的份上,你告诉海峰哥,海量是不是折在你的手里的,跟我说实话……不然我会不甘心的……”
他紧紧的攥着徐一鸣的手法,一脸祈求。
“海峰哥,张二哥不是我杀的,范秋明为了逃命才下的手!真是事实,不管你信不信!”
得到心中的答案,张海峰显得失魂落魄,似乎掉了魂,他喃喃自语道,“海量,是我大哥害了你……是大哥害了你……”说道这时候,这个江渔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