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刀冰凉刺骨,我的手微微颤抖。
来到红衣女鬼面前,她已将衣扣全解,露出她那白皙而美丽的**。而她的伤,原来并不在胸口,而是在一只brea上,本来很白的皮肤变成了黑色,触目惊心,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尸气,十分地难闻,不过几秒钟,我就感觉几乎要窒息。
而我的眼睛直了,盯着某一处竟然无法移开,那儿实在是太诱人了,以致于一时感受不到阴阳刀的寒冷。
“可以开始了吗?”红衣女鬼突然问。她低着头,显得极为羞涩而腼腆。我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说开始吧。
我握紧刀,正要去割那块腐肉,突然,一声叫喊从身后传来:“小刀!”我大吃一惊,手一松,阴阳刀应声落地,又听见张筠浩叫道:“兄弟,你老妈来了!”我赶紧捡起阴阳刀放进铁盒里,对红衣女鬼说了声抱歉,等会儿再给你动手术,边说边退出了木屋。
而我刚到木屋外,木屋骤然消失了,我发现我与张筠浩果然在坟边,后面又传来我母亲的叫喊,我来不及思索就跳进路边的草丛中,张筠浩反应也够快,不用我叫他自己也跟着跳了进来。
我们双双蹲在草丛中,屏气敛神,看着我母亲从我们面前走过,待母亲走远了,我们跳了出来,红衣女鬼不见了,我心想,妈也真是的,晚上来找我干什么?咱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张筠浩问:“你就让你妈这样过去了?”我说不然怎么办,若看见我俩在这山岗上抓青蛙,非打死我不可。张筠浩说若你妈这样一直找下去找不到怎么办?她会焦急的。我想想觉得也是,忙大叫一声妈飞快地跑了上去。
跑了没多远,便看见我妈就在前面,那儿是下坡,再往下走就是一片梯田,我本来是想等我妈到了梯田那儿时再现身,这样她也不会怀疑我,不然她问为啥刚才一路走来没看见我,我将无言以对。
可是,远远看见母亲站在那儿没动,像是在跟谁说话。我觉得很奇怪,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在这鬼地方?难道真的有人来抓青蛙?我好奇地走了上去,见他像是一个小孩,十二三岁的样子,因为光线太暗,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因为他全身都是黑的,几乎就是似一只黑桶,不过我我隐隐觉得那小孩似曾相识。
待近了,终于看得清楚了,这小孩越看越面熟。
他跟我母亲说他迷路了,叫我母亲带他回家。母亲问他家在哪儿,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呀,小孩说他是某某家的亲戚,来这儿作客,一时贪玩忘了回家的路。母亲古道热肠,说带他回去,边说边去抓小孩的手。
突然,我想起,那小孩不就是昨晚在槐树下面的那个小鬼吗?只是昨天他不过七八岁,今天怎么一下长这么大了?我没继续往这方面想,因为如果他真的是鬼,那么他就是在骗我母亲,如果我母亲跟着他走,只怕会有去无回!
“妈!”我急急而大声叫道。
我母亲回头朝我望来,也收回了手,我猛地冲了上去,来到我母亲身边,母亲责备道:“你去哪儿了?不是叫你不要乱走么?你知不知道这晚上很危险?”我没有回答母亲的话,而是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小孩。发现他跟昨晚槐树下的那只小鬼长得一模一样,连衣服也是,就是个子高了点。
而这时,他正阴沉着眼盯着我。
张筠浩走了上来,说好强的鬼气啊,然后也打量着小孩,小孩转头朝张筠浩望去,脸色越发阴森了。我已确定他就是鬼,心里掠过一丝惊慌,对母亲和张筠浩说我们回家吧,小孩突然望向我母亲说:“你还没带我回家呢。”
母亲对我说,这小孩是黄石叔家来的亲戚,她现在带他回去。我忙叫道:“别!”母亲怔了一下,小鬼更是怒目瞪来,我心急如焚,一时找不到应对之策,将母亲推了一把,让她离小鬼远一点,指着前面的路对小鬼说一直往前走,大约两百米就是黄石叔家了,说完就推着母亲朝家里方向走。母亲不明就里,说那哪是你黄石叔家的路?走反了!
小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声未吭,他的脸阴沉阴沉,对我十分不满,但一时没有发作。
我心里越来越急,这小鬼会不会就是那个水圣子?他来找我母亲干什么?难道他想把我母亲带走?
可恶的是张筠浩也充当好好先生,说是呀,你怎么能这么干呢,要不婶婶你先回。我心里骂了一声,要你送个毛啊,不要命了吗?冷冷地说不劳你好心了,你知道我们这儿的路吗?不要你也迷路了,边说边朝他使眼色。
“干嘛?”张筠浩莫名其妙地说:“你眼睛进沙子啦?快走吧,这儿好强的鬼气,再不走鬼就要来了。”我母亲当张筠浩在开玩笑,所以并没在意,甚至还在那儿微笑,我心里又骂了一声,我去年买了个表!对张筠浩打口语道:“他是鬼!”
张筠浩怔了一下,看了眼小鬼,又望向我,用眼神问我:他是鬼?我点了点头。这小了也非常地聪明,他的脸色骤然变了,急急地对我母亲说:“婶婶,很晚了,咱们回家吧。”母亲望向小鬼,说这孩子我还得送他回家呢,张筠浩说你也别送了,人家知道回家的路,走吧走吧,说着朝我看了一眼,我俩不约而同地去推我母亲。
我母亲被我俩推出了好几步,说你俩这孩子怎么了?小鬼站在原地没动,提高声音又说:“你说过要送我回家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我低声问张筠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