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门上,老树上盘旋着一只乌鸦,老树下有一条枯藤缠绕,画面看上去有一种感觉,一种沧桑落幕的感觉。
枯藤老树昏鸦,只待夕阳西下,也许就是这种意境吧!
月三娘看此情景怒道:“哼!别不识好歹,你们就此退去,回到你们原来的世界,本尊可以饶你们性命,不然……!”
三娘话未说完,老树道:“不然,一切都是尘埃,我等自尘埃而生,死后又化作尘埃,此乃轮回之命,亦吾之命也,天地划出规则,而吾等只是在守护这种规则,龙脊已被封印,你身为大妖,又何必如此执着!”
“儒道老树善辩,乃儒家夫子所种,果然名不虚传,句句声有天道,字字带有规则,儒道老树我问你,你可是要辩道,辩这天地间的规则?”月三娘问道。
老树道:“正是此意,很多年未曾辩过,能在这生命即将消逝的时候,寻得一位辩友,也算此生无憾,你可选辩者,不然吾之意念尔等无法通过。”
“好!我就辩这天地之间强者亦是规则,亦是天地之道。”月三娘道。
老树辩道:“错!强者本就是天地创造统领规则之人,但此不为天道,不为规则。天道也,乃众生逐及而不得之,强者也只是被规则限定的一种人群,他们不是天道,摆在强者面前的问题,和我们的一样,我们亦不是强者,你又何必说强者是天道?”
月三娘道:“强者可创造世界,也可创造宇宙星空,能够开辟一条本不属于天道,而又与天道相同的道路,我圣妖天龙华夏,你儒道孔夫子,仙道玉皇,神道宙斯神父、上帝耶和华,魔尊重楼,你敢说这些人未成天道?”
“孔夫子言,天道难,难却登楼高望。”老树辩道:“夫子之言所说,也只是登楼高望,而这世界之广阔,是他们触及不到的地方。如同他们能够长生与天地同寿,但都逃不掉毁灭的结局,天龙华夏之死,夫子之墓,重楼之冢,难道不是在述说天道的规则吗?神父、玉皇、上帝,他们还活着,但是下一次天人五哀,你能确保他们依旧活着吗?”
月三娘起言又止,老树继续说道:“天道规则之下,一切都是尘埃。儒道百名夫子创造百家争鸣,建立道德束缚。仙道玉皇一梦,划分三百六十五星辰,纪元、年、月、天、时、分、秒时间规则,建立三千大道,创界轮回。他们只是在完善天道,而并非天道主体,神父和上帝亦是如此,所以强者并非天道,你可有异言?”
此时,月三娘无言以对。开玩笑,对方可是儒道老树,夫子所种所养所感化出智慧,在辩论方面,一个大妖又岂是它的对手。
而此时的顾泽,感觉就像是在看《皇极惊世书》一样,如果两者再辩论下去,顾泽肯定晕过去,并且,顾泽想到了一个问题。
顾泽问道:“你可曾见过超越天道,划分天道的强者?”
老树答:“没有。”
“既然没有,也并非证明不存在这样的强者,玉皇、神父、上帝,甚至是帝王种,他们就是最强的存在吗?异世界之繁多,是我们不曾经历的,我们不能以自己的意识来评判天道,或是说肯定天道。”
全场没人说话,而顾泽继续道:“孔夫子也说过,天道难,难却登楼高望。指的意思并非是天道有多难,而是世界之广阔,即便是身为夫子的他,也没有能力去往更远更广阔的星域,只能登楼高望,站在远处向往。”
“夫子之心亦是如此,就像凡人看仙人一样,由此你敢说,强者不能够掌握天道规则,甚至超越天道规则吗?也许我们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但是这并不证明这种强者不存在,星域有几个?繁星又有多少?文明鼎盛的国度在这无尽的宇宙星空之内,你敢说天道就是唯一的强者吗?”
最后一句话,顾泽咆哮而出,瞬间老树的枯叶掉落很多,它在想,想更强大的存在,可是它想不到,奈何它只能想,直至最后一叶掉落,它的生命也因此而结束。
这就是时间的强大,如果是老树鼎盛时期,即便是想个千载万年,顾泽也只能等个千载万年,而此时老树没有时间了,因此,它在思考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此辩,老树败亦。
就在老树枯荣的那一刻,昏鸦说道:“小辈,说得好!能见老树一败,也算不虚此生,你可以站在一旁了,我不想伤你性命。大妖,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的本领,月萧这狼崽子也有你这样的后人,死也瞑目了,啸月苍狼一族能够出一名大妖,也算是我妖族崛起的征兆。”
月三娘恭敬道:“前辈,瑶光鸟一族,现在依旧是圣妖大陆绝无仅有的存在,瑶瑞前辈是现任族长。”
“好!瑞儿这丫头果然天资过人,但是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当年瑶光鸟一族将我驱逐出圣妖大陆,只因我本体暗黑,并非瑶光鸟一族金光琉璃般的本体,我瑶央何罪之有,他们要如此对待我,甚至是全族都想杀了我。”
“我的父母为了我牺牲性命,因此我才能苟活于圣妖大陆,当我真正成长起来,成为大妖的时候,回到族内,我想他们应该会接纳实力强大的我,但是他们却要将我驱逐,这就是我的族人。瑶光鸟一族神圣不可侵犯,可我只是一只昏鸦,黑暗丑陋的瑶光鸟。”
昏鸦继续道:“后来我大妖境界跌落,被仙家所擒,成为这封印镇魂残喘至今,既然为魂,我亦撑到身死魂散,来吧小狼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