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看苏瑾璃这症状,便已知到了危险时分,旁的话不多说,直接先用两根银针封住手臂上的两穴,然而手法终究比南嚣尘欠缺得太多,苏瑾璃虽是暂逃生命危险,呼吸却是越来越沉重。
“你快救她啊!”修景弘气得大吼。
太医额上已经见汗,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一颗药丸,欲为苏瑾璃服下。
“这是什么药?她能服吗?”除了南嚣尘,修景尘对其他大夫的医术都是抱着怀疑态度,紧张地拦住他。
“王爷,您不要问了,再问,王妃就没命了!”太医快要哭了,颤抖着手将药丸和水喂苏瑾璃服下。
修景弘怒气冲冲地望着太医,“治不好王妃,本王叫你全家给她陪葬!”
太医的手一抖,扑通跪倒,“臣只是暂时保住了王妃,只怕挨不了两个时辰,王爷,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两个时辰?明刚,离子时还有多长时间?”
明刚答道:“还有一个多时辰。”
“那嚣尘应该来得及,应该来得及……”修景弘终是不放心。
韩夫人见场地大乱,慢慢地,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外移动着身子,今天这件事,她真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夏紫柔眼睛却一直盯着她,忽然抬高声音斥道:“韩夫人,你好狠的心!虽说王妃得罪过你,可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韩夫人一惊,刚想说话,眼前黑影一晃,腰间猛力一撞,整个人腾飞起来,撞到天井的内墙上,四肢如被拆散了般,软软瘫在地上。
一双紫色的金线绣履到了面前,一脚飞起,又是重重地踢向她的腰,韩夫人痛得呼出声,泪水终是忍耐不住,哗哗全掉下来了。
“贱人!”修景弘咬牙骂出两个字,“你竟然如此歹毒!真是蛇蝎心肠!”
“王爷,不是我!”韩夫人已是哭得梨花带雨,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眼红肿。
“不是你?你还想栽赃柔儿吗?想都别想!”修景弘大手一抬,一掌将韩夫人的云鬓给打散了,揪住她的发根,“我倒要听你说说,你深更半夜穿着这一身出现在王妃房里是干什么来着?”
韩夫人捂脸哭泣,“我只是想来看看王妃,岂料,岂料……”
她愤恨地望着夏紫柔。
“你还装?”修景弘气得快爆了,甩掉她的长发,“明刚,拖下去执行杖刑,打死为止!”
“王爷,婢妾冤枉!你不能这么对婢妾!”韩夫人肝肠寸断,在明刚的铁臂下挣扎,大声呼叫,“我冤枉……”却被明刚拖着,声音渐行渐远。
修景弘望着吓得一脸惨白的夏紫柔,心中一疼,“柔儿,你受惊吓了?都是本王不好,居然将这种恶毒心肠的女人留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