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要不要跟上去?”在一间普通的居民房阁楼,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和一名十*岁的女子站立,遥望着杨东和千晓婷出了镇口。
少年年纪虽轻,却英气逼人,背后背着一把青色剑柄的剑,普普通通,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仿佛就是一把平凡的铁剑。
女子相比精气神十足的少年,却显得十分虚弱,单薄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会吹倒,似乎站在这里远望都是一件费力的事,女子不得不撑着旁边的栏杆。
如果杨东和千晓婷看到,就会认出这名病弱的女子,正是刚才被白屠欺负的女人。
“不必,你跟不住他。”女子摇摇头。
少年皱了皱眉:“姐姐如此确定吗?”少年的眼里带着孤傲,显然他不相信姐姐的话,只是因为敬重姐姐,所以才语气平静,换了其他人,少年早已拔剑,证明给她看了。
“弟弟,你隐蔽内力的方式虽然很强,但是杨东不是普通人,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消息,杨东具备超常的反跟踪能力,如果有人想要跟踪他,哪怕不释放半点内力,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试试怎么知道?”少年不服气地道。
“那你知道失败的后果吗?”
女子侧头瞟了少年一眼,沉声道:“从田蜜的魁隗堂投靠我烈山堂以来,如今农家六堂,区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
神农堂,四岳堂以朱家为首。
魁隗堂,共工堂,与我烈山堂同气连枝。
在荧惑之石诱惑下,双方必将爆发一场大战,此战,不止决定谁当侠魁,还决定了谁能在农家存活下去。
我们若败,烈山堂将灰飞烟灭,弟弟,你和我也绝对难逃朱家的追杀。
而现在影响胜败的关键,就是还未表态的蚩尤堂。
蚩尤堂男人炼体,女人制毒,实力不及神农堂和我烈山堂,但却比四岳堂,魁隗堂更加强大。
朱家神农堂实力一直压我们烈山堂一头,我们此时三堂对两堂,双方势均力敌,若是蚩尤堂倒向神农堂,后果不堪设想。
弟弟,如果你跟踪杨东被发现,就等同拱手将蚩尤堂推到神农堂一边,知道吗?”
这名女子正是烈山堂前堂主田猛的女儿田言,在农家有“第一智囊”之称,而旁边少年,就是她的弟弟田赐,农家第一高手。
“我才不信呢。”田赐嘟囔了一句,他修的剑道是无声剑,讲就是的“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平静无波,乍起秋水。
田赐的剑道就和他那把剑一样平静,但是没人知道那把剑是名剑谱排名第五的宝剑,更没人想到这个平凡的少年,在他出剑的瞬间,也许你连杀意都没感觉到,就已经人头落地。
正因为有这样的资本,田赐才敢肯定,他跟踪杨东,一定不会被发现。他有自信的理由,就好像刚才在饭馆前面,他站在那根柱子旁边。
如果千晓婷不出手击碎柱子,他就会出手救姐姐田言。
如果杨东那么厉害,怎么会没察觉到柱子不远处有一个高手?
田言忧心地勘了弟弟田赐一眼,弟弟天赋极高,但性格却不够沉稳。年少成名的恶果,在他身上完全体现。
最关键的是,弟弟修的是无声剑,心却不能安定,这实在让田言担心。
“弟弟,希望你记住姐姐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特别是你少年成名,剑道大成,更容易固步自封,这在江湖上,会吃大亏的。”
“知道了,姐。”田赐语气中有三分不耐烦,但是更多的是对姐姐的敬重,所以将情绪压制在最低限度。
“其实我知道,你之所以不让我出手,是不想让我卷入荧惑之石的纷争,就好像你和二叔约定,不准他调我对付朱家一样。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我会遵守我当初对你的承诺,在我十八岁之前,都听你的话。”
无论是阴阳术士修炼者,还是无声剑道的修炼,十八岁都是一个节点,都是武道的第一阶段筑基。
因为弟弟田赐实在太过自傲,田言知道光是压制他,是会适得其反的,所以才和田赐约定,十八岁后,田赐凡事自己做主。
算算时间,田赐很快就满十八岁了。时间过得太快,让田言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那时候,荧惑之石的纷争该结束了吧?
“好,我会遵守我的承诺的,那时你也长大了,你的事你都自己拿主意。”田言说道。
田赐笑了一下,虽然他很尊重田言,但是很明显他也向往十八岁到来的那个时刻。
“那姐姐你说说你的计划吧?今天我们出来,是来拉拢杨东的蚩尤堂的,姐姐那么匆忙的离开,应该没什么收获吧?”
既然一定要等到十八岁,也只需要等到十八岁,田赐便按下心来。现在他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保护姐姐的安全。
“也不算没收获,从你听到杨东和千晓婷的说话,似乎杨东是真想保持中立。从后面杨东对那将军的态度看,他不想做任何节外生枝的事。
如果他自己的事不横生枝节,荧惑之石应该会与他无关。”
“既然蚩尤堂要保持中立,那就让他们中立好了,今夜荧惑之石就会押运出东郡,与其在杨东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先把荧惑之石抢到手。”田赐道。
“第一,从秦军手里抢夺荧惑之石不是目的,也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荧惑之石抢到手后如何保护,亦或者被神农堂捷足先登,我们如何夺取。
那时才是生死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