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账本被人偷了!”郭图对着电话静默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直接说。
“哦?上面有些什么东西吗?”电话里一个沉稳的声音听到郭图的话并没有起丝毫的波澜,只是淡淡的问。
“该有的都有!”郭图眉头紧皱,声音很沉重。
“好的,我知道了!”
接着电话里“咔”的一声,挂断了……
郭图放下电话,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呵呵,当初拉拢这些人的时候,郭图心里还在抱怨这些人的贪婪,心里骂着这些填不满的无底洞。
不过现在他有些庆幸当时能把这些人都牵扯进去,把这些人牵扯进去,他们自己就会想办法,反正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些人手眼通天,手段毒辣,炙手可热,最主要的是,这些人是最聪明的,为了地位,为了名声,每天都在相互争斗着,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可要比他这个黑道人物更加的狠毒。
接着,郭图的电话又拨了出去,脸上的玩味消失了,有的只是一脸的肃然,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的恐惧。
“柳生先生,事情可能要败露了!”
电话那头一个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已经知道了!一会儿会有人去找你,有什么要求和他提就好了!”
“谢谢您的支持,如果还有机会,鄙人会很愿意和您继续合作!”
“再见!”对方的话并不多,交代清楚后,并不想再多说哪怕一句,就直接挂断电话。
收好电话的郭图点燃一支烟,房间里立刻云雾缭绕,郭图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再向他出手,手段竟然如此的凌厉,直接就奔着自己的要害而来。
还有,那个自己恨之入骨的年轻人怎么还没有死,自己这次花了大价钱请了世界第七的杀手,一个叫什么杰森的,听说很厉害,怎么还没有消息!
他又如何能够想到,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年轻人,就是偷了他账本的人……
而他嘴上的世界第七的杀手成了人家的小弟。
想到自己恨之入骨的年轻人,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自己拼了大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母亲死的早,就留下自己和儿子相依为命,所以郭图对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可是竟然有人敢对他的儿子动手!
而且一动手,竟然把儿子的胳膊给生生的掰折,以华夏国的医疗条件来说,他儿子的胳膊是真的废了,一想到这里,郭图就恨的咬牙切齿。
“来人!”
接着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身躯佝偻的老头快步走了进来,低着头,神态恭敬,
“帮主,有什么吩咐?”
“嗯?花蛇呢?怎么你来了?”
“帮主,花蛇昨晚就出去了,一直都没有回来!”老者神态恭敬,但是回答却是不紧不慢。
听到回答,郭图心里“咯噔”又是一下,声音顺势提高,眼神犀利,
“快,叫人去查花蛇的房间,还有,去看看那个老东西还在不在?”
老者快步走了出去,对着门口一阵嘀嘀咕咕,接着,又开门走了进来,
“帮主,还有什么吩咐?”
“找人去医院,把少爷送出国,还有盯紧帮内的情况,有什么异动,立刻向我汇报!命令帮内各个堂口全体出动,哪怕把sx给我翻过来,发现可疑人物,详细盘查!一定要把账本给我找出来!”
接连不断的命令下去,老者一一记下,然后不紧不慢转身准备离开。
“还有,叫人严密把守离开sx省的各个要道,一有情况,马上汇报!”
看着老者离开的背影,郭图心里十分复杂,难道花蛇觉察到什么了吗?如果有内鬼,很可能就是她!
如果按表面是来说,自己和并州帮并没有丝毫的关系,因为有“小四毛”的的例子在前面,他渐渐懂得收敛。
在98年的漂白大潮中,他已经把自己洗的白白的,自己只是一个合法的商人,当然并州帮还是由他退居幕后指挥。
而作为自己在并州帮的传话筒,花蛇有着很高的权限,如果花蛇要背叛,那么对于自己将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看来也只有先把儿子转移出国了,这样他也能接受更好的治疗,他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只要他安全了,自己就再无后顾之忧,到底是谁在向我下手?来吧,咱们好好斗上几个回合!你有高手,难道我就没有?
凌晨六点,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早晨,乳白色的轻雾弥漫大街小巷,笼罩着城市,虽还不见太阳,却散发着燃烧的气息。
在早以前的ty市,清晨的天空里沁着微微的芳馨,晨雾会涤尽了一切的尘污,连带着把茉莉花的清香也在濡湿中渲染开了,随着风儿飘溢,飘进了每一个呼吸的毛孔中。
可是再看看现在,只要一呼吸,刺鼻的烟尘直入口鼻,以前那瓦蓝瓦蓝的天空已经被一片灰蒙蒙所覆盖,这难道就是崛起所要付出的代价?错了,代价不应该是这样的!
sx省一年要向全国输送多少煤矿?被用来供电,供暖,可是最后sx省变成这样了,就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本来这会是一个安静的周末早晨,劳累了一周的上班族应该可以睡一个美美的懒觉,此时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消息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