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什么,说来听听。”侯妃还未说话,就听问外传来低沉的声音,自带着一股杀伐之气。

那中年男子听到这声音,吓得立即就站起来躲到侯妃身后,磕磕巴巴叫到:“姐,姐夫。”

武英侯景剑从门外进来,身上还穿着三品将军朝服,补子上的绣的豹与他相得益彰,就连宽大的朝服都让他穿出英挺的味道。

景剑最是瞧不上侯妃的这个弟弟,仗着家底深厚,从小不学无术,好在除了招猫遛狗,捧戏子外,也不做什么大恶,早些年还想提拔提拔,可这人享受惯了,安排的职位也不好好干,最后只能作罢。

“张宝!你又跟你姐姐嚼什么舌根?”

“我,我……”张健躲在侯妃身后,攥着侯妃的衣襟,轻轻捅了捅她。

侯妃婉转一笑:“侯爷怎么今儿回来了?也没往家送个信,妾身好派人去接。”

听到侯妃开口,景剑那黑脸仿若冰霜遇到春光,瞬间融化,温柔一笑,才将朝服脱下递给侯妃:“我也是接到圣上的急召,才从津卫紧急回来的,就是来信,估计还没我回来的快,也就省了,这不刚从宫中回来。”

“圣上急召侯爷,可是有事?”

景剑收敛笑容,沉思道:“并无大事,只是圣上让我去掉津卫的职责,即日起就任御林军总统领一职。”

侯妃笑道:“这是好事啊,虽然是平调,但总归御林军守卫京城,天子脚下。”

“对对,好事,姐夫还能天天回家,不用和姐姐两地分居,就是外甥们也能……”张宝本来还想讨好一番,却被景剑瞪了回来,不敢吱声了。

“好事不好事,总归已经这样了,话说回来,张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嗯?”

“我,我,”张宝推着侯妃走到景剑对面,把侯妃往景剑怀中一推,撒腿就跑:“姐,我回头再来看你。”

一眨眼,就跑的没了踪影。

景剑将侯妃饱了个满怀,一时也腾不出手去拽张宝,倒让他得逞跑了。

算算,二人又是大半年没见了,饶是已经三个孩子的娘了,侯妃还是闹了个脸红,景剑心中柔情迸发,抬起侯妃下巴吸允上了她的柔唇。

“嗯。”侯妃闭眼任夫君亲吻,待察觉夫君的手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才匆忙推开。

“大白天的,让人看了去。”

景剑一本正经点头:“好,咱们晚上。”

侯妃白了景剑一眼:“老不正经的,也不怕被孩子们听去。”

如此二人一个温柔小意,一个心疼怜惜,二人窝在花厅说了一下午的别后离情,景剑却没跟侯妃提起前事。

翌日,在侯妃舒了一口气,以为瞒过景剑。即使心中疑惑,想知道答案,她还是不想破坏现在家中的和睦,既然景剑不提,她就当不知道。

而景剑已经将张宝堵在了花街小巷道里。

“姐夫?你怎么会在这?”张宝一边往后撤,一边问。

景剑双臂抱胸,一步步逼近,而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护卫,早已将小巷堵住,“说吧,你让你姐清醒什么?还与我有关,你以为跑了我就不问了吗?”

张宝已经退到巷道最里边,却是个死胡同,天要亡他啊!心中悲叹一声,面上却一横:“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大丈夫,还口口声声说不纳妾,只爱姐姐一个,回头就在外边跟人生了孩子,我呸!”

“生孩子?谁说的?”

“全京城的勋贵看的真真的,那个和青山伯住在一起的,顾齐泰的养子顾修远,和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用别人说。”

景剑一愣,人有相似,可要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可不信,要知道大郎二郎也只有三四分像他。

“哼,不可能,别拿这事去烦你姐姐,我可没和别人生过孩子!”

景剑刚要再说些什么,就有亲兵上前:“侯爷,淑妃让您得空进宫一趟。”

“知道了,”转过头继续跟张宝说:“流言蜚语你少听少传,有空多回家陪陪岳父岳母,省得他们担心。”说完带着亲兵就走了。

张宝等景剑走远了,才往地上吐口痰:“我呸,以前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却是这么个敢做不敢当的软蛋!”

等在巷口的一众狐朋狗友上前:“我说,张宝,青山伯带来的真的是你姐夫的私生子?”

“那还有假?那天你不都看见了吗?”

“是呀,我看比景家大郎还像武英侯,应该是真的。”

“那他为什么不承认啊!”

“一定是家有母老虎啊,没看武英侯这么多年都没纳过妾,听说连通房丫头都没有。”

“你胡说,我姐姐可温柔了!”

“切,我说张宝,这满京城的谁家没有个小妾通房的,就武英侯只侯妃一人,这侯妃要不是个厉害的,谁信啊!”

“就是!”

“不许你说我姐姐,把你的话收回去。”

“怎么着,还想打架啊,怕你啊,就是母老虎,母老虎,来呀。”

“我跟你拼了。”张宝母亲一直病弱,可以说他是长姐教养大的,即便再不成器,但对姐姐却是一片真心,所以当初景剑才愿意提拔他。

此时,这些平时玩儿在一起的人,居然当着他的面就这么编排他姐姐,这口气怎么也忍不下去,招呼自家的下人,照着那人就打了过去,那人也不是独自来的,家里下人也小厮长随的跟了一堆,这下,混战就开始了。

等顺天府衙役赶到的时候,已经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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