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胸’口,有种被填满的感觉,瞳孔张到了最大,浑身打颤,看着那双头红蛇的身体一点一点钻入了我的体内。.. 。
我弓着身,腹中一阵剧痛袭来,锋利的牙齿在撕咬着我的胃壁让我痛不‘欲’生,鬼面斑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开始叽喳‘乱’叫。
我整个人都拧巴的靠在铁架上,将脑袋拼命的朝着铁架上撞击着,企图用头上的疼痛来分散自己肚子里的绞痛感。
只不过撞的头破血流,这种疼痛却依旧足以让我窒息。
“啊啊啊啊!”我大叫一声,觉得自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整个人身体一软便失去了知觉。
这对我来说,昏‘迷’或许算是短暂的快乐。
“滴答,滴答,滴答。”
好像是流水的声音,我朦胧的睁开眼便看到了天空蓝的窗帘,而我躺在软‘床’上,‘床’对面的桌上摆着一双新球鞋,限量版的,那是十九岁生日老头子给我买了。
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在哪里?
我仔细的朝着四周看去,这是我的家?被拆的公寓?
我伸出手用力的掐着脸颊,没有感觉,果然没有任何的感觉。
“铭扬,爸爸要出去一趟,饭菜给你放在桌上了。”‘门’外传来了老头子那熟悉的声音。
我迅速的起身,内心感到无比的忐忑与不安,当我的手握在‘门’把上的时候却有些迟疑了,我们是一对冤家父子。
他曾经说过,我毁掉了他的全部,让他生活在痛苦之中。
他恨我,我也恨他。
“咔嚓”一声,一年多的孤独让我冷静了许多,内心的躁动已经被时间抚平,我发现自己对他有太多的惦记和不舍。
打开房间的‘门’,我发现客厅里居然空‘荡’‘荡’的,老头子已经出去了?
我的心头一紧,因为我知道,今天中午一点半左右我就会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并且去停尸房认尸体。
我迅速的冲出了家‘门’,到了楼底,看到老头子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拼命的挥舞着手想要拦下一辆的士,可是那些司机却好像都看不到我。
慌‘乱’之际我看到路边停靠的电动摩托,便立刻骑上摩托去追。
一路加速跟在出租车的后面,最后终于在郊外一家装修复古的茶楼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父亲最经常来的地方,他就好这口,而且这里的人少,他的生活习惯跟古人一样,我吵架的时候我便会骂他老古董老顽固。
他进了茶楼,我便朝着他飞快的跑了过去。
结果我的身体居然直接从老头子的身上穿了过去,我就好像是游魂一般,他看不到我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我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难道是上天安排,让我解开一直以来的心结么?
“对,我已经到了,你在什么地方?”父亲没有直接进茶馆,而是站在茶馆外面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
这个年代谁没有个手机啊?可他却没有,因为没有必要。
他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就是呆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除了我之外,我还真的不知道他还能跟什么人一起见面喝茶。
老头子简单的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走进茶馆里便在三楼的长期包厢里等着跟他有约的人。
我看着老头子,他拿着报纸,神情似乎有些兴奋,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
老头子今天的心情这么好,这么会自杀?我看了看包厢墙上的时钟,现在是早上十点五十分,还有三个多小时老头子就要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可是我却看不出任何的预兆。
“叩叩叩!”
安静的包厢外响起了敲‘门’声,看来是老头子约的人来了。
老头子迅速的将报纸放下,便迫不及待的起身把‘门’打开,‘门’外那张‘肥’头大耳的脸,让我浑身一颤。
舅舅?不,应该说是贪财没有心肝的人渣。只是,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有福。”老头子一看到舅舅便是一脸的笑容,他对我从未这般温和的笑过。
“姐夫,这么多年不见,你沧桑了许多啊?”杜有福看着老头子那眼神非常的复杂。
老头子‘露’出了苦笑,说这些年来,我们为了避祸也算是隐于市,不敢跟外人接触,生活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杜有福听了便长叹了一口气:“我们也过的浑浑噩噩。”
浑浑噩噩?一看杜有福红光满面,‘肥’头大耳就知道他过的有多么的滋润了,居然还说自己浑浑噩噩。
“我娘和素敏都还好么?”老头子面‘色’凝重。
“唉,老样子,不过我那苦命的妹子疯癫的越发的厉害,老夫人也缠绵于病榻。但是姐夫放心,我会安顿好她们的。”杜有福一脸严肃的说着,但是那狡猾的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动着。
她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妈妈么?老头子一直说我的妈妈已经去世了,为什么?
“作孽啊,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铭家的人啊!”老头子原本心情还不错,这么几句寒暄之后,顿时如跌入谷底一般。
我也木讷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这个杜有福的嘴里究竟有几句话是真的。
杜有福伸手扶住了老头子,脸上带着虚伪的愁容:“姐夫,要不然就再等几年吧,在这城里至少没有血光之灾。”
“等?我已经等不下去了,当初请的大师怎么说的?说铭扬成年我们就算是躲过劫难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