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钺早前就一封信送到早庄王家,让他舅舅近日来一趟京都,苏青照和她那些子女依仗的东西,是时候告诉她们这是他施舍给她们的,现在惹的他不快,这个名分他就不想给他们了、
在他舅舅到京都这段时间,顾心钺没做任何回应,任由报纸再度掀起一股顾家皇室宝藏的热潮。曾贵格来看过一次孩子,见长生在顾府待的很好,他干脆也在顾府住下,明面上给顾思慎当西席,暗地里和长生培养父子亲情。
曾贵格想着他现在吃顾家这碗饭,顾心钺快被报纸黑出墨来,就来问顾心钺,需不需要他做点什么。比如回击,比如转移一下公众的视线。
顾心钺笑说现在还不到时候。
曾贵格私下对顾心钺也很是欣赏,面对危机这般举重若轻,淡定自如的人,还真是不多了。
沈鹤立这次作为顾心钺身后的男人也小露了一次脸,晚报发出的第二天,沈鹤立出门被一波记者团团围住,什么你当初和顾心钺成亲多少聘礼彩礼,离婚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收了顾心钺的巨额分手费,当初为什么和顾心钺离婚等等得得问题。
沈鹤立被闹个措手不及,发财和门房也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好在发财反应及时,院子里的人也听到动静出来支援,费了好些功夫才把记者都拦在门外。
沈鹤立被推挤的一身汗,大门一关,好像还能听到记者在外叽叽喳喳的问问题。“去查查,这什么情况?”
发财应是,看看大门,沈府就一个大门,想着要从这出去,就有些头皮发麻。旺财机灵,“可以从马场那翻墙出去,我去找梯子。”
“行。”发财说。
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沈鹤立搞笑莫名,什么巨额彩礼,巨额分手费,来搞笑的吗?沈鹤立想去顾府一趟,又怕顾府现在也被人围着他去也被围住。只能等到天色近黄昏时才偷偷摸摸去顾府。
顾心钺准备了晚餐等他,“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沈鹤立说。
“这不来了。”顾心钺说,顾思慎坐在顾心钺和沈鹤立中间,虽然没有撅着嘴,但是小脸耷拉着显然心情不太好。
“我今天一早出门被人在门口围个正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知道什么事就想来找你了,怕你门口也有人围着才找个时候才来。“沈鹤立说。
“偷藏的小猫有两三次,不会有人主动围上问,家里有个警-察局长,还是有些用处。”顾心钺说,示意沈鹤立别总顾着问他,也搭理一下顾思慎,一家三口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还第一次。
沈鹤立看着顾思慎,“小孩儿,要吃什么?”
“我不叫小孩。”顾思慎说。
“顾思慎,吃饭。”沈鹤立说,“需要我给你夹什么菜?”
“不需要。”顾思慎说。
顾心钺看着他们两个对话,笑着摇头,沈鹤立见顾思慎不需要他布菜,就给顾心钺布菜,顾思慎见了也不甘示弱,夹菜给顾心钺。
“你们吃你们的。”顾心钺说。两人都放下筷子不夹菜了,但是都眼巴巴的看着他,顾心钺随即明白过来,笑着一人夹了一筷子菜,“吃吧。”
顾思慎对顾心钺甜甜一笑,然后开始低头吃饭。
吃完饭后,顾心钺留顾思慎在屋里看了一会书才让他回自己房,沈鹤立没被搭理也不觉别扭,曾妈备着他的衣服,他舒服的换上家居服,躺在榻上,看顾心钺给顾思慎说书中不明白的意思。
心中安乐非常。
以至于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再睁眼就是顾心钺推醒了。“你真够可以的,这样也能睡。”顾心钺笑道。
沈鹤立翻个身滚到顾心钺身上,“你不在身边总也睡不好。”
“那你五年没睡好了,这么可怜。”顾心钺伸手顺他的头发。
“何止是五年没睡好,还茶饭不思,为伊消得人憔悴。”沈鹤立伸手俯在他的手上。
“你怎么不和慎儿亲近?”顾心钺问。
“他现在排斥我,我太热情了也不好,顺其自然吧。”沈鹤立说,“在我心中,你总要重要一些。”
“只怕你这么冷着,他以后也难的跟你亲近。”顾心钺说。“他身边有个小玩伴,也是长到几岁才和亲父相认,相认后他的亲生父亲可是对他百依百顺,慎儿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也会比较。”
“这样。”沈鹤立说,“那我明天带他出去玩。”
“先循序渐进吧。”顾心钺推他,“去洗漱吧。”
“差点忘了正事,报纸上说的那事怎么处理?”沈鹤立问。
“不是什么大事,我会处理好的。”顾心钺说。“你有什么影响吗?这次名字都露出来了。”
“除了被记者堵了一会,就是许多人来羡慕我,娶个老婆直接富三代了。”
“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你的家产都是你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关我什么事。”顾心钺说。“我让你花了多少冤枉钱。”
“我乐意为你花钱。也不是很你完全没关系,香风百货就是你一直帮我经营的。香皂也是你帮我研发的,我现在都开了三个香皂厂,也算是现在手中基业的半壁江山。”沈鹤立说。
“那对我只是举手之劳,可以发展到现在的规模都是你精心规划的结果。”顾心钺说,“你喜欢别人说你是个吃软饭的。”
“只要是光明正大的关系,被说成吃软饭的也没关系。”沈鹤立说。
顾心钺用手描画着他的眼睛,“再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