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道人说道:“大师兄稳重,我亦深知。只是明日便要大战,我等趁手法宝偏偏大都被收了回去,如其奈何?”
玄穹道人说道:“该是如何,便是如何。师弟难道还放不下胜负之心么?”玄昊道人默然。
玄云道人说道:“大师兄不在,便该由二师兄主持大局。明日对战燃灯道人,我想代大师兄出战,还望二师兄准许。”
玄穹道人说道:“师弟,那燃灯道人修为,已至大罗金仙,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更胜你不止一筹。你上次与他斗宝,操之过急,已经吃了小亏。此次若要再斗,他知道了你的根底,只恐以弱博强,凶险不少!”
玄云道人说道:“师兄,我先天火命,所修之造化大道,亦以灵火为根基。然师尊所赐的天地洪炉之中,已是先天源火,火中之祖。若要外求机缘,实为万年难遇。如今那燃灯道人亦是先天火命,更有一朵先天灵光,威能浩大,比我炉中之火,似乎还有过之。其御火之术,亦有独到之处,更胜我一筹。若能在实战中向他领教一番,便是惨败,亦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如此悟道机缘,却没有白白放过的道理!”
玄穹道人说道:“你既如此说,我也不能拦你。你只切记若遇危难之时,不用理会胜负,定要及时逃离。”
玄云道人笑道:“师兄放心,我自省得!”
次日,妖巫二军。再次对阵,做最后一战。
按前约,该由燃灯道人与玄松道人做第一战。燃灯道人行到阵前,不见玄松道人出现。笑道:“玄松道友何在?莫非自知不敌,甘愿认输?”
玄云道人上前喝道:“休要胡言!师兄有要事回山,未有闲暇,今日便由贫道战你!”
燃灯道人说道:“此战非同儿戏,你若真是代你师兄与战,事后却是不能不认输赢。”
玄云道人说道:“既愿出战,自认输赢!你我还依前约交战,无须多言!”
燃灯道人心中大定,说道:“好!我等便不用法宝。单凭真实神通交战!”说罢,将玲珑塔、紫金钵盂交由广成子保管。
玄云道人见他本命火元灵光未出,暗暗冷笑,也将葫芦、宝剑、金斗等宝物,交给玄穹道人,说道:“我等若在洪荒上作战,未免损伤了山川地理,祸害了洪荒生灵,只怕罪过不小!”
燃灯道人大笑道:“这有何难!”说罢用手朝地下一指,只见一道金色光华射出。细长如剑,已将地上射出一个窟窿。
燃灯道人说道:“贫道与道友,便在此地底交战!”
玄云道人上前一看,不由心头一凛,只见那小小窟窿,直通地底亿万丈深处地肺之中。下面地火沸腾,生灵绝迹,火元咆哮,威力不知有多么恐怖。
燃灯道人出手一指。火焰便能燃熔万物。且到达如此深度,御火之能。实在是出神入化,无人可比,玄云道人对此战不由更是期待。
那地火虽然恐怖。怎能奈何他们先天火行之身,因此玄云道人使个变化,已经跃入了那窟窿之中。
燃灯道人见玄云道人跳入,哈哈大笑,也将身躯缩小,进了其中。
玄云道人刚到地底,便见头顶一只神鸟,犹如耀阳在天,朝他抓来。
那神鸟似凤非风,又像毕方,嘴里喷出道道火焰,浑身色彩斑斓,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闪烁。仔细看时,却哪里是彩光,那片片鳞羽,分明是正在燃烧的烈焰,各处深浅不同,故此颜色有别。
玄云道人也是先天火行之身,只不过燃灯道人属是丙火,他属丁火,虽分阴阳,并无高低,哪里会惧,笑道:“道友做此形状,又有何用?”说罢化作一片火云,反向那火鸟罩去。
那火鸟也不闪避,便径自扑进了火云之中,顿时消失不见。
只见一团火云,翻翻滚滚,暗蕴风雷,在地火之中盘旋。那火云形状百变,时而这边现出一爪,时而那边啄出一喙,又不时传出罡气碰撞之声,可见正激烈异常。
不多时,那神鸟自火云之中钻出,高鸣一声,音带欢愉。只见浑身火羽,已经十去八九,却又似乎狼狈不堪。
那神鸟现了原形,正是燃灯道人,虽然衣冠不整,却哪里有一丝颓色?
反观那团火云,现了原形,正是玄云道人,虽然浑身上下,无一处损耗,但却脸色发白,似乎吃了暗亏。
原来两人在一起激斗,虽然玄云道人将燃灯道人的火羽熔炼掉,但只损皮毛,如何能真正奈何得了燃灯道人?反而被燃灯道人所化的神鸟啄食了不少云团中火行真元,元气大损。
不过玄云道人虽然吃亏,却也从燃灯道人那里领悟了不少御火之道,因此不怒反喜,张嘴一吸,将附近的地火犹如长鲸吸水一般吞入肚内,弥补损耗的真元,一边喝道:“道友,我等再来战过!”用手一拍,脑后冲出一片红云,护定头顶,又将五道赤气,护住真身。
方才是真身之战,如今再以道行对敌!
燃灯道人两次与玄云道人交战,两次大占便宜,对他真是越看越喜,心胸大畅,笑道:“道友,贫道念你地仙门下,同是紫霄宫一脉,不忍相欺。道友何不就此认输,日后也好相见!”
玄云道人喝道:“胜负未分,不必多言。还请道友继续指教!”
燃灯道人微笑道:“贫道已良言相劝,道友既然不听,日后休要埋怨!”说罢将手一招,那无量地火,如同听到指令一般,纷纷涌上。转眼间燃灯道人容颜已复