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一听这话,就黑了脸:“什么你韩叔,那是我哥,我的!”
“屁!你都把韩叔弄成啥样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正好宴席也要结束,时夫人和时父时母及唐文斌告个罪,让人扶着时越回去了,其余三人对于时超口中的“韩叔”很是感兴趣。
韩小天到底是怎么着时超了,,能让他家越来越高傲的小少爷那么火急火燎,还心甘情愿的称“叔”。
三个大人并两个半大少年,酒足饭饱后,又组团去围观韩小天了。
韩小天又睡了一觉,醒了,刚刚那一小碗的米粥已经消化完了,正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寻思着顾修远跑哪了,要不要叫个人给他盛碗饭。
听到外边的脚步声,就大喊:“小远,小远,我要吃饭,我要吃肉,我不管,我就要……呃!”
眨眨眼,怎么这么多人?傻笑两声,食指蹭了一下鼻尖:“呵呵,大家都在啊!坐,坐啊。”
丢死人了有没有!眼刀子嗖嗖的就往顾修远那里送,不言语一声就带这么多人过来,不过,站在顾修远身边那个小鲜肉是谁?怎么这么眼熟!
三个大人,笑眯眯的各自找座位坐下,时超挣脱顾修远的牵制,跑到韩小天床前:“韩叔,顾修远竟然敢不给你吃饭!你等着,我让人给你做饭,做红烧肉!”
“哦!小胖子!”一听这熟悉的称呼,这才知道他居然就是时超,真是儿大十八变,突然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怎么破?
“韩叔,我已经不胖了!”
“可那也改变不了你曾经是小胖子的事实,人要正视历史,才能克己省身,以后就让我来提醒你吧,小、胖、子!”
三个大人见状,哈哈大笑,还是时父阻止了时超的反驳,“好了,小超,给我介绍介绍你这位‘韩叔’吧。”
“哦,对了,我来给你们介绍。”时超将三人介绍给韩小天,韩小天就要扶着顾修远下床给三人见礼,还是被阻止了,时母当下就出去吩咐人再给上些饭菜,就回去了,一堆男人说话,她还是不旁听了。
韩小天对于唐文斌很是感谢,要不是这位大人,他与时越父子也不会有深交,更不会得到时越的许多支持,故而,一见唐文斌就觉得这位面色慈祥的大伯很是亲切,冲着他腼腆一笑。
唐文斌对于韩小天更是满意,开朗懂礼,而且看顾修远对他的维护,就知道他平时对顾修远的态度,子敬临走眼光到突然变好了,给小远挑的契兄远比给他自己挑的好的多!
所以说颜邵,你被你的属下嫌弃了,你造吗?
唐文斌特意提醒韩小天,既然来了京城,就要往宫中递谢恩兼请安折子,等候皇上召见。
他也会适时给韩小天说句话,尽量让皇上晚些召见,以免小天体力不支,御前失宜。
却不知,他们这厢打算的很好,那边,颜邵早就将陈太医召到跟前,仔细问了个明白。
陈太医听时越喊那人小天时,再联想到和时越一起回来的,就大概知道那人正是刚得陛下亲封,炙手可热的青山伯,就以为皇上关心的是他,因着和时家关系不错,就把一些难以启口的症状都隐瞒了,期间更没有过多的提起顾修远。
颜邵心急于知道顾修远的消息,可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除了知道顾修远和韩小天一起来了,韩小天因为晕船身体不适,需修养一段时间外,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就是再着急,也只好等一等了,好在他和子敬的孩子已经离他很近了。
过了三天,迫不及待的颜邵认为他已经给了韩小天足够的修养时间了,将韩小天和顾修远都召进了宫。
大略的学了学宫中礼仪,韩小天拉着顾修远的手,跟在小太监身后,小心翼翼的走在宫中长长的走廊。
这可是皇上啊,与现代领导人平易近人的形象不同,那人手握生杀大权,高高在上,即使已经被告知,不会有事,他还是有些紧张,生怕一句话回不对,就脑袋搬家。
顾修远跟在顾齐泰身边十年,还是有些见识的,将韩小天冒汗的手攥紧,冲他微微一笑,小声说:“有我在。”
韩小天收敛神情,点了点头。
终于到了御书房,二人等在门外,高三和已经等在门外。
高三和站在那里,远远的就瞧见二人手拉手走了过来,看着那个高个的,眉眼总有股熟悉感,迎了上去:“这一定就是小远了?”
“是的,公公。”顾修远赶紧作揖回话,韩小天也跟着作揖。
“哎呦,可不敢当,青山伯快别折煞咱家了,我就是看着小远眼熟,想当初,你做满月时,咱家可是去喝了满月酒的,一眨眼,那么个小娃娃就长得比咱家还要高,瞧着眉眼,都没变,咱家可都老了。”
听他这么说,结合时父给他们临时补的课,顾修远一笑:“这么说来,您一定是高公公了,小时候常听父亲提起您,说您经常照顾于他。”
“唉,应该的,可惜顾阁老去的早,不然咱们早就能多见面了,不提这些,皇上就等着你们来呢,快随咱家来吧。”
顾修远和韩小天跟上,得到觐见的旨意,才进了门。
只晃到一眼,里边坐了个身着明黄色锦袍的人,韩小天就和顾修远双双跪下叩拜。
颜邵神色激动,却又很快恢复平静,这才将二人喊起,赐坐。
韩小天按照时父的交代,只坐了三分之一,身体的重心几乎全在腿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