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三天,苏越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直到三天后,她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
撤除了呼吸机,夏寒总算可以说话了,她身体仍然虚弱,失血过多,她的脸色白得像一张宣纸,手背上扎了三天的点滴,肿得像个馒头一样,苏越泽握着她冰凉的手,眼眶红了。
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清醒过来,夏寒觉得自己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苏越泽憔悴的脸时,她松了一口气。
回来了,她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这种感觉让她无比安心。
喂她喝了些水,夏寒开始断断续续的说这些天发生的事,孩子是怎样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强行引产的,夏振南是怎么辜负她母亲的,还有被关在南郊别墅里,逃跑时遇到那个姓华的男人……她毫无保留的说了一遍,越说苏越泽的眸子就越阴沉,到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听。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夏寒泣不成声,她和苏越泽是怀着多激动的心情期待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可转眼间,孩子被强行引产,这对于两个初为人父母的人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苏越泽压下心中的酸楚,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你放心吧,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夏寒攥住他的袖子:“我妈妈……把我妈妈救出来,夏振南简直就是个疯子,我妈妈待在他身边一定很累……”
“我知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孩子就这么没了,这最大程度的激起了苏越泽的愤怒,如果说夏寒被带走时他心里还存了那么一点点侥幸,那现在他已经疯了。
夏振南,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你简直枉为人!
胡子拉碴的回到苏家,听管家说苏胜安正在书房里,苏越泽不等他通报,径直闯了进去,苏胜安从电脑后面抬起头,老花镜的镜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看了他一眼,声音清冷:“回来了。”
“爸!”苏越泽奔到他面前,拳头攥得紧紧的:“把的权利重新交给我,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
“就凭你?”苏胜安摘下老花镜,冷笑了一声:“到底还是年轻人,说话做事那么冲动,冲冠一怒为红颜可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冷静点。”
“难道你不生气吗?被害死的人是你的亲孙子!”苏越泽满脸都是戾气。
“生气有用吗?”苏胜安站起来,顺手端起桌上的咖啡,面对唯一的儿子,他总是显得很无奈:“从夏寒被带走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夏振南这人够狠,我的亲孙子何尝不是他的亲外孙,可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你别冲动,要他们付出代价是迟早的事,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我忍到什么时候?”苏越泽眼底酝酿起一场风暴。
“等着吧,我已经把北郊的股权低价抛售给陈雄,现在这块烫手山芋就让他们去争吧,我们作壁上观,看他们狗咬狗,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再插上一手,让他们两败俱伤,你还愁找不到机会报复?”苏胜安抿了一口咖啡,神态颇为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