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哼一声,“除了立仁儿,我看他敢立别人!”

正好此时颜邵过来请安,太后将其叫进来,一张脸拉得比驴脸还长,黑得堪比墨水。

颜邵一见怡亲王在,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是嘴上却说:“儿子给母后请安,不过看母后这脸色,可是有怏?还是唤太医来看看吧。”

“逆子,你这是盼着哀家有病呢吧?”

“看母后说的,哪个儿子会盼自己的母亲生病呢,儿子这是关心您呐。”

太后沉下脸来:“哀家问你,早几年仁儿还小,哀家就不说了,现在他也长大了,你为何还不立他为储?”

颜邵笑眯眯回到:“此事就不劳母后费心了。儿子自有安排。”

太后气得用颤抖着的手指指着他:“好,好,翅膀硬了,就不听哀家的话了。”

怡亲王扶住太后:“皇兄,还不给母后道歉!”

颜邵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朕的事还轮不到你管。□□早有遗训,后宫不得干政,儿子还是劝母后在这后宫,养养花,喂喂鱼,再不然就召几位夫人进宫陪您聊聊天,这国事您就交给男人们吧。”

“你,你,逆子!”

颜邵闻言转头就走,他就是太顺着她了,才会纵的她对自己的子嗣出手,要是他早早就有了子嗣,子敬哪里还会出事?逆子?哼,他就逆了!

脚刚要迈出殿门,就听怡亲王大喊一声:“母后,您要做什么?”

“颜邵,你今天要是出了这门,我就血溅此地。”太后歇斯底里的喊道,真幸亏怡亲王来时就将宫人们都遣走了,不然看到太后此刻样貌,不被吓死也会被灭口了。

颜邵回头,就见太后手中一把匕首,锋刃正抵在她的脖颈,而怡亲王一脸惊吓的样子,扶着太后,哀求她放下匕首。

颜邵嗤笑,要是怡亲王真的为了他的母后着想,一个伸手就能将匕首夺下,偏还做出一副悲痛的脸面,只开口不动手,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皇兄,您就顺着母后一次吧,弟弟求您了。”

颜邵一步步又返回来,在太后跟前停下,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从小她就严格要求自己,要出人头地,要得父皇看重,每日比别的皇子早起一个时辰读书,晚睡一个时辰练武,就为了得到父皇一个夸赞,给她换来父皇的宠爱。

稍微松懈一次,就是打骂。他以为她只是望子成龙,为自己好,可是一切在弟弟出生后,就变了,对自己依旧,可对弟弟那是温柔如水,读书久了怕累眼,练武长了怕伤到筋骨,他这才知道,自己只是她争宠的工具,弟弟才是她心中的宝。

可那又如何,托她的福,他还是当上了皇帝,可他又发现,太后疼的还是弟弟,逼着自己给了他亲王之位不算,还要给富饶的封地,还将他送给她的礼物金银全部给了弟弟,为他养兵。

真当他瞎子不成?

“母后?哈哈,母后!母后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不等那边二人接话,颜邵又笑了出来:“叫做,慈母多败儿!”说话间右手闪电般握住了太后的手腕,用力一攥,太后吃痛,手张开,匕首掉落在地,他脚上前踩住匕首。

电光火石之间,等一切落定,怡亲王才反应过来:“你竟然忤逆母亲!”说着就要去打颜邵。

颜邵将手中太后的手腕用力拉拽又往外一推,惯力下,撞到怡亲王,二人叠罗汉般摔倒在地。

“来人,将怡亲王押至宗人府。”

外边御林军进来二人,将怡亲王双手背后,押到宗人府关押。

怡亲王边扭曲着身子挣扎,边大叫:“我何错之有?你胆敢打母后,我是为了救母后,你大逆不道……呜呜。”不用颜邵吩咐,可爱的御林军就从身上掏出一块帕子,也不管之前他才擦了擦靴子上的土,就塞到怡亲王口中。

这下,世界清静了。

太后还是刚才摔倒的姿势,颜邵将她扶起,在耳边说道:“太后就是太后,不要妄图行使皇上的权利,儿子会好好奉养您的。”

“来人,太后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将太后寝殿搬到天命宫,宫妇无故不许打扰。”

“是。”虽然震惊,宫人们还是训练有素的立即开始收拾东西,当天下午太后就已经躺在冰冷的天命宫的榻上。

这里是离冷宫最近的一个宫殿,是给无子却嫔位较高的太妃住的,而现如今的太妃有子女的被子女接走奉养,无子女的也被颜邵放出宫,与家人团聚。所以这里除了每日打扫的宫人外,并没有住人。

而主殿更是透着一股冰凉阴冷,即使烧了四五个炭盆,太后还是从骨头缝里泛出阵阵凉意。

她到现在还无法相信,她竟被那个一直被她拿捏在手中的儿子软禁了!

好在颜邵没有换掉伺候她的人,还有熟悉的人陪着她。

她本以为,他小儿子脱困后会来救他,可是好多天都没有动静,天命宫的人出不去,外边的人进不来,她现在就犹如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时间拖的越久,她的心越慌。

不止是她,朝中大臣也都震惊了,皇上竟然囚禁了自己的亲弟弟,软禁了太后!简直不孝不悌之极!

一些大臣,尤其是固守礼仪的纷纷上奏,要求颜邵放了怡亲王和太后。

就连齐子平都隐晦的表示,皇上此事欠妥。

而这里边最着急的却是平亲王世子颜阳华。

本来他都联系好御史,让他们进言立储之事,然后拿颜阳仁做幌子,看看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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