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成的话,让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
邹林皱着眉,不悦道:“我不许你怀疑江帆,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年曾经救过我的命。”
邹广美微微点头,告诉梁天成,这是真的。
梁天成思索片刻,继续道:“也许是我的猜测是错误的,但我想知道,江云昊为什么从美国回来,又为什么突然追求起广美的?据我所知,江云昊在美国的待遇,可是比华夏任何一家公司给的都高,而且,身边也不缺乏美女。要说他是一个为了国家而无私奉献的人,我第一个不相信。”
邹广义紧接着举起手:“我也不信,江云昊这个人我比你们谁都了解,他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善良。”
“哥,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云昊哥?他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邹广美有点生气了,从小她就跟在江云昊屁股后面,对他比邹广义这个亲哥哥还要亲。如果不是梁天成先一步获取了她的芳心,江云昊还真有机会。
邹母在屋子里翻找个遍,也没能找到那把钥匙,皱着眉走回来,说道:“奇怪了,钥匙怎么会不见的?平时,都是放在门口的鞋柜上的呀?”
邹林挠挠头:“对呀,我记得很清楚,我去买菜回来,就把钥匙顺手扔在了鞋柜上,后来,江帆爷俩来了,我去炒菜,广美和梁子回来,一直到我送江帆父子下楼,我就没碰过钥匙……”
说到这里,邹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他也意识到,江帆父子的嫌疑最大。因为警察也说了,防盗门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而家里的钥匙又丢了一把,恰好江帆父子曾经来过。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江帆是我最好的朋友,曾经救过我的命啊。如果他喜欢这幅画,我都可以送给他,他怎么可能是偷画的贼呢?
同样不相信的还有邹广美,在她心中,江云昊一直是那个高大英俊,无所不能的大哥哥,他的英武形象,从小就刻在她的心里,不可磨灭。
梁天成笑道:“别愁眉苦脸的了,我保证画丢不了,伯父你马上给江帆叔叔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儿呢?”
“哦,好!”邹林急忙走到一旁去打电话,而邹广美也灵机一动,掏出手机,走出去给江云昊打电话去了。
两分钟不到,父女俩都一脸黯然的走了回来,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没联系上。
但梁天成还是问道:“怎么样,江帆叔叔怎么说?”
“关机了,根本就没联系上。”邹林自我开脱,说道:“可能……江帆的手机没电了吧?要不就是不在服务区。”
手机没电?哪有那么巧的?还不在服务区,这里又不是偏远的山区,信号岗岗的,就是跑地下室里都能大电话,怎么会没信号?
梁天成的目光落到邹广美的身上,邹广美一阵惊慌,支吾道:“可能……手机真的没电了。”
“呵呵,是不是手机没电,一会儿就知道了。”梁天成掏出手机,拨打了彭凝华的电话,把自己的分析跟她说了一遍,让她全城搜查江帆的下落,重点落在车站、机场,高速路口也不能放过。
这些还不算,梁天成马上打电话给陈狗剩,让他尽快联系各城区的老大,让他们派人出去找。有些时候,这帮混子比警察的鼻子还灵,警察找不到的嫌犯,他们却能找到。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江帆计划得好好的,可谓是算无遗策,但就是这把钥匙,坏了大事。
从邹家出来,江帆顺手就拿走了鞋柜上的钥匙,在外面转了一圈,正好看到邹林两口子,坐着邹广义的车子离去。
机会来了,江帆马上让儿子去监控室,而他则去了邹家。手里有钥匙,到邹家就跟到自己家一样便利。而且,江帆不止一次见过那幅画,放的位置都知道,所以,根本就没费吹灰之力,就把古画拿到手了。
这可不单单是一副古画,而是一个亿的财富呀。江帆心中激动,却没忘记把屋内的痕迹清理掉,出来的时候,又按原样把门锁上。
他想的很好,如果不拿钥匙,就没法锁门,而不锁门,以邹母那谨慎的性格,肯定会怀疑。如果发现画不见了,肯定就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但是,如果他把门锁上,室内又没有被翻动的痕迹,谁会怀疑丢东西了?只要过了今天,即便是发现也晚了,那时候,江云昊早就带着画出国,而没有赃物,谁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邹林在高兴的时候,通常会把这古画拿出来,听着古筝弹奏的曲子,欣赏这幅古画,陶醉在这美妙的诗情画意当中。
江帆做梦也想不到,梁天成竟然能把邹林摆平,还把他哄得高高兴兴,都称兄道弟了。
邹林两口子回家,邹母就要去洗澡睡觉,而邹林则兴致勃勃的音响打开,听着抒情的乐曲,喜滋滋的去拿古画。可等他打开箱子,却找不到古画的时候,满腔的喜悦,都化成了绝望,差点没晕过去。
从离开家到回来,一共耽搁了三个多小时,这还能找回来了吗?一想到自己祖传的古画,竟然丢了,而且十有**是找不回来,邹林的心就痛如刀绞,哭得伤心欲绝,絮絮叨叨的和两个儿女说,这古画保存到今天有多不易,当年家道中落,吃糠咽菜,都没舍得把这幅画卖掉。
传了一代又一代,传到他这辈儿,竟然丢了,这让他死后,如何去见邹家的列祖列宗啊。呜呜呜呜!
谁权也不好使,眼看着这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