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盗墓界最年轻一辈的翘楚,容玑的高超水平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自古盗墓与考古是本家,只不过随着后来社会文明的发展,一派为明,一派为暗。真正的盗墓世家,保护古物的水平一点都不比博物馆差。
最近几年,几起较大的考古事件,其实容玑都有参加,只不过为了维持正义一派的名声,她都隐忍幕后罢了。
本来,北派也都一直游走在暗暗明明之间,一直没有转型,是她耽搁了。
这次,面对着这一切的陌生和诡异,她真的是震惊了!
看着被自己抛出棺椁外的胎盘,她抚摸着小腹的手微微轻颤,难道,这里真的住过一个小生命?
摇摇头,她很快否定了自己荒唐的想法,自己昏睡也不过数日,怎么可能突长出一个这么大的胎盘,而且生理课自己也是学过的,胎盘都这么大了,孩子怎么也不可能没足日子。
不对……不对……可究竟哪里不对?
抓着自己的头发,容玑第一次陷入困惑之中。
发间的钗硌得她的手指生疼,俊眉一桀,一把拽下盘着的发,容玑细细打量着几件造型精美的发钗,或真金凤钗,或羊脂白玉,或翡翠步摇,个个真品、件件不凡!
攸的起身,容玑不顾小腹疼痛,她跨出了棺椁,细细打量着困住自己的墓室,只见汉白玉雕刻的石条垒砌的墙壁间,七盏长明灯镶嵌在墙壁中,造型精美的青铜灯座底部都缀有鹅卵大的夜明珠,昏黄的灯光照耀着夜明珠的莹绿,给墓室的一切都披上了神秘的面纱。诺大的墓室正中间,停放的就是容玑躺过的棺椁,灯光下,容玑凑近跟前,上好的金丝楠木做成的棺椁已经被自己糟蹋的一塌糊涂。血迹斑斓,莲花朵朵!除此之外,主墓室再无一物。
面对着汉白玉雕刻的石室,容玑慢慢的抚上了自己的手,刻痕明显,怎么也不像历尽千年的古代墓室。可究竟是谁,跟自己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真金白玉的给自己敛在身上下葬,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转身的刹那,灯光交错间,容玑看见了一个令自己震惊的真相!
只见,青铜灯座手柄部光滑的侧面,一个同自己不一样的面庞一闪而过。而这墓室里,明明却只有自己一人。
抓着裙摆的手慢慢的抚上自己的脸庞,容玑靠近长明灯,真相就这样血淋淋的现在了自己眼前!
那青铜器中照出来的明明不是自己,那是一张更加年轻明媚娇艳的脸庞,清灵的眸子跟自己一贯的冷淡不同,闪烁着脱俗的轻灵。若不是自己是一个无神论者,她真的会以为这里闹鬼了。
墓室里,除了血腥就是棺椁隐隐散发的木香,显然,这棺椁也是刚做的,一切都是新的,只有自己……
多年的考古经验没让她失了气场,冷静了一番过后,她对着这里的一切又细细的勘查了许久,真相确实令人捧腹。
没人害她,也没人那么好心的给她这么大手笔的收尸。事实就是她挖人祖坟缺德事儿干的太多,自己倒霉的穿越了。
冷眼看着墓室里的一切,容玑狂笑连连,挥着眼角的泪水,她嘴角微翘。还有比这更加讽刺的事情么?就在自己查到亲生父母身份的同一天,自己竟然倒霉的穿越了。要知道,探完那个墓葬,自己可是要去见自己的亲生父母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想问问他们,当年究竟有什么难处,竟然舍得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可现在,他们的距离已经不是当初那样近了,自己与他们隔得是时空的差异,那些话永远也没有问出口的机会了。
从孤儿院出来,自己一直谨言慎行、刻苦上进,义父的赏识让她倍加努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她有权有势了能亲手找到自己的父母,当着他们的面好好问问他们而已。
一切成空,绝望透顶。容玑狂笑怒喊“为什么?难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是为他人所活的么?”
闭眼,大颗的泪珠决堤,像连成串的珠子,径直打湿了容玑胸前暗红的寿衣。她的脚边,血色红莲自裙边暗暗盛开,妖娆艳丽。
墓室外,冷傲天眼底清冷一片,擎着冷笑踏步离去。
在他眼里,站错队伍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所有算计他的人,都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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