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带着无限遗憾,余芒扫了一下呆愣在门口的灶福仙君,夭夭心里暗笑。
这表情,跟当初的月老真真是一个模样啊。
“这位小仙姑,你手里的酒,可是桃花酿?”咽了口口水,灶福仙君闻着芬芳的酒香,哆嗦了一下道。
闻言,夭夭不禁愣了下来,呃…他竟然知道这酒?!
感情是灼华的老熟人么!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夭夭有些心虚地将酒藏在了身后。
“你这老头,什么桃花酿,梨花酿的…这酒是人家自己酿的,还没取名字呢?别瞎叫。”夭夭理不直气很壮。
“嘿!小丫头,老头我堂堂灶王爷,这张鼻子可比哮天犬的还灵,老远我就闻出来是桃花酿了,你还跟我嘴硬!”那灶福仙君臭脾气上了来,掳起袖子便跟夭夭杠上了。
望着这局面,站一旁的黎曜顿时悟然…
想当初灼华还在帝都之时,与这灶福仙君是走得最近的,黎曜虽未曾见过两人把酒言欢,但却一直有耳闻。
抚额叹了一息,黎曜望着夭夭那慌张的模样,便也明白了,她每每偷溜出来想来应该都是瞒着灼华的。
“小丫头,把酒交出来!”灶福仙君摊出一只手来,竟满脸匪气。
“呵,本姑娘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样讨酒的,还偏就不给你了。”夭夭还是头回见着这么蛮不讲理的老头,一时也乐了:“臭老头,姑娘我就是倒地上了也不给你喝!”
夭夭作势就要把酒泼在地上,却见灶福仙君顿时便眼眶欲裂,红着眼如饿狼般扑了过来。
“莫冲动!莫冲动!老头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可千万别糟蹋了这酒。”眼瞅着先前还未干的酒迹,灶福仙君心疼得直摇头。
又使劲地嗅了两口酒香,灶福仙君只感觉精神也跟着一抖擞,便更坚定了心中所想,继而问道:“小丫头,你和灼华是什么关系?”
果不其然啊!夭夭在心中哀叹一声,果真是碰上灼华的老熟人了。
斜睨了一眼正两袖清风地立在一旁看热闹的黎曜,夭夭只感觉满嘴苦涩,接而一咬牙,高高扬起下巴,嚣张道:“你猜!”
万万没想到夭夭酝酿了许久,最后竟来了这么一句,正殷勤地等着回应的灶福仙君不由得一个趔趄,倒吸了一口凉气,真当是低估了这个小女娃娃的无赖程度了。
黎曜亦是哭笑不得。
“你这小娃娃,肯定是灼华带出来的。旁人门下可出不来你这种神神忽忽的。”灶福仙君愈加坚定了。
抬眼瞟了灶福仙君一眼,夭夭无奈道:“他是我爹爹。你这番锲而不舍地追问,莫不是我爹爹欠了你的饭钱?还是欠了桃花债,抢了你心上人?哼,反正不管是哪样,我是不会替他还的。”
听着夭夭这话,灶福仙君是彻底痴下来了,她说什么?爹爹?
“你说灼华是你爹爹!”怔了好一会儿,灶福仙君才缓过神来,忽而高声问道。
被震得惊了一跳,夭夭掏了掏耳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是爹爹,难不成是娘亲么!”
又吸了口凉气,灶福仙君蹲下身来,极为仔细地将夭夭打量了一番:“你此话当真?”
“假了又与我有何好处?”夭夭反问。
闻言,灶福仙君顿时乐开了眉眼:“哈哈,伶牙俐齿,真真是与灼华一个模样!”
其实早先闻着桃花酿的酒香,灶福仙君便料着眼前的小女娃娃与灼华的关系不简单,但听着夭夭叫他爹爹,他倒也着实惊了一瞬,但琢磨了一会儿后,他却只当夭夭是灼华从哪儿领养的,并不以为两人真有什么血缘干系。
心里虽是另一番光景,灶福仙君却只是笑了一笑,并未戳破。
“呵呵,灼华可没欠我什么?只是我想这桃花酿想得紧了。”话锋忽地一转,灶福仙君笑眯眯道。
“大半夜的到我这里来,无非就是想弄些吃的。这样吧!小丫头,我给你们做吃的,你就把你身上带的酒都留给我,这样可好?”灶福仙君乐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