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只听得友琼的语气那么愤怒,也不知她家发生了什么事,觉得耽误不得。电话里传出盲音,柳莹便放下电话,手忙脚乱地出门,叫了个面的,迅速赶到县经管局宿舍。她敲开门见屋内一片狼籍,忙说:“这是何犯着呢!这些东西砸坏了是要钱买的。”张友琼见有了说话的人,伤心地呜呜哭起来。柳莹见友琼哭了,就冲着韩翔宇说:“翔宇,你们究竟是为么事?”韩翔宇毕竟不敢在丈母娘的面前再发怒,因为他在她的面前一向是个老实得象个腼腆的大姑娘,从没有显示他的个性,只得耷拉头不作声。张友琼哭着说:“他一定是疯了,我又没有招惹他。”韩翔宇终于闷闷地说出话来,说:“我在外受气,回家了还受气,我受不了啦,要钻地了!”柳莹听了忙问:“是不是减人的事,选举怎么样!”韩翔宇一下眼圈红了,苦丧着脸说:“还么样,下岗了!”柳莹又转向友琼说:“既然这样,那就是友琼的不对了。你就应该多体贴安慰他一些!”张友琼不象小孩样的哭闹了,平静下来说:“我又不知道他工作上的事,心情不好!妈妈,他还要离婚呢,离就离,谁怕谁!”柳莹忙说:“好啦,好啦,一家人好闹好和的,别让外人看笑话的。我和你爸爸过了几十年,从没红过脸。翔宇,做一个男子汉要能顶天立地的,遇到逆境不弯腰,也不是跟女人样,婆婆妈妈的斗。友琼。也不要那么任性不饶人的,女人么,要多温柔体贴点,都不要说那么难听的伤感情的话了。”柳莹说着,便动手帮他们清理战场起来。韩翔宇也随后去扶起饮水机,张友琼也随后去一块一块地捡起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