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我已经绝望,这时思维完全停顿,连句遗言也来不及说出口,只知道,这回死定了。还有吴乐乐竟然也放手跳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早知道这样,我开始又何必要救她?白白搭上两条性命啊,不值。
然而,本尊命不该绝。
几乎是突然之间,我被一物挡住了,不过只是挡了我一下,但是,只是这一下也够了,我一把抓住了挡住我的那东西。这时手电筒早已掉落,不过凭手感,我知道这是铁锁链,跟上面吊桥的一模一样。
我庆幸不已,正要提醒吴乐乐,却见吴乐乐已落了下来,我伸手就去抓,但抓了个空,出乎意料地是在她就要从铁锁链落下去的一瞬间,顺手将铁锁链给抓住了。
“乐乐!”我惊喜交集,忙朝吴乐乐那儿移去。吴乐乐朝上方望了一眼,并没有与我说任何煽情的话,而是急急地道:“快走,那些鸟马上就要下来了!”
我抬头一望,虽然这下面乌漆巴黑地,但是能听见一阵怪鸟拍翅的声音,可想而知,那些怪鸟正凶神恶煞地扑了下来。吴乐乐问:“小刀,还有手电吗?”我说不知道,得看看,在我背包里。吴乐乐叫我转过身去,她一只手抓着铁锁链一只手去我背包里摸,摸了一阵,摸出一只微型手电筒来,跟米俊非那个小号的一模一样。
借着手电光,我们发现这下面只有两条铁锁链,上面没有任何木板,我们只得双手吊在铁锁链上缓慢前进。因为我们的双手都已很累,前进得十分艰辛。
然而那些怪鸟已扑了下来,朝着我们身上肆无忌惮地啄来,我怒不可遏,放开一只手对着扑上来的一只怪鸟狠狠一拳打了过去,只觉得拳头一痛,那怪鸟硬是被我打开了,身子震了两下就往深渊下面掉,但是不大一会儿又折腾着卟哧卟哧飞了上来,跟我结上了梁子一般,对着我直扑而来,我双手抓紧铁锁链,狠狠一脚踢了过去,这一脚几乎用尽了全力,终于将那厮给踢飞了,径直朝深渊下落去。
“别恋战。”吴乐乐突然说:“马上就到头了……咦,那儿有个黑物,那是什么?”
顺着手电光所照的地方,我见那儿果然有一座黑色的东西,方形,被铁锁链绑着,非常地巨大。
“有点像是棺材。”我说。
“对,那就是棺材!”吴乐乐低头避过一只怪鸟的攻击,急急地道:“快点,我们过去看看。”
吴乐乐咬着手电筒,我们打起精神,双手各抓住铁链条像猴子一样朝前移去。不时有怪鸟从上方冲下来,我恼不可言,偏偏又无瑕去对付它们,当真是恨得牙牙直痒。吴乐乐问:“何硕与冉冉呢?火烧眉毛了他俩还在睡大觉?”我这才想起这两只小鬼来,忙召唤他们,不大一会儿他俩出来了,双双站在链条上,像两只墙上毛草,荡来荡去,各朝四下看了看,惊问:“刀哥,这是什么地方?”我冲他们叫道:“快给我挡着那些怪鸟!”
正说着便有一只怪鸟朝我们冲了下来,何硕一拳打去,将怪鸟打飞了,不料自个儿站立不稳,一头朝深渊下跌去。
“硕哥哥!”冉冉身子一纵跟着跳了下去。
“我擦!就这样牺牲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其叫他们出来送死,不如让他们好好呆在阴阳刀里,难过地朝下面叫道:“何硕!冉冉!”
“小刀!”吴乐乐竟然已到了棺材那儿,冲我急声叫道:“快过来!快!”我担忧地说何硕与冉冉掉下去了,吴乐乐说:“别管他们,他们是鬼,死不了,会自个儿上来的,上面下来的鸟越来越多了,你快过来!”
我朝上面一望,果然,盘旋在头上的怪鸟越来越多,有几只不时朝我冲来,我拼了老命飞快地攀了过去,当到达棺材那儿时,有两只怪鸟冲了过来,吴乐乐双手撑在棺材上,一脚将一只怪鸟踢飞了,另一只鸟吓得从我头上直接飞了过去,抓走了我一缕头发,痛得我直咧嘴。
棺材非常地大,犹似一张床,摸在上面,冰凉冰凉,可判定是一具铜棺。它外面有一层圆扣,两条铁链从那层圆扣中间穿过,将铜棺缠了几圈,硬生生将铜棺吊在半空中。我们爬到它上面时,像是荡秋千一样,一晃一晃地。
而在铜棺下面及两旁一米远的距离铺了一层铜板,非常地结实,踩上去很稳当。对岸离这这铜棺约有一丈远的距离,我和吴乐乐同时扶着铜棺在想怎么过去。
我们若想到达对面,须得从铜棺上面爬过,然后再从铁锁链上吊过去。
眼看怪鸟铺天盖地地直涌而下,我们若想吊过去,只怕在半途中就被那些鸟给啄得没肉了。
我急中生智,建议道:“开棺,咱们躲到棺材里去!”
“好!”吴乐乐立即说:“你来挡着那些鸟,我来开棺。”
我忙将伞兵刀递给吴乐乐,又拿出阴阳刀,对着冲下来的一只怪鸟砍了过去,那只鸟惨叫一声,在我面前拍了两下翅膀像石头一样直接落了下去。然而后面的鸟毫不畏惧,前仆后继,一只接着一只朝我和吴乐乐扑来,我挺身挡在吴乐乐背后,对着那些鸟一阵猛砍,毫不手软,因为对方数量太多,我手上和肩上都被抓了好几次,火辣辣地痛。
坚持了约两三分钟,吴乐乐一刀将扑向她的一只怪鸟劈落了,急急地说:“棺材太紧,打不开!”
我突然想起刘旭阳说过,这陵墓里有一具悬棺,而他之所以把我叫来,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