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这次的大手笔,果然惊动了整个京城。
对于四大皇商之一,南家的财富,京城里的人本就好奇不解,这次聘礼的事更是惹得京城人津津乐道的。
大家谈到南老板要娶的这位娇妻,都不再似以前那般又骂又贬了,都知道是三皇子眼睛被狗屎糊住了,这才宠那没有人性的侧妃,亲手将珍宝似的王妃推出了门,瞧瞧吧,就他当初当个稻草似的,现在可是有人当着宝贝,人家啊,早就不稀罕什么三皇子了!懒
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而修景弘这段时间,窝在王府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府里招了十来个年轻貌美的歌伎,他成天就躺在主卧内欣赏歌舞,沉醉于温柔乡内。
修景风与修景昌来了几次也劝说不好,气得不再登门。
“王爷,您说我这枝舞跳得怎么样啊?”一个长相甜美,穿着暴露的女人贴了上来。
修景弘正一脚踩在凳上,半仰半卧,藏青色的衣袍被他身边另一名身材娇小的歌姬撩开,一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前乱摸。
而他长发没束,胡乱放在脑后,脸色蜡黄,幽黑的眸子更是没起一丝涟渏,话已说得麻木,“跳得不错,来,再唱一首。”
这府里,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了!
王妃走了,侧妃疯了,俞夫人在他狂虐夏紫柔那段时间就再不敢主动上门了,修景弘直想哈哈大笑。虫
那名跳舞的舞姬贴在修景弘另一边,不依不挠,“妾这枝舞,可是从小练到大的呢!在飞红楼挂牌时,可不知有多少人想千金赌一舞!妾对自己的舞姿也是相当自信,王爷,您就说妾刚才这舞可否当得起修月第一舞?”
“修月第一舞?”修景弘眼眸一暗,整个人如穴道被人点中,深沉地看向她。
舞姬笑嘻嘻的,“是啊,王爷不知可看过修月第一舞美人的舞蹈,跳得可有妾跳得好?”
修景弘呵呵一笑,抬起她的下巴,转抬为拧,手指间本能地加上三分内力,笑容瞬间变得狰狞。
“啊,王爷——”舞姬痛得惊呼。
“滚!”修景弘的薄唇溢出一个字,手上加力,那舞姬被大力一推,根本站不稳,倒在地上,摔相难看。
修景弘又一手推开像八爪鱼附在胸前的歌姬,凛然起身,理好衣冠,看着地上那名眼里满是慌乱的舞姬,冷冷嘲道:“就凭你也想跟修月第一舞美人争?就凭你这个贱人,就是给璃儿提鞋也不配!滚!把这几个女人带出去,本王不想再看到她们!”
门被带上,屋里一下沉寂下来,只余着浓浓的酒味。
修景弘无力坐回到椅上,脸上满是悲呛,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整日里都打不起精神,甚至觉得人生无望,有轻生的想法!天啊,修景弘啊修景弘,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吗?
就算后悔得肠穿,那也是覆水难收了!
“璃儿,你终于订婚了吗?你可知道,我已成为修月国最大的笑柄!为何我从不知道,当年那个爱我爱得义无反顾的你,竟有着这样一颗七巧玲珑心!是我太笨还是你隐藏得太深……”修景弘自言自语。
而订婚消息一经放出,南府门槛也是客人不断,南嚣尘人缘也广,送礼的人直从达官贵族到三教九流。
苏瑾璃也为了避嫌,搬到了承乾宫。
她避着与荣贵妃不见,只为想到当初她拒绝南嚣尘的求婚,心中有一股气,可此时,聘礼也送到了承乾宫,终身大事已定,想到平日里荣贵妃待自己也还可以,苏瑾璃也就没再提到那件事了。
荣贵妃一面让贴身几个大宫女对照聘礼单核对南嚣尘送来的聘礼,脸上满是笑容对苏瑾璃道:“尘儿这次订婚宴席设在了火锅城,你说这订婚吃火锅的,还真从没有过呢!不过老听你说这火锅火锅,我还真没尝过,这次可要好好吃一顿了。”
苏瑾璃心神一动,她知道修月订婚时两家人会在男方府第吃顿饭,她本以为在南府将就一餐便了,没想到南嚣尘竟把地点设在了火锅城。不过话说回来,这火锅城也是南家的产业,倒也说得过去。
嘴里话自然说了出来,“姨娘没尝过,那这次可有口福了!我保证姨娘爱吃。”
荣贵妃嗯着点头,忽然快步走到一个箱笼附近,从宫女手上取过一面带支架的镜子,惊叹道:“这面镜子照人怎么这么清楚?还这么小?”
苏瑾璃笑道:“姨娘,你要是喜欢就把这个留下来,璃儿正巧已经有了一架这样的梳妆台。”想到定是南嚣尘从海外运回来的。
荣贵妃赶紧还给宫女,“璃儿,这可是你聘礼单上写着清楚的,我怎好拿走?”
“没事,姨娘,您就收下吧,这我知道就可以了。”苏瑾璃笑道。
荣贵妃满脸喜色,“那姨娘可就不客气了。”便叫那宫女把镜子收了回去。她之前是听人说过南家找到过这样的镜子,说要送进宫,后来不知怎的就没下文了。
订婚宴便设在第二天,苏瑾璃换了一套浅红色云里点花的衫裙,内里衬着鹅黄的里衫,头发被巧手的宫女盘了个花髻,脸上略施粉黛,胭脂红润,粉唇如樱,苏瑾璃自己又拈了些黑炭粉就水把睫毛刷了,更显得一双秋水剪眸灵动不已,平日本就美丽的她今天更是光彩照人。
临行前,荣贵妃瞧着打扮好的她,笑道:“今儿已是这么漂亮了,到了洞房那天,可不要把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